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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退堂了?”
姜羽凡眨了眨眼,讷讷开口。
退堂两个字才落在耳朵里,那一头大理寺卿就不见了踪迹,速度之快,叹为观止。连他那样爽利的人,都有些难以想象。
“今日原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君青蓝将唇角勾了一勾:“却也是最好的结果。”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羽凡挠了挠头,心中有些不忿。为什么这些人说话总说一半留一半,叫人捉摸不透。好好的将一句话说明白了,不行么?
“回去再说吧,此地并非谈话的场所。”说着话,君青蓝朝着身侧努了努嘴。
姜羽凡这才瞧见大理寺的衙役们在苗有信的带领之下,正卖力的驱散人群。眼看着方才还聚了一堆,围的水泄不通的百姓们,渐渐散了个干净。
公堂外,只剩下永义伯世子孤单的身躯,倔强的站着不肯离开,如一颗直立的松柏。苗有信自他身边擦过,并不去打扰他,由他去。
“既然如此,咱们也走吧。”姜羽凡瞧的撇了撇嘴:“孕妇和人犯也已经移交给了大理寺,抓捕人犯的事情便叫他们操心去吧,咱们且松快几天去。”
他热热闹闹说了半晌,君青蓝却仍旧端坐于高背大椅上,动也不动。
“怎么还不走?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
“我……。”君青蓝勾了勾唇角,笑容中带着几分难言的苦涩:“我怕是……走不了了。”
“这案子里又没你什么事,你怎么就走不了?”姜羽凡不疑有他,笑道:“别跟我开玩笑了,咱们到珍味斋庆祝一番去。”
说着话便去扯君青蓝的手腕,哪知那人竟仍旧纹丝不动。
“你别扯她了。”苗有信缓步靠近,声音发沉,带着几分难以觉察的肃然:“她在青石砖上跪了太久,怕是早就伤了膝盖。”
“怎么……。”姜羽凡心中一颤,忍不住便朝着君青蓝的双腿瞧了去。见她始终将双手按于膝盖上,神色便渐渐变得苍白:“怎么你的腿还没有知觉?”
“并没有。”君青蓝摇了摇头:“只能日后再慢慢调养。”
君青蓝将双手紧握成拳,在膝盖上敲了敲。如今莫说是双膝,即便是小腿都没有半分的知觉。今日兵行险着,她执意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审理这桩案子,就是为了将普宁寺和长乐公主的罪名坐实。
无论是真凶还是帮凶,都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敢招惹的,若是放在内堂审理,难免会有人惧怕权势,而使这案子生出许多波折。到最后,说不定还是会将所有的罪责推给端王李从尧。
但,若将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燕京城里无数双眼睛都盯着瞧,任谁也无法堵住百姓悠悠众口。这事情即便今日不能解决,早晚都必然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唯有如此,李从尧才能真正的安全。
所以,她才铤而走险叫人掳走,再以一桩普通的强掳案上告,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把事实一桩桩一件件慢慢摊开了说。这当中,唯一的不可控因素便是能否救出普宁寺石牢中的孕妇。
虽然事情隐秘,只有姜羽凡带领的那一支锦衣卫知晓。但君青蓝素来知道普宁寺的战斗力,她并不能够断定姜羽凡能否得手,何时得手。
故而,她不可以让大理寺卿中途退堂。迟则生变,一旦走漏了风声,难保对方不会在暗中动什么手脚。到那时,他们将再度沉入到黑暗之中,在想要抓住把柄和机会,就难了!
所以,她只能跪在公堂上不起来,并拿话稳住所有人。只要她不起来,便不可能退堂,即便会因此落下病根,也在所不惜。
“这……如何是好?”姜羽凡满目踌躇,一时有些无措:“你得跟我回府去,我求我娘进宫去请太医,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的双腿医好。”
“又说浑话。”君青蓝轻声叹气:“你忘记了如今所有的太医都在为了小皇子奔波劳碌?你让大长公主殿下去跟萧贵妃娘娘争太医,不是要她失信于皇上?”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可是彻底将皇上给得罪苦了。君青蓝动了他一心信重的长乐公主,如今怕是恨不能叫她就此死去。能让太医给她诊治?
姜羽凡是一根肠子的直爽人,从来不会想那么多。这些事情也不好跟他明说,唯有找个借口让他歇了心思。
“那也不能就叫你这双腿就此废了,总会想到办法!”
“我这腿不妨事。”君青蓝微笑着说道:“只是这会子没有歇息好,血脉一时间不得通畅。等歇够了,自然就好了。”
“真的?”
姜羽凡瞅着她,满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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