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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烽暴跳如雷,他在御书房召见了叱云楠。炎烽愤怒地用颤抖的手,指着叱云楠:“燕郡王真是教子有方啊!你可知道你的好儿子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
叱云楠一惊,焦急地道:”微臣已有月余没见过他了。前几个月,他日日将自已灌得烂醉,颓废不振。微臣将他关在地牢五日,他才表示愿意悔改。之后的一段时间,微臣见他没有异样,也就没再盯着他。”
炎烽愤怒地摔了一个茶杯:“你的好儿子,私自去了商夏,你不会不知道吧?”叱云楠眉头紧绉:“他跑去商夏做什么?这逆子又闯了什么大祸了吗?”
炎烽一拳砸在桌上:“朕也想问你,你们父子究竟还想怎么羞辱朕?朕这里刚派使臣去商夏求娶凤仪公主,叱云将军那里马上跑去商夏将公主掳走,朕的尊严就该这样被他踩在脚下了吗?”
叱云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皇上请息怒,都是微臣教子无方,请皇上给微臣个薄面,再宽恕他一回。待那逆子回来,微臣定当好好管教他。”
炎烽低头叹了一声:“朕已经宽恕过他很多次了,朕今天召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朕这次不会再饶过他了。他犯下的,条条都是死罪,你就算搬来太上皇,朕也不会改变心意,你退下吧。”
不出炎烽所料,不一会儿功夫,太上皇就着人传他去敬慈宫。
炎烽怒气冲冲地去了敬慈宫,炎涵多次袒护叱云跃轩,让他十分委屈。见过礼后,炎涵命众人回避。萧太后满脸不高兴:“你跟皇儿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吗?”炎涵提高了嗓门:“孤让你退下!”萧太后的表情复杂,她看了炎烽一眼,不情愿地走出了大殿。
炎涵绉着眉,声音极轻:“孤听闻叱云将军又犯了事了,皇儿要处罚他。孤以为,叱云家世代忠良,叱云将军又为华炎立下过不少战功。他年轻气盛,性子是莽撞了些。但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就算做错了什么事,皇儿也应该给他个机会改正。”
炎烽一脸的悲愤:“儿皇实在不明白,皇父为何一再坦护叱云将军?叱云将军一而再,再而三地抗旨不尊,儿皇都没有治他的罪。这次他听说儿皇派人去商夏求娶凤仪公主,就私自跑到商夏,掳走了公主。还留下书信说,将凤仪公主扣作人质。他公然藐视皇权,羞辱儿皇也就罢了。皇父也知道,华炎与商夏世代交好,叱云将军的行为,势必会令两国的关系剑拔弩张。”
炎涵沉吟良久:“事态并不是不可挽回,叱云将军若是对那凤仪公主有情,皇儿何不派使臣去商夏,替他求亲。那这件事不就圆满解决了吗?”炎烽愤怒地盯着炎涵:“儿皇还是皇父您的儿子吗?皇父事事向着外人,就不把儿皇的尊严当回事了吗?请恕儿皇不孝,这次儿皇必杀之以儆天下!”
炎烽的态度相当果决,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完全不留商量的余地。炎涵低吼了一声:“你给孤坐下,孤的话你都不听了吗?你且冷静些,其实叱云跃轩他……他是你弟弟。”炎烽震惊得瞪大了双眼:“难怪皇父一再偏袒于他,就算是皇子,犯了法也与庶民同罪。”
炎涵的表情痛苦,声音几近哽咽:“你为何不问问孤,孤的皇子,怎么就会流落到了叱云府上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母后所赐。你母后当初为了能让你当上太子,使了些非常手段,陷害孤的皇后。让孤的皇后在冷宫中,孤苦无依地生下轩儿,含恨自缢。孤最近只调查到你母后参与了陷害皇后,至于皇后的死因,孤仍会查个水落石出。”
炎烽站立不稳,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回椅子上:“皇父可有证据?”炎涵抹了下眼角:“孤当然有证据,人证物证俱全。只是,孤一旦亮出证据,你的母后就要受到惩罚。她自作孽,孤并不怜惜,可孤不得不顾忌到皇儿你。”
炎烽将自已关在御书房里,沉默枯坐。他实在不能接受,他的母亲为了他的皇位,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内心骄傲的他,同样无法接受,自已至高无上的皇权,并非依靠实力,而是来自于一场血腥的宫庭争斗。
炎烽的痛与恨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既有对叱云跃轩的愧疚,又有对他夺走慕容芷凝的彻骨恨意。他的心如同被丢进滚烫的油锅中,翻滚着,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煎熬:难道真的有因果报应?难道命运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他炎烽只能将心爱的女人的作为贡品,拱手献给叱云跃轩,作为对他母亲犯下的错误的弥补了吗?
叱云跃轩搂着慕容芷凝,骑在闪电身上,看着慕容芷凝闷闷不乐的样子,叱云跃轩轻轻在她耳旁吹着气,逗她开心:“告诉公主一件开心的事,本将军已命人带着采桑,思瑶,来接公主。再过几天,应该就能遇上她们了。”
慕容芷凝摆弄着胸前的发梢:“将军如能将本宫与采桑送回商夏,就再好不过了。本宫愿意用一个秘密与将军交换本宫的自由。”叱云跃轩将手臂勒紧她的细腰,算是警告:“本将军不屑于知道什么秘密,不过本将军很好奇,你先说说。”
慕容芷凝将左腿跨过马背,改成斜坐的姿势,把脸转向叱云跃轩,仰头盯着他那魅惑的桃花眼:“想必将军也听说过北燕慕容氏的宝藏,对吗?”叱云跃轩被她吸引,哪里会关心什么宝藏,他俯身就想吻上她的唇。
慕容芷凝蹙紧了蛾眉,用手挡住叱云跃轩的唇:“将军能不能正经点?本宫是认真的。本宫已掌握了两个开启慕容氏宝藏的线索,本宫用它和将军换本宫的自由,可好?本宫还可以向将军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了。将军也就不必担心尊严被践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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