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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大战前夕4
一个杀字,冷而沉戾,以前秦帝或许还会顾忌一下赵怀雁的身份,但收到卫国和周国的紧急信函,知道陈国在向卫国用兵,韩国也在向周国用兵,纵所周知,卫国和周国是他秦国庇护的国家,陈国和韩国哪敢放肆,若非背后有燕国撑腰,他们焉敢发兵?所以,燕国已经打定主意要向秦国开战了。
既然表面上的和平不能再维持,那他就不再装仁义。
大战尚没有完全打响,如果扣住赵国皇帝,扣住燕国公主,那秦国就扣住了两个最有利的砝码,看他们如何蹦哒!
但,人逃了!
秦帝都要气死了,下达了杀令后,他就传了二十精卫进宫,让他们全部出动,务必要抓到赵怀雁和燕广宁,至于天星,秦帝还真没放在眼里。
可秦帝不放在眼里,薄江却是非要抓到她不可。
薄江亲自领兵,连夜出城,往赵国的方向去了。
他的动向一直都有和秦祉汇报,秦祉知道薄江要去赵国讨人,秦祉没管,阮江道:“这样妥当吗?薄将军如此领兵去赵国,赵国一定认为我秦国要攻打他们,这样以来,秦国岂非就要与赵国开战了?”
秦祉抚着手指头说:“薄将军能被称为秦国第一战将,是因为他有勇有谋,熟知如何行军布阵,他不是逞匹夫之勇的凡凡之辈,他既然领兵去了,就必然有他的方法,我们不用管,若战争真的从赵国打响,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秦祉不担心薄江,他担心此刻尚在燕国的步惊涛。
步惊涛是秦国太傅,文武双全,不是说步惊涛在燕国会有生命危险,以他的能力,应该还能自保,秦祉想的是,如果真开战了,步惊涛却在燕国,那就没办法为秦国出力,这可不行。
原本想让步惊涛刺杀楚朝欢,但若战争真打响了,楚朝欢与燕迟的婚事还能不能正常进行就说不准了。
秦祉道:“阮江,你去写信……”
话没说完,他又停住,想了想又道:“算了。”
阮江不明所以,但秦祉又不打算说了,阮江就不知道秦祉是在思量什么。
秦祉在思量什么呢?
他本来是想说,让阮江写信给步惊涛,让步惊涛暂且回国,可转念想了一下,觉得燕迟不会在封后之前对外发动战争。
对燕迟来说,娶赵怀雁是最重要之事,所以,他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这件事,那么,楚朝欢也必然要如愿以偿地嫁入燕国,成为燕迟的妃子。
既这样,那还是让步惊涛先留在那里,看机行事。
秦祉挥了挥手,让阮江下去,他又进宫,去面见秦帝,并对秦帝说:“凶手迟迟找不到,就按照儿子的方法,先在城内发布舆论,说双儿是燕帝派人杀的。”
“如今赵国驻秦国的金谍网也已经离开,没人能干扰这个舆论,双儿虽然调皮跋扈,可她本性不坏,皇城的百姓对她也还是爱戴的,知道她是燕帝派人所杀,心里一定会记恨燕国。”
“儿子觉得,卫国和周国虽然遭到了陈国和韩国的围攻,但燕国暂时不会动,因为燕迟还没有娶到赵怀雁,所以,不到五月之后,这场燕秦的真正战役打不起来。”
“而到了五月,战争真正打响了,国民们心中仇恨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但那时候,燕兵来犯,或是我秦国主动出兵,士兵们的士气就非常高涨,战力一定胜于以往。”
“再加上那个时候步太傅可能已经得了手,楚朝欢死于燕国,楚帝必然震怒,到那时候,不管燕国给予什么理由,楚帝都会愤恨,那么,楚国跟燕国的关系,就彻底决裂,我们就等于得到了燕国后方的最重要战力。”
“如此,想拿下燕国,应该就会轻松许多。”
秦帝摸着下巴沉吟良久,颇为赞同:“那就按祉儿的意思去做,但是,卫国和周国,我们不能不管,亦不能让这两个国家沦陷,成为陈国或是韩国的领土,这件事,你去处理。”
秦祉道:“好,我回去就准备。”
秦帝道:“卫国公主和周国公主都还在你府上?”
秦祉道:“在的。”
秦帝点了点桌面:“要不,先把这两个公主纳进府,让卫国和周国都吃个定心丸?”
秦祉皱眉:“战乱之际成亲,不太好吧?”
秦帝道:“帝王家,不讲究这么多,什么时候有利,就什么时候操办,不过,如今卫国和周国都在打仗,确实没时间操办这件事,那就晚点再说吧。”
秦祉莫名的松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自己要娶卫柔和周芙蓉,但能拖一天就拖一天,拖到后面不娶就更好了。
秦祉转开话题说:“父皇,先把双儿妹妹入葬吧。”
提到秦双,秦帝的心情就非常的沉重,脸色也变得极其的阴霾,就算燕国不向秦国开战,他也非要向燕国开战的,胆敢斩杀他最宝贝的公主,燕迟真觉得他秦国怕了他不成?
