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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个可有,将贞容大长公主的怒火彻底浇灭了。
“闺阁女子,不尊父母兄长,私下离京,这事情怕是在燕京根本遮掩不住,这样的姜八小姐又能有什么好名声?”
贞容大长公主彻底泄了气。
“更何况。”李从尧眸色一凝:“南邵王妃的身份,实在不曾辱没了她。加之她对唐影有恩,两人也算患难见真情。若是在北夏,凭姜八小姐的性子,殿下以为她能得了什么良配?”
四下一时无语,气氛有些微的压抑。
姜盈的性子,没有人比贞容大长公主更清楚。那丫头自小被娇养着长大,加上整个姜氏一族女娃娃稀少,难免被纵的有些过了。她的性子说好听了叫做单纯娇憨,说的直接一点就是又傻又凶。
一个不如意就放狗咬人的女子,哪里能入得了北夏那些自持礼法尊贵的酸腐世家的眼?
加上她这一连串的举动,若在北夏,她这一生怕是难免要过的凄苦。
君青蓝抬首瞧向了李从尧。让姜盈和亲的事情,她至今尚且不能释怀,只觉得对不起那丫头。现在对这事,她忽然发现居然尚不及一个男子想的通透。
默默听了这么一场,连君青蓝都被说服了,几乎就要认定,南疆和亲才是姜盈幸福人生的正确开端。
可是……她满腹狐疑的瞧着身边高岭之花般的男子。凭她对他性子的了解,他是个尽心尽力为了不相干人安排终生的人?
“但……。”贞容大长公主思量良久,终于开了口:“盈儿自幼被众星捧月着长大,从不曾吃过苦头。叫她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南疆那虎狼之地,实在有些……。”
“怎么会是她一个人?”李从尧皱了眉:“本王当初留了大批暗卫与她护身,而对她最重要的防护则是她自己的夫婿。人的日子终归要自己去过,旁人即便筹谋的再好有什么用?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道理,我想大长公主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
贞容大长公主俨然又被说服了。
“殿下若是实在不满意,自可以上书皇上,请求换回八小姐。和亲之事,若是没有皇上同意,您以为谁能操控的了?所以,殿下实在不需在此为难我等二人了。”
言尽于此,李从尧俨然没有了再交谈下去的兴趣,扯着君青蓝的手,拖着她一刻不停的朝宫门外行去。
贞容大长公主很想要挽留,嘴巴张开了,连手臂都扬了起来,最终却颓然垂在了身侧,良久方才长长叹了口气。
“殿下,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康嬷嬷一张面皮紧紧绷着,瞧向那二人离去的背影,颦紧了眉头。
“又如何?”贞容大长公主满面无奈:“到底盈儿当初……是太任性了些。”
“可是……老夫人那里……。”
“我已经尽了力。”贞容大长公主轻声说道:“回去只管将端王的话原封不动说给她听便是了。三房若是要怨就怨吧,若真是要就此与大房断了关系我也不留着!”
北夏自立国以来,虽封了许多勋贵,但自先帝那一辈起残酷的夺嫡争斗之中,许多勋贵都被波及褫夺的爵位。定国公一门能屹立不倒,还不是靠的他们?
除去皇亲不说,单只定国公就清醒的很,时刻谨记身为驸马的本分。从来不参与朝政。皇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明哲保身。若非如此,定国公府能有今日的兴旺?
离了大房,怕是日子就过的不那么痛快了。
“话虽如此。”康嬷嬷瞧出自己主子是真动了怒,只觉心疼,便仔细想了措辞来劝:“八小姐到底自小与殿下亲厚,又从不曾吃过苦头,更不曾见识过任何的后宅隐私手段。贸贸然嫁入了火坑样的南疆王府,就真的这么放任不管了……”
贞容大长公主面色一缓,良久便又叹了口气:“哪能真的不管呢。你尽快回府去,选两个可靠的婆子,再挑四个丫头,快马加鞭的给八丫头送过去吧。”
几家欢喜几家愁。旁人的忧愁君青蓝素来是不怎么在意的,她此刻正坐在听涛园柔软宽敞的高背大椅上,享受着李雪忆命人送来的茶点。窗外阳光暖融融的透过窗楞的缝隙落在她眼前的地面上,印出一片斑驳的光明,瞧的格外舒畅。
从前在听涛园的种种紧张不适,在那一刻忽然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丫头,换只手我瞧瞧。”
刘步仁略抬了眼眸瞧向君青蓝。君青蓝听话的很,换了另一只手腕递给刘步仁。老头子便闭了口,将手指按上了她的脉搏,须臾便睁开了眼。
“如何?”男人悠扬的声线骤然响起,君青蓝忍不住就回头瞧了一眼。
见那男人端坐于书桌前,手中半握着书卷,眼睛始终不曾离开书本。他不是在看书?居然还能问话?时机这么合适,您真是在学习么?
“以后没事莫要随便将我老头子找来消遣。”刘步仁沉着脸起身,将医药箱子一件件整理好:“这丫头身子好的跟一头牛一样,哪怕直接生十个八个娃娃都不成问题,哪里有丁点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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