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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负传闻不负相见
赵怀雁抬手擦了擦眼泪,问道,“这样可以吗?”
齐闻道,“可以的。”
赵怀雁道,“虽说燕迟欺骗了我,带兵去征讨我赵国去了,可依他燕国以及他本人的野心,单不可能只侵赵,他很可能在侵了赵后去攻齐和秦,你这个时候留在燕国,真的很不安全,你还是按照你父皇的意思,回国吧,我……”她哽咽了一下,“我自己想办法。”又低低地加一句,“不可能想不出解决方法的,一定能想出来。”
齐闻看她坐在那里黯然神伤的样子,微微地叹一口气。
如今他与她,都成了燕迟砧板上的肉。
同病相怜呐!
齐闻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肩膀,从侧面看着她被泪水洗涮过的眼角,半丝缝隙微张,透出彷徨又凄美的光,杏仁似的瞳,点点星光铺洒,被泪水点缀的越发闪亮,几乎璀璨夺目,哪怕是哭,也哭的倾国倾城。
爱美是每个人的天性,爱美女是每个男人的天性,齐闻纵使身为太子,见惯诸多美女,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赵国公主,真的美的心惊,哪怕如今,她还是男子装扮。
齐闻也想得到赵怀雁,不单因为她的美丽,还因为她的身份。
要说爱不爱赵怀雁?
当然是不爱。
不过,不爱不代表不喜欢。
而纵观九国,除了赵国皇室只有一个公主继承王位外,其他八国都有传承后代的太子,而比起其她的公主,赵怀雁身上多了一个她们望尘莫及的头衔……赵国未来的王。
一国之王代表的是什么含义,齐闻心知肚明,一旦娶了赵怀雁,得到的不单是她这个人,还有整个赵国。而能娶到这么美丽的妻子,那得让多少男人羡慕嫉妒恨,再附加一个赵国,那这个男人就真的是人生赢家了。
齐闻敢打赌,其他八个国家的太子,也都在打赵怀雁的主意呢。
只不过,弱者不敢表露,强者之间互争罢了。
燕迟素来是个不近女色之人,这么多年的相交,齐闻也没见他对哪个女子上过心,除了周小婵,哦,对,燕迟的心里只有周小婵,那他就装不下赵怀雁,但他又不可能把赵怀雁推给别人,所以,他软禁了她,去讨伐她赵国,是不是燕迟觉得,他不爱赵怀雁,他不想得到她,那他就得毁了她,毁了她赵国,让其他国家都别想借着赵怀雁来增强本国的实力?
呵,真是心狠手辣,算计颇深。
这么美丽的公主他都舍得毁!
也真有他的。
齐闻嘴角勾起冷笑,觉得燕迟此刻不在燕国,真是天助他也。
燕迟将赵怀雁逼至绝境,赵怀雁不可能不恨他,齐闻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赵怀雁身边,帮助了她,她不可能不感激他,再加上之前二人之间的合作,这关系,别人就比不了了,往后要娶她,费点心思,就能成功。
齐闻眼眸动了动,轻轻说道,“你先别哭了,等会出去别人会看出来异常,你先回去,再拿纸笔给我,我写一封信,交于我父皇。”
赵怀雁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抬头看他,“你真的要留下?”
齐闻道,“嗯。”
赵怀雁道,“那好,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走到铜镜前看了看眼睛,纤细的腰被长衫束缚住,可齐闻看过她女装的样子,他想像着她玲珑的身段展现在眼前,顿了顿,他将观察完眼睛站直身子准备离开的赵怀雁伸手一搂。
动作突如其来,赵怀雁猝不及防,被他搂个正着。
待男子身上的气息顺着发丝洒下来,赵怀雁脸色骤冷,她没有急于推开他,而是一字一句,冰冷地道,“你要留下来帮我,那是你自愿的,我没有强求你,也没有强迫你,你如果觉得你为了我而留,就得以得到我作为条件,那么,你即便留了下来,我也不会再找你。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她说完,这才伸手推他。
齐闻听着她冰冷的声音,知道自己唐突了。
他也并非要冒犯她,只不过心有所动,就那般伸手抱了。
齐闻松开她,真诚地道歉说,“抱歉。”
赵怀雁冷笑,一甩袖,走了。
等门关上,齐闻坐在椅子里,抚脸,怎么就伸手搂了呢,忍一忍不行吗?早晚都能抱的呀!
嘴上恼着,可心里却因为刚刚的一抱间所感受的纤细绵软而产生了波澜。
那天赵怀雁虽然生气了,可隔天,她还是拿了笔墨纸砚来。
什么事重要,赵怀雁还分得清。
赵怀雁拿了笔墨纸砚给齐闻后就坐在一边冷眼旁观了。
齐闻瞅一眼她冰冷的侧脸,也不敢上前凑,就低头写信。
写完信,赵怀雁拿了就走,一句话都不理他。
齐闻郁闷,张嘴就喊她,“还在生气呢?”