秦帝沉沉地说:“嗯,你回去后让楚邺过来皇宫。”
秦祉知道秦帝宣楚邺进宫为何,就是陪着秦双,秦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回府后先去找了楚邺,告诉他秦帝让他进宫,楚邺带着人走了之后,秦祉才回书房,宣了阮江进去,让阮江去喊两个人,这两个人在他的书房呆了很久,出来后,就各自领兵,朝着卫国和周国去了。
秦皇十二精卫接到了秦帝的弑杀令,纷纷出动,利用鬼步去追击朱玄光,但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出发的时候,朱玄光早已经带着所有人瞬移到了北燕。
朱玄光走的时候是从自己的院子里出发的,所以,瞬移回来,也在自己的院子里。
一行人落定,赵怀雁拍了拍胸口,对朱玄光说:“还好你去的及时,不然,我们怕是走不出秦国皇城了。”
天星也道:“是啊,刚刚真的好惊险。”
赵怀雁和曲昭当时从秦国太子府离开的时候就知道有人在跟踪她们,到了薄府后,这些人也没有松懈,天星和薄江拜完礼,送入洞房的时候赵怀雁和曲昭就借故入厕,分别离开,秦祉当时已经坐在了酒席上。
虽然赵怀雁是女扮男装,但她没有改换容貌,秦祉一眼就发现了她。
她和侍女离开,其中肯定有蹊跷,但他没动,因为他就在等着她的蹊跷出现。
那个时候秦祉并不知道天星是赵国驻秦国的金谍网首领,如果知道,他就不会那么沉得住气。
秦祉断定赵怀雁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管她有多厉害,她身边的侍女多厉害,也难抵秦国重兵和十二精卫。
双拳难抵四手,最终,她们会被擒下。
他做好一切准备等赵怀雁将燕广宁引出来,然后把她们一网打尽,但他真没想到,这场婚礼,会冒出来一个金谍网首领,然后,又突然来一个朱玄光。
赵怀雁和曲昭分开从前院离开,借故找茅房,误闯到了将军府主院。
守在院外的是银面和男装打扮的燕广宁。
当然,还有薄府里的士兵。
赵怀雁和曲昭是男子的打扮,这些士兵当然要将他们拦下,但银面和燕广宁守在这里的目地,就是要引赵怀雁进去,怎么能让这些士兵拦住了?
赵怀雁清了清喉咙说:“我是天星老板的朋友,刚好来秦国做生意,听到她成亲的好消息,就想来亲自恭贺一下,刚刚离的太远,没有当面跟她打声招呼,官爷,你放心,我就进去跟天星老板说几句话,我知道她现在是薄府的将军夫人了,身份尊贵,不能冒犯,你若觉得不放心,就派个人跟着,朋友一场,你总不能就让我这么留着遗憾离开啊?天星老板要是知道了,大概也不高兴。”
士兵知道天星朋友很多,五湖四海都有,他睨了赵怀雁一眼,见他一个男子,长的特别的如花似玉,眉头不自禁的就拧紧了。
他实在不放心,不愿意放他进去,正要拒绝,银面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拉着赵怀雁的手,说道:“原来是赴老板,好久不见你了,你最近可还好?”
说着,手还在她手上拍了两下。
士兵一愣,看银面的眼神变了变,看赵怀雁的眼神也变了变,他心想,难怪长的如此的如花似玉,原来是个断袖。
士兵神情微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着他二人唠嗑。
赵怀雁道:“都挺好的,就唯独感情不顺啊,我不像你们老板这么有福气,嫁这么一个如意郎君,我遇到的男人……哎。”
士兵眉头一凛,还真是断袖!
其他的士兵看赵怀雁的目光也有了异色,然后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银面却好像没察觉似的,把赵怀雁的手抓的很紧,拉着她往里进:“像赴老板这样容姿的男人,何愁找不到知心人呢,不急,一般的庸脂俗粉,咱们不要就是。”
赵怀雁笑道:“银兄说的对,哎呀,银兄你这么一说,我心情突然就开畅了。”
银面道:“那我们进去说吧?”
赵怀雁道:“好啊!”
银面就拉着她,毫无阻碍地走了进去,曲昭左右看看那些避赵怀雁如蛇蝎的士兵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银面走了几步路后,朝后面喊一声:“小宁,你也进来吧,给你介绍个朋友。”
士兵们的目光又立马望向燕广宁,发现燕广宁长的细皮嫩肉,忽然想到那个赴老板是个断袖,那目光生生地变了好几变。
燕广宁小声地说了一声哦,听话地进去了。
士兵们脸色非常难看,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其中一个士兵说:“夫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啊。”
另一个士兵说:“天香酒楼那么出名,夫人以前接触的人确实是三教九流都有,遇到这种人,不足为奇。”
又一个士兵说:“还是很难想像,两个大男人……”
几个士兵脸色又一阵难看,死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们安安静静地守在门口。
而门内,他们想像的画面没有出现,银面一进到内院,立马松开了赵怀雁的手,往地上跪去:“皇上,实属无奈,银面并无心冒犯,请皇上降罪。”
赵怀雁道:“起来吧,朕没怪你。”
银面站起身。
赵怀雁问:“天星在哪儿?”
