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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一天半加两个晚上的路程到宣国国界, 傅清息的生存倒计时也已经拉响警报。
齐宴然亲自打了猎物拿去烤, 调料有限, 但他尽可能把最好的留给傅清息。
细细密密在烤肉上涂上一层蜂蜜, 等兔子表皮变成深褐色, 他拿刀子一片一片剃好才递给傅清息。
公主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睛出神地看着火堆, 眼底映衬出闪烁的火光,显得非常神秘, 就像是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子, 在这样的夜里闪出别样的光华。
齐宴然自以为克制地看了很久才挪开视线,傅清息回神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收回的目光,忍住动手的欲望之后, 傅清息才开口。
“这里距离宣国还有多久路程?”
从未出过国门的公主显然不可能知道路途,所以齐宴然也没有怀疑, 老老实实回答了。
傅清息接过话题:“当初父皇大败, 允诺将我送去宣国, 曾也说过三个月内将我送上,现在不过过去一月不到的时间, 我就快要踏上宣国领地了。”
他幽幽叹口气,目光带着些忧愁静静看着齐宴然, 把齐宴然看得心下一恸,他才继续道:“宣国狼虎之师天下闻名, 我将入虎口, 父皇竟一刻也不肯留我吗?”
齐宴然张了几次嘴, 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嘴笨,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被父亲和国家抛弃了的女孩子,哪怕她贵为公主,也不过是一枚和亲的棋子罢了,尤其是作为战败国的公主,她将会吃怎样的苦头。
傅清息也没强迫齐宴然非要说出个什么来。
这个人从小被灌输的思想绝不是一个喜欢的人就能动摇的。
所幸傅清息也不是要让这个小将军来带他私奔,他所求的不过是一点时间罢了。
“齐将军,我曾听闻纪国与宣国的交界处有一股流窜的马匪,因其行踪不定,切暂且退,给两国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对吗?”
齐宴然以为傅清息在害怕,连忙解释:“公主不要担心,此地之前开战,那匪帮识趣得很,短时间内不敢轻易踏入。”
见傅清息还有所担忧地样子,齐宴然神态凛然地保证:“公主别担心,如果他们敢来惊扰公主,臣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着自信的样子反倒让傅清息有点兴趣了:“哦?这么说来,那群马匪不足为惧?”
齐宴然老实地摇头:“不,这群马匪存在了很多年,并且一直生活得很好,是有他们的独特之处的。”
“那你这么自信?”傅清息饶有兴致地看着齐宴然,他的表情很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像喜欢的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样子,而是真真正正的认为自己能做到。
齐宴然对傅清息没有防备,自然是无所不谈:“家父在世时,曾和臣推过沙盘,拿下马匪对于国家而言很难,但是对于一个小队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
“这话怎说?”这齐宴然难得脑子还算清醒,看样子清楚其中厉害,傅清息这会儿突然起了点爱才之心,倒不如先前那么抗拒他了。
齐宴然对一切一无所知,他只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家底:“这股马匪乃五十年前纪国、宣国和已经灭国的齐国的军队成员组成,真正的老一辈已经很少出动了,现在经常出没的都是他们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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