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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不作声,直到酒壶里的酒都喝空了,夜承影还摇了摇自己与萧鸣鸿手中的酒壶确认里头一滴酒也没有后,二话不说地下了屋顶又搬回了几壶酒。
就这样,二人不言不语地坐在屋脊上喝到了下半夜,夜承影也从原本的位置改为半躺着靠在了萧鸣鸿的怀里。
萧鸣鸿感觉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了很久,便觑了她一眼,看见她似是半醉半醒的形容。
他们俩虽然是在一块儿饮酒,可大部份的酒都是由夜承影一人独力喝完的,再来是萧鸣鸿最近在冥殇的教导下,从气在体内的循环觉察到内力的形态,便试着用他们所谓的内力防堵着酒力。
或许是这样,他自己虽也喝下了不少高浓度的酒,却一点儿醉的感觉也没有。
他瞧着怀里的人儿想了想,怕她在这天寒地冻的屋脊上睡着会受风寒,便轻声道:夜兄,醉了,我抱回房里睡觉好么?
夜承影未有反应,她的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星空。萧鸣鸿想,她一定是与自己的大伯萧寒一样,拥有睁眼睡着的能力,又既然她已睡着了,就也再问过她,直接带她回房去睡便是。
正当萧鸣鸿想将夜承影抱起来的时候,一个细细的、软糯的声线从他怀里响起,他停下了动作垂眸看着她。
夜承影的声音不大,与平时总带着点犀利的感觉不同,如棉花般轻柔温软的感觉很是动听。她道:很久很久以前,我也不是这样孤单一个人的。
我与她……我与承光在娘胎里便开始相伴,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一块儿认药草、一块儿学医、一起入了同个师门,我想再没人比我们的感情更好、也没有什么事能拆散得了我们的。
可……生活总是这样,在你最不设防的时候给你个当头棒喝。
她舒了口气,那日,若我没有去那处就好了……那日……承光救了我,可她也自那日开始变了……。
你知道的,对于我们这些选择拿刀救人的医者来说,在学会救命之前得先有许多生命栽在我们的手里头,我们今日能救得的一条命,皆是透过先前牺牲掉许多动物的命才得以换来的技术。
她……一个从不忍心拿小动物练手的人开始拿小动物练手,我开初还以为她是终于看开,知道得那样才能在日后救得更多的人。
可当我看见她练手时,从来文静温和的脸上竟挂着残忍扭曲的笑容,到后来她背着师父、背着我去修习巫阵……待到我发现她偷了师父的蛊虫时,她已经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了……渐渐地,师父亦发现她的不对,想插手管教,她却以愈快的速度变得愈加地极端,到后来,她更是完全不顾我们姐妹俩之间的情谊。
我终日惶惶不安,原以为自出生起从未分离过的我们,这辈子只有死才能将我们分开,可我那时却已经明显感觉到承光她……已经离我愈来愈远……,夜承影缓缓地举起双手,似是想在天空中抓取什么。
她抓了个徒劳,垂下了手掩住自己的脸,哽咽道:她真的变得很奇怪、变得很邪恶……她最终是偷偷地离开了师门、离开了我……。
她在中土大陆上做的那些恶行一日比一日夸张,逐渐传到了师门内,我一方面祈祷她能早日自己醒悟、我甚至是在晓得了师门准备派人讨伐她时,希望师门的人别找到她……另一方面我不明白她为何要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只知道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要让她变成这样!
都是我、都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为什么当时受侵袭、受污染的人,不是我!
夜承影说到末尾崩溃地痛哭失声,萧鸣鸿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抱住,好似这样便能给她再次面对这世间的勇气,她便能不哭。
嘘!嘘!没有错……没有错,那并不是的错……那有些只是命运的必然而已。萧鸣鸿温声地说着,并一下一下地抚着夜承影的背,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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