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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在中国的一个二三线小城, 一个小康家庭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一个叫梁夏, 一个叫梁天。
两个小孩冰雪聪明, 活泼可爱, 到了六岁的时候，孩子的母亲觉得自己没完成的梦想，因为孩子丧失了, 那让孩子帮她完成梦想不就更好，然后把两个小孩送去了少年宫学习。
原来这个母亲在成为A角的档口, 怀孕了，一边是爱人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梦想, 她两个都不想放弃，于是她将一切的孕期反应都藏了起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想要当一次A角，她不能让她的梦就因为孩子毁了。
一次次的练习, 一次又一次的旋转，最终她的角色替换掉了, 原因是团长觉得她不合适。
她不甘心, 去找团长，团长告诉她，“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可你还缺少一点东西, 你少了黑天鹅的欲望，你能接受这世界的一切，你才能展现出这世界的黑暗与美好。这样的《天鹅湖》才是真正的天鹅湖。你需要扒开你自己，你需要奉献！你需要深刻的了解你自己，我能看到你的灵魂在渴望些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团长的手抚摸着她的屁-股，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还使劲捏了一下。
柳烟克制住了想要立马扇团长一耳光的冲动，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她听闻过这个团长的所作所为，可她以为自己的才华可以抵消掉这些污浊的东西，可没想到终究还是逃不过去。
她有尝试着放松下来，去接受，可等到团长脱她衣服的时候，那只手摸上了她乳-房的那一刻，她退缩了。
她推开了团长，穿上衣服，跑出了门。团长在后面恶狠狠的说：“你这样的灵魂永远都当不了a角。”
第二天她练习的时候，她看到原本比它差一些的一个女生进了团长的房间，过了很久，那个女孩出来了，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她接受不了梦想破灭的事实，她想去再争取一次，看自己能不能放开。
可当他打开团长的门时，闻到空中那还残留的麝香味道。她感觉到一阵反胃，团长还没跟她说话，她就跑着去了卫生间，她知道这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在抗议。
残酷的孕期反应让她根本不能做出她想要做的事情。当然这也让她内心深处松了一口气，她不用出卖她的身体。她自然而然将这次失败怪罪于还未出生的孩子。
之后的日子里，她眼睁睁的看着献出身体的女孩子，成了炙手可热的明星。
新编的天鹅湖非常成功，剧团外面一整面墙，只悬挂着那个女孩儿的照片，她嫉妒她嫉妒得发狂，但是怀孕的事实已经掩盖不下去了，她和孩子的父亲摊了牌，孩子父亲高兴得都要疯了。她们结婚了，孩子父亲给她在剧团请了假。
她知道这个假是无限期的，她一旦生了孩子，再也上不了舞台了。不是说形体的原因，而是她的心气儿没了。她被生活压着，再也不能骄傲起来。
那个团长在的一天，天鹅湖在的一天，她再也演不了A角了。
当两个女孩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想过，让她们也去当芭蕾舞演员，一定要是那种成功的芭蕾舞演员。
这个念头一直没断过，孩子父亲一直在说培养女儿唱歌，跳舞，从来没有提过芭蕾舞。因为孩子父亲看过她的脚，他那么爱她的女儿，不会让他的女儿学芭蕾的。
可当女儿5岁那年，孩子父亲出车祸走了。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伤心，而是女儿可以学芭蕾了，没有人拦着了。
她被她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可这种想法越演愈烈，最终像一团熊熊烈火，炙烤着她的心，煎熬总有一天要解脱…
女儿6岁的时候，少年宫开始招收学芭蕾的学生，她把女儿送到芭蕾班，交到老师手上的那一刻，她的心放下了。
两个女儿好像也继承了她一些隐藏在骨子里的天赋。两个女儿都很受老师喜欢，但渐渐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小女儿天天逐渐变得阴沉，孤僻。大女儿夏夏，依旧阳光大方。
他尝试和小女儿谈心，但丝毫没有结果。
他询问女儿夏夏，也没有结果。
她渐渐以为这只是青春期暂时的现象，她放松了下来。依旧严格的让他们练舞。
一次比赛之后，双胞胎姐妹俩只得了亚军，她愤怒了，用鞭子抽打了她们。然后在客厅的两面墙上，都装上了镜子。不断的苛求他们，一直练，一直练。
有一天，夏夏一个人回来了。她问天天呢，夏夏说不知道。
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响了。少年宫的老师告诉她，天天跳楼了，已经死了。
她很崩溃，问夏夏，你不是和她一直在一起吗？为什么没有看好她？
夏夏笑了，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跳楼吗？你应该最清楚了吧，妈妈。您看看客厅的镜子，你以前的朋友还来我们家吗？我们两个，有朋友敢来我们家玩吗？不对，我们根本没有玩的时间。您就是个变态，就是个疯子。
柳烟忍无可忍的抽了夏夏一巴掌，她讨厌别人冒犯她，尤其是从来都乖巧的孩子们。
打完夏夏，她又抱着她说，“妈妈只有你一个了，妈妈是为你们好。你们在跳舞上有天赋，妈妈不是带你们去看过芭蕾舞剧天鹅湖吗？那些天鹅多漂亮呀。”
夏夏的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有些绝望，有些释然，“妈，天天死了，你都不肯说实话吗，我们跳舞到底是为了谁？你比我们清楚100倍。我们真的喜欢跳舞吗？你让我们学跳舞的时候征求过我们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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