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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夏看着这样的她，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时霍云琛走了过来，他长吁一气，然后按住她的肩头。

他看着苏染夏道：“算了。她一个精神病患者，你能期待从她嘴里套出多少秘密来。”

正当两人要离开的时候，曾芸棠突然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会爱你，他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

苏染夏一怔，挣开霍云琛的手。

“哈哈哈。”曾芸棠又笑，近乎疯癫一般的笑，“怎么就不跟着我学一点？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要懂得装疯卖傻，尤其是呆在他身边，不找点他的把柄能活得下去吗”

“你别吹牛了，你能有他什么把柄呀？”

“哈哈哈，你根本就不是向拾秋。”曾芸棠忽然冲着苏染夏笑，她本来混沌的眼神突然清澈起来，“是，人人都以为我傻了，疯了，可是没有人相信我，有时候我也会很清醒。你根本就不是向拾秋，因为向拾秋从来不会和我那样说话。”

苏染夏的唇开始发抖，她紧张地声过头，与霍云琛面面相覤。

曾芸棠面无表情地重新坐回到她的轮椅上。

苏染夏不甘心地十指紧握，她正要上前，却被霍云琛拉住，他向她摇了摇头。

太阳斜下去了几分，天空中有了几分冷意。

坐在轮椅上的曾芸棠看着远处，慢悠悠地说道“你为什么会找到我？”

苏染夏见她已经清醒，便答：“你不记得了，你前段时间开车故意撞我？”

“我有吗？”曾芸棠笑，她的笑容一时有些和煦，像是一种迷惑剂，令苏染夏一时分辩不出她是真得疯了，还仍尚在清楚。

曾芸棠很快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在彼岸书店拿着刀来刺我？”

“是吗？”

“是。”

曾芸棠突然泪流满面。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想把我送到牢里？好啊，如果进了牢倒也好，总比呆在这里好，至少可以少挨一些针。”

“周太太？”苏染夏的目光很是同情地她的身上掠了掠。

曾芸棠抹去眼泪：“我每天都要挨一针，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我忘记了这些年来，他让我做了一些什么事？”

“可你还记得一些事情的对不对？”

“是，记得又有什么用？没有人相信我说得是真得还是假的，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疯子。”

“如果我说我相信你，你会告诉我周广洐的一切吗？”

“知道他那么多做什么？他是一个恶魔，你知道的越多，你的下场就会越惨。我、向拾秋……都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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