银面道:“在主卧室。”
赵怀雁嗯了一声,让他带路,迈开步子前,她往四周扫了扫,问道:“院内有闲杂人等没有?”
所谓闲杂人等,就是不属于他们的人,也就是这个薄府里的人。
银面道:“没了,已经都处理干净。”
赵怀雁道:“不怕被发现吗?”
银面道:“那些士兵暂时不会进来,屋内有我们天星酒楼很多婢女,而这个院子,在这个夜晚,是新婚之房,没薄江的允许,他们不敢进来。”
赵怀雁哦了一声,往后看那个被喊作“小宁”的男子,小宁小宁,燕广宁,赵怀雁笑了笑,走到燕广宁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说道:“这装扮真是精辟了,连我都没看出来。”
燕广宁道:“那就好极了,我一直担心会被秦祉认出来呢。”
赵怀雁道:“他今晚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不过,我们得尽快行动了,不然真怕走不了。”
说完,歪着头问她:“你身上的毒,解了?”
燕广宁说:“解了。”
赵怀雁纳闷:“怎么解的?”
燕广宁便把天星所做的一切说了,赵怀雁听后,眉头微拧,看了银面一眼,银面道:“这也是成亲的用意,天星说要把皇上你救出来,所以,就用成亲这个法子,因为广宁公主身上的毒解了,就不能再留在秦国。”
赵怀雁沉声道:“嗯,辛苦您们了。”
银面道:“不辛苦,为了皇上,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赵怀雁道:“走吧,去找天星。”
银面就立马带着她们进了主卧室。
天星已经换下凤冠霞帔,并折叠好,她舍不得把这套衣服抛下,所以让季子用包裹包住,打包带走,赵怀雁进来后,她连忙上前见礼。
赵怀雁说:“都准备好了吗?”
天星道:“嗯。”
赵怀雁看着她道:“不后悔?”
天星深吸一口气,知道赵怀雁问的是什么,她其实有点舍不得,但又不能不走,她留下,会毁了薄江,她道:“没什么可后悔的。”
赵怀雁伸手拍拍她肩膀。
虽然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怎么走是个问题,如今城门大关,想要出城,得有开城门的手谕,赵怀雁是赵国皇帝,只要拿出玉佩,城门守兵自不敢拦她,但那是以前,今晚她可不敢保证那些士兵不会以下犯上。
天星说:“我今天是新娘,又是天星酒楼的老板,你来的时候是借用我朋友的身份,又是做生意的,那么,出城的时候,只要还用这个身份,就应该很容易出去。”
赵怀雁道:“人太多了,容易让人起疑。”
天星道:“那就分开走。”
赵怀雁道:“不行,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了,怎么能再分开。”
她蹙紧眉头,来回地踱步想着。
曲昭道:“用鬼步吧。”
她看着赵怀雁:“我跟皇上轮流使用,应该能出城门,等出了城门,我们再去雇马。”
鬼步确实是好,但今天这个情况却不能用。
秦祉定然在薄府四周布下了暗卫,而且,若赵怀雁猜的没错,秦皇十二卫必然也出动了,他们的鬼步早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跟曲昭学会的这点皮毛,压根拿不出手,一出手就会被识破。
秦祉放她离开的目地,很可能是为了引出燕广宁,而且,秦祉也不知道天香是赵国驻秦国的金谍网首领,这般被逮住的话,所有人都会暴露。
赵怀雁道:“不能用鬼步,想别的办法。”
赵怀雁让天星派季子出去,打探一下四周的情况,顺便出一下后门,看暗中是不是有人在窥视,极有可能有人在窥视,赵怀雁让季子小心些。
季子应了,按照赵怀雁的吩咐,先在院子是走了一圈,又去后门那里,开了门,走出去,只是刚走出去,就发现四周有异动。
她不动声色地又收回脚步,关上门,回去汇报:“院子里是安全的,但门外有人。”
赵怀雁问:“人多吗?”
季子道:“不多。”
赵怀雁又问:“功夫如何?”
季子道:“远在我之上。”
赵怀雁拧眉,给曲昭使了个眼色,曲昭当下就出屋,往后门那里走去,她跟季子一样,打开门就往外走,而结果一样,刚走出去,就发现四周有危险的杀气逼近。
季子虽也是金谍网之人,但远没有曲昭厉害,曲昭能感受到那些人身上强烈的功力,后门,确实不能走。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又回了屋,但有两次异动后,那些暗中的暗卫就觉得不对劲了。
其中一个暗卫离开,去向阮江汇报这个消息。
阮江又向秦祉传达。
秦祉此刻正坐在敬酒席上,看薄江接受一个又一个官员的贺喜之酒,他眼眸微动,让阮江去找人。
找谁?
当然是赵怀雁。
秦祉怀疑赵怀雁是想利用这次成亲的契机,带燕广宁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开溜,所以此刻,她很可能在后院。
秦祉说:“马上轮到赵帝敬酒了,她不在怎么能行?”
阮江眼眸微动,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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