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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宁寺是个清净地,因其建立当初的特殊性,使得它的地位比一般的寺庙要高上了许多。燕京城中的男男女女,哪个不以能在普宁寺上得头香为荣?
故而,每日开山门之前便成了普宁寺外最热闹的时候。
李从尧和君青蓝都是几番生死过来的,从不在意这些表象,故而,二人从始至终安逸闲散的等着。
但,他们不在意并不代表旁人不在意。在这十方软丈红尘里,又有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内心坦荡犹如明镜,没有半点私欲?
男人盼着升官发财,长命百岁;女人未出嫁时盼着得觅良人夫妻和美,出嫁了又盼着早生贵子,夫婿疼惜。偏这些个愿望一时半刻并不能够实现,于是,漫天的诸佛菩萨们就有些忙碌。
正因为如此,普宁寺外总能成了这佛门清净之地最热闹的地方。
如今,正是为了争抢靠前的位置,马车别上了苗头。两家的仆妇侍从吵的不可开交,眼看着便要动上手了。
君青蓝冷眼瞧了过去,那两辆马车都极宽敞,配着全副上好的鞍栓辔头,仆妇衣着打扮也不同寻常,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起初,那些仆妇大约还自持者身份,端着架子企图引经据典的叫对方退让。到了最后,就有些急赤白脸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尤其那些上了年纪的婆子,简直荤素不忌,叫君青蓝这样的人听着都暗暗脸红。
这两方互不相让,直接堵了街口,后面的马车便再也别想进来。别人当然不能愿意,场面便越发的混乱了。
李从尧只微颦了眉头,朝着那边略略看了一眼,淡淡哼了一声。
容喜则全然不同,直接站在了马车上,抱着拂尘看的满目兴味。渐渐的,瞧见左侧那户人的车夫,朝着马鞭便朝着右侧那群人抽了下去。
马鞭过处,风声呼啸,女子尖叫声里,翻起血花一片。右边那群人又哪里肯吃亏?侍卫们立刻抄了刀剑在手,眼看便闹的不成样子了。
君青蓝皱了皱眉,有心要管,却见容喜猛然从马车上跳下,拦在了她身前:“大人留步,这事情咱们可管不着。”
君青蓝瞧向容喜,便瞧见他眼底带了几分讥讽。
“大人可知打架那两家是什么来历?”
这哪能知道?君青蓝老老实实摇头。她虽然在燕京城待了好些年,但大多时间却都待在卫所里,对于燕京城这些个权贵并不十分了解。
“左边命人拿鞭子抽人的是英国公府郑家的九郎,右边那该是永义伯沈家府上的女眷,却不知里面坐着的是谁。这郑家九爷是老国公的老来子,素来便纵的不得了,往日在闹市里纵马行凶,扬鞭打人那便是常有的事情。偏偏他家里势大,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见着他们便绕道走,少生事端便是。”
君青蓝暗暗点头,这些个纨绔子弟素来是没有什么情面道义可讲的,仗着祖宗庇佑,无恶不作。民不与官斗,远远躲着他们些很是应该。
怎的永义伯府却这般针锋相对?她不认得京城里这些权贵,永义伯府又怎会不识?
这么想着她便开了口:“永义伯府这次……可有些太冒险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容喜说的津津有味:“永义伯府子嗣凋零,前些年的确有些没落了。不过么,近几年,伯府上的世子爷颇有些手腕本事,越来越得皇上欢心,阖府上下便也挺起了腰杆。虽然身份上不及英国公府,但凭着圣眷倒也可以拼上一拼。”
君青蓝摇了摇头:“能得圣心,足见永义伯世子是个聪明人,万万不该同英国公府去争这一日之长短。”
所谓明哲保身。官场上那些能得了皇上青眼的,哪个不是人精?忍字功夫早练的炉火纯青,怎能在今日的阴沟里翻了车?何况,那郑九又是个混人,与他能争论出什么道理来?
“大人大概不知道,永义伯府和那郑家九郎积怨颇深。永义伯世子夫人聘的是丁阁老家嫡出的孙女。但早在永义伯提亲之前,郑家早就为郑九不知奔走了多少回了。但丁家是世代簪缨的世家大族,丁阁老又是历经两朝的元老,门下子弟各个出挑,怎么可能看上恶名远播的郑九?故而多有推脱。可永义伯府一上门提亲,立刻就答应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在打英国公府的脸么?那郑九又是个不能容人的性子,这两家在朝堂上早就颇多交涉,水火不容了。”
说着话,他朝那两家马车点了点:“大人您瞧,永义伯府的马车分明比郑九的马车先了一个马头。郑九晚到,却非要与永义伯府争长短,不就是故意找茬?永义伯府又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君青蓝默默点了点头,是可忍孰不可忍,这郑九说到底也真真不是东西。
但英国公府祖上是武将,郑九又是个混人,手下侍从各个刁钻,文弱的永义伯府怕是要吃了大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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