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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并没有就此停歇,将脖颈上挂着的腰带取下,直接绕过脚夫的双脚,往回一带。脚夫庞大的身躯噗通一声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你这兔崽子!”脚夫闭着眼睛,挥舞着两只大手要去抓元宝。
元宝早在赌坊的追截中身经百战,练就出如鱼一般滑溜的步法,对付一个睁不开眼急躁的想死的脚夫还算得心应手。他左躲右闪,却并未走远。反倒凑近了脚夫,骤然在身后扯出了他别在腰间的剑。
明亮锋利的剑对于元宝来说有些过于沉重,他双臂不由往下坠了坠,要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握住了剑身。
就在此时,脚夫已经起了身。元宝遂不及防下,叫那人一把扯住了领子,身躯再度落在那人控制之下。
“看你还往哪里跑!”
脚夫的眼睛仍旧不能睁开,急怒之下整张面孔都变的扭曲。咬牙切齿面对着元宝:“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不是个爷们。”
窒息在那一刻陡然袭来。元宝的脖颈被他给紧紧掐住了。那一双手似两块铁板,将元宝身体中的空气一点一点挤压的干干净净。
神智便也在空气的消失中渐渐消失。
元宝咬了咬牙,我不能死,义父还等着我去救!
他瞧一眼手中握着的剑,忽然就下了决心。将手中剑扬起,朝着脚夫的肚子,狠狠刺了进去。鲜血如泉喷涌,溅在元宝前襟。夏末轻薄的衣衫,瞬间便被鲜血濡湿,粘腻中带着几分温热。
脚夫一声惨叫,松开了对元宝的钳制。元宝小小的身躯自半空跌落,坐在地上愣了几秒。他到底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即便叫嚣的有多么凶狠。也始终改变不了他还是个孩子。这样大的孩子哪怕见到鲜血只怕就能给吓哭了,何况方才是他亲手将剑刺入了脚夫的肚腹。
元宝的身躯在颤抖,双手忽然就失去了力气。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他杀了人……怎么办?
脚夫疼的嗷嗷叫着满地打滚,却并不敢伸手去触碰小腹上插着的剑:“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元宝猛然惊醒。他是来保护义父的,这些人要杀了义父!
如今就是个你死我亡的局面,他若死了,义父怎么办?元宝咬了咬牙起身,将手上的鲜血在衣摆上擦了擦,静静盯着匍匐在地面上的脚夫。容含和王府里的暗卫都说过,你若是想叫一个人死的快一些,就将插在他身上的刀剑拔出来。那么,你立刻就能看到什么叫做血流成河。
他屏息凝视,便似一条蓄势待发的蛇,一动不动。只等着一个最合适的机会,一击致命。
终于,叫元宝瞧出了破绽。他眯了眯眼,猛然向前蹿了出去。握着剑把,死命往怀中一带,之后扭头就跑。他不敢回头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拔了剑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他不想面对的。
他只知道,他得活着,他得快一些。义父需要他!
元宝手中托着长剑,这沉重冰冷的玩意完全拖慢了他的速度。但是,他倔强的不肯丢,坚持要将其牢牢握在手中。对与他来说,这把剑如今就是他的勇气和希望。
他蹒跚着才走出几步,冷不防从道边冲出条人影朝着他迎面扑了来。
“啊!”元宝吓了一跳,才叫了一声便叫那人一把捂住了口鼻。手中的剑在那人面前便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叫人三两下夺了去扔在地上。而他自己则被那人拖到了草丛中去了。
君青蓝的境况并不比元宝轻松。自打他同脚夫离开之后,她便一言不发的靠在马车上,瞧上去悠然自得。
人质太过于闲适的表情总叫人莫名的难以安心,车夫瞧了她片刻便忍不住开了口:“君大人最好不要动什么不必要的心思,中了醉人香的人根本就逃不掉。”
“谁跟你说我要逃?”君青蓝静静瞧着车夫:“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我请去。你主子是京中的权贵吧。”
车夫面色一僵,即刻将唇角勾一勾:“怎么可能?咱们早就已经离开了燕京。”
“呵,你的障眼法用的并不高明。”她可瞧不到人心,然而车夫的笑容早就已经将他出卖。那么尴尬和牵强,还不是叫人说中了心事?
车夫呼吸一凝:“大人不必乱猜,稍后您自会与我主子相见。”
“那我们来换个话题。”君青蓝换了个姿势,叫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你猜,我这么配合的同你一起走,是为了什么?”
这一句话果真成功的再度吸引了车夫的注意力,那人的神色马上凝重起来:“你留了什么后手?”
君青蓝却只含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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