赵怀雁背对着他而站,脸朝向大门的方向,她压低声音,说,“没有。”
齐闻道,“那就坐下来陪我说说话,我这一天到晚被人盯着,也不让出门,闷都闷死了。”
赵怀雁这才转身,瞅了他一眼。
齐闻道,“最近外面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赵怀雁道,“没有。”
齐闻招了一下手,示意她来桌边坐。
赵怀雁摇头,“不了,我跟你的身份在这个太子府很敏感,不能呆在一起太长时间,不然都有麻烦,我先去想办法送信,顺便帮你打听一下诸葛天眼和骆凉被关押之地,你想帮我,也得有他二人帮衬才行,时间紧迫,就不坐了。”
齐闻听着,觉得也有道理,就不留她了,让她去送信,并尽快打探出诸葛天眼和骆凉的消息。
赵怀雁浅淡地“嗯”一声,提起裤膝,走了。
她离开这个被太子府的暗卫和守卫紧紧盯住的院子,回到太子妃院。
她去书房,让唤雪铺纸研墨。
她喊来长虹,取出齐闻写给她的信,说道,“把这封信快马加鞭,连夜送到齐国,让齐国皇帝看到。”
长虹接过信,郑重地点了点头,走了。
鹰六问,“是齐太子亲手写的,要留在燕国的信?”
赵怀雁道,“嗯。”
她虚抬了一下手臂,敛袖而坐。
等唤雪铺好纸,研了墨后,她拿竹笔写信。
信是写给燕迟的,写好,她喊来甘阳,让甘阳差人去送信。
甘阳深知这个时候写给燕迟的信非常重要,还是赵怀雁写的,那就越发的重要了,他不敢耽搁,下去就喊了人,当天就送出城。
信入燕迟手中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
而三天的时间,已经是非常非常快了。
这个时候,燕迟在赵国皇宫中。
这是燕迟第一回来赵国皇宫,赵国皇宫并不是天堂般的存在,赵国也不属于强国,他的皇宫也不见得有多好,但对于诸皇子们而言,却是神秘的存在。
为什么神秘?
一来因为有一个美貌惊天却从不现世的公主,二来有一个对外经商贸易却从不接待外来皇室的赵显。
一个父亲,一个女儿,怎么看怎么像怪胎。
因为赵显拒其他八国皇室成员入内,故而,这么多年了,几乎没人知道赵国皇宫是个什么样。
上回秦祉来过。
上回齐闻来过。
现在,燕迟来了。
赵显知道,他赵国再也做不了默默无闻之辈。
大概从女儿出赵国开始,他这个父亲就不再仅仅是一个父亲,而是一国之王了,要真正面临着与其他皇室的交涉。
燕迟领元兴、朱玄光、赫宣、曾衍、贺侦、房冲等人进赵国领土,所带来的百万大军,做出攻赵之势,在外围打假仗。
赵国皇都的街道被清空,百姓们一律不让出门,赵显亲自带着本国大臣们,到城门口,亲迎这个位列八国之上,最强之国的太子。
这一天,燕迟记得很清楚。
五月的赵国,天空蓝的几乎透明,街道两侧叫不出名字的树都开着迷人香气的花,花是粉色,飘摇在烈阳下,像极了赵怀雁脸上飞起的桃花,侬艳纷香。
而前方,一身王龙黑袍的男人率领若干大臣浩浩荡荡地立在城门之口,年近七十的老人,瘦削笔直,与他爹完全不同相貌的脸,虽然老了,可依稀能从他的眉眼之间看到他年轻时候的英气逼人,还有岁月沉淀下来的深邃沉敛的王之霸气。
燕迟想,这是赵怀雁的爹,是他未来的老丈人。
这么一想,心就生出无端的亲切来。
他大步上前,不失一国太子的风范,亦没有强国而来的轻蔑和傲慢,他信手从容,优雅有礼,朝赵显拱了一个小辈面见长辈时的手礼,“燕迟见过赵国皇帝。”
赵显看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头发高挽,一双眼鹰隼一般充满力量,看他的时候温和有礼,可眼眸转动间,睥睨之势无形而来,这是油然而来的王者浸润,一抬手一投足,全是让人汗颜的矜贵之气,脸庞棱角分明,整张轮廓堪比上神之手雕刻出来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鼻梁端正高挺,下巴凌厉,嘴轻抿,性感而结实,他穿着一身戎装,上铠下裳,铠为金色,裳为白色,两边隽绣着黑纹祥龙,腰挂剑,肩落披风,风吹拂,披风往后摇曳,将他高大威武的身子衬得越发的威风凛凛,而渗进威风凛凛里的,是他一国太子深邃内敛的沉默霸色。
赵显暗暗心惊。
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燕国太子?
燕迟没有见过赵显,赵显自也没有见过燕迟。
燕迟头一回见赵显,赵显也头一回见燕迟。
二人各自打量彼此,心头都有惊诧。
打量完,赵显回以笑道,“燕太子能亲来我赵国,那是我赵国蓬荜生辉的事儿呀,来来来,快进宫里头歇息。”
赵显伸手拉住燕迟,亲自带着他,去了帝王宫殿。
大臣们客客气气地围绕着元兴、朱玄光、赫宣、曾衍、贺侦、旁冲,带着他们跟在后面,进了帝王宫殿。
宫殿里已经摆好了桌,摆好了食物。
一路走进来,燕迟看到了迥异于燕国皇宫的各种建筑,还有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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