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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点,妳手腕那处被那扣住手腕的铁环伤得很深!」
昊天岭趁此机会边说边欺身上前,不管她同不同意,就动手为她缠起绷带来,巩毓灵无力阻挡,只好扭头,想尽量避开他的气息。
可不知昊天岭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缠绷带的时候,时不时与她靠得很近。
那股带着炙热的男性气息即便是巩毓灵别过头,都还是能深深地感受到。
巩毓灵想,这就是所谓令人安心的味道吧,只要他在身旁,自己就会感觉到稳定与力量,什么都无需担忧的感觉,她不由得就回想到了过去、那属于二人之间的点滴回忆。
第一次见面时,他为自己捡了落在莲池中心的发带,还硬要为自己取个叫「灵儿」的名字。
之后,他还让周夫人来金阁寺为自己行礼仪教习。
在赫连宸第一次在仙雅楼言明要昊天岭将自己过渡给他的时候,昊天岭严正地拒绝了。
再后来,他带着自己去往边境,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建功,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免他不在京都时,自己被赫连宸带走。
到了她带人出去做任务,被楚秀成包围的时候,听说是他救的自己。
在她从泪泉别庄被楚秀成带走,是他亲自深入敌营救的她……
玄冰谷的彩虹桥、他议事时的决断力、他做事时的迫力与行动力、他对着自己时的温柔……
回到京都……被他安排到了莲华芳沁居……
以及,那回秋夜圆月之下,他捧着自己的脸,以那把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不论妳是个神仙还是妖怪,亦或是别的世界来的,妳就是妳,无可取代。而我爱的就是妳呀!
现在……看来一向尊贵的他,正纡尊降贵地为自己包扎。
想想,从前至今,只要自己在他身旁时,他对自己总是是细细呵护、谆谆教导的……尤其,在他对自己说爱之后,似是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自己的面前。
若不是那些误会……其实,昊天岭……他对自己是很好的。
可……孩子与自己……
不可兼得……不,是只有孩子能留得下来……
一想到元谷药师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巩毓灵就觉得口里泛苦,心脏那处很疼很疼。
她眨了眨眼,试图把眸中的泪水锁住,不让它溢出眼框子来。
昊天岭因时不时与她靠得近,轻易便觉察到她身子轻颤与情绪的转变。
他蹙了蹙眉,目光瞥向她的脸,恰好见到一滴倔强的清泪落下。
他不清楚那滴泪是为何而落,可他却清楚,那滴泪就如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那般,让他的心脏处顿时感觉到一阵猛烈的翻滚、炸开。
「主子,郡主的衣裳……」
「嗯。」
昊天岭不动声色,自小武手上拿过了新的衣裳,为巩毓灵穿上。
「好了!」
在这一声好了之中,巩毓灵收回了思绪,垂着眸子将头转回了原位,便是看见自己身上的衣裳不仅是已经穿好,羽绒被也被提到了胸口处。
她的目光略往前看,就与跪在脚凳上的小武对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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