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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卓拢了拢沈长安脖子上的围巾，问：“是回家还是随处逛逛？”

他们面前是个广场，广场中央有一颗巨大的圣诞树，树上装点着七彩小灯、圣诞袜等一系列装饰品，树下还有两只由银色铁丝制成的麋鹿，很是精巧。

下雪并没有让人流减少，反倒使更多的人从周围的建筑里走出来。

沈长安想了想，答道：“走走吧。”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这一次他很享受和叶少卓一起的氛围。

他们在广场绕了一圈后又去了附近公园，公园中间有个湖，湖上还有曲折木回廊，正中则是个亭子，此时的回廊与亭子周围全亮起了灯光，将湖泊一分为二。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步调一致，默契十足。

后来，雪越下越大，甚至有了积起来的迹象，叶少卓赶忙拉着沈长安掉头，回头找车去了。

要是为了约会把沈长安冻感冒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散步的计划中途破产。

等他们开车离开后，一辆低调的平价轿车从暗处开了出来，司机看着前方车辆离去的方向，从中央后视镜中悄悄打量了一眼后座的人，确定对方的情绪后，这才回身小心谨慎问道：“大哥，还跟吗？”

后座上被黑暗遮挡大半的男子揉了揉眉心，“不了，回去吧。”

“是。”司机应声，松了口气，将车朝着反方向开去。

后座的男子仰靠在座位上，因为车辆的行驶，面孔时不时被照亮。只见他闭着眼，眉头紧皱，面色有几分苍白，像是多年不曾接触阳光。

正是张择。

十多年的时光把他的脸打磨的棱角分明，特别是睁眼的时候，锐利到让人不敢直视。

此时的他却面露疲惫。

他到底在做什么？竟像个跟踪狂般悄悄跟了一整天……

确认对方生活的很好？

是的，从对方翘了一整天的嘴角就能看出他过得很好，也许不曾碰见他的话会过得更好。

那他为什么还要跟着呢？

因为愧疚？因为心虚？

可叶少卓看样子并没有受到当年之事的影响，甚至在事发之后直接玩起了失踪，人间蒸发，连人都找不到了。

那他又为什么要愧疚？

心绪烦乱，一如当年。

而那头的叶少卓却心情明媚。

回到家，他俩就接收到了又又和双双的欢迎，夜里还能拥着一人两猫睡觉，早晨更是一睁开眼便能看到最想看到的人。

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他做梦都能乐醒。

第二天是礼拜六，一人要上课，一人要听课。

因为租的房子在学校附近，两人吃完早餐后决定走去学校，权当做散步。

两人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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