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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死”之一字时,沈长安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松动,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叶少卓的心沉入谷底。
沈长安并不怕死,他最怕的是死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最后一眼所能看到的是医生带着口罩的半张脸,是白大褂,是冰冷的手术刀。
他排斥医院,排斥冰冷的这一切。
作为二子,沈长安在那个严禁二胎的年代能够出生,全亏了他的哥哥——沈长悦。
因为哥哥自出生起就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靠着医疗设备过活,随时有可能夭折,沈长安才有了出生的机会。
沈青白夏一面照顾着沈长悦一面期待着新生儿的降临为这个家添些活力,那时的二人虽为沈长悦操碎了心,却年轻,积极向上。
而沈长安的出世并没能给二人带去希望。
因为他也有心脏病,虽然只是轻微心脏病,但对于一个脆弱的新生儿来说,这足够要了他的命。
取名长安,也是希望他能一世长安。
沈长安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司职员,原本虽算不上富裕,但小康还是有的,有房有车,生活无忧。
可为了治疗身体糟糕的沈长安以及生命全靠医疗设备吊着的沈长悦二人,大笔大笔的存款被取出,消耗殆尽。
治疗的诊费如同一个无底洞,不仅填不满,甚至得不到一个想要的结果。
他们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只得在无妄中奔波操劳。
卖房、卖车、借钱,这还仅仅是第一步。
生活的重坦全压在两人身上,压弯了二人的脊梁。
死亡的阴影也一直笼罩着这个家,他们不知道沈长悦会在什么时候离去,多活一天在二人看来都成了种奢望。
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岁,可长安出生时他已经三岁零五个月,这也让他们生出份希翼,或许这世间真的有奇迹呢?
为了更好地照顾沈长安与沈长悦,白夏辞去了单位的工作,平日里接些零散的活计,一般都是些按数量结钱的玩意儿。只要一有空暇时间,她便拿出来忙活,手一直不曾停下。就连夜间她也舍不得去睡觉,开着盏小灯,戴上眼镜,就能继续干活。
白夏如今的病根就是那些年辛苦熬出来的。
从沈长安记事起,父母的鬓角就早早染上了白发,面上带着岁月的洗礼,眼睛里透不进光,永远是一副疲惫模样。
家里很小,几步就能走完。
家里还很沉闷,一整天下来都可能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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