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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小菊仙愣了。虽然深知直视贵人面目是大不敬,却难掩内心深处的震惊,愕然抬头呆呆瞧着君青蓝。
这问题……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方才已经回答过了吧。
君青蓝似不曾瞧见他满目惊色,缓慢而优雅的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来 拿茶杯盖子轻轻撇了撇水面上浮着的茶叶沫子,浅浅抿了一口。
“你师父是怎么死了?”
出口的问题,却与先前一般无二。
小菊仙抿着唇,喉头似剧烈滚动了一下,良久方才略松了几分唇线:“师父在今年秋天染了一场风寒,一时好一时坏,药跟饭一样不曾断过,却也总不见好。拖到入了冬,到底还是抗不过去才……。”
“我若没有记错的话,方才姜小爷说过你师父身体素来强健。往日里连个小小的头疼脑热都不曾放在眼里,怎么一场风寒就能硬拖的丢了性命?”
小菊仙喉结便又滚动了一下:“从前没有菊月轩的时候,师父一向居无定所,走南闯北的讨生活,早落下了一身毛病,不过仗着那些年年纪轻瞧不出什么。如今年龄一天天大了,从前落下的毛病就一一暴露了出来。到底因为这一场风寒将底子给彻底掏空了。”
“瞧的哪家郎中,都用了些什么药?”
“大兴市里那几家好些的药铺子都去过了,用的药么……都是铺子里面抓好的,小人不善医道实在记不住那些个药名。”
“这也不妨事。”君青蓝将茶盏搁下:“所有药铺子都有医案纪录,你只要记得药铺的名字,总能知道你师父当初用了哪些药。”
小菊仙垂眸颔首:“大人说的是,待小人细想想,稍后将为我师父出诊过的药铺名字一一给您写出来。”
君青蓝一时没有说话,清眸却盯着小菊仙一瞬不瞬。见他微颦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姿态,便微勾了唇角。
“也不必这么麻烦,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们班子里最近有进了新人?”
“这倒是没有的。”
见君青蓝不再揪着菊仙的死追问,小菊仙俨然松了口气,语气也跟着松懈下来。
“这几个月日日为着师父的身子奔忙,菊月轩已经许久不曾开锣。加上发丧,守孝,莫说是添新人,原班子里的老人肯留下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这可就奇了怪了。”君青蓝声音微顿,眸色便带了几分飘忽。像是在同小菊仙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听说京里面最近来了不少的女伶人,除了菊月轩,她们又能到哪里安身立命去呢?”
“女伶人?”小菊仙神色一怔,随即开口:“大人说的可是女伶人?”
“怎么,你知道?”
小菊仙却连连摆手:“小人并不曾听说过女伶人的事情。只是有些疑惑,大人莫不是听错了么?我们唱曲班子里虽然生旦净丑各大行当都有,但所有角色都由男人扮演。班子里面自来不许容纳女子,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
“是么?”
君青蓝从前并不在意勾栏瓦肆行乐之地,乍然听到小菊仙的言论,只觉不可思议。戏台子上头那些千娇百媚的才子佳人,居然都是男儿身?
“这话不假。”姜羽凡说道:“戏台子上头每日里都有悲欢离合上演,男男女女生死相随,却不过是在做戏。若有女子入行,极有可能假戏真做,从此坏了规矩,污了梨园圣地。所以,他们这一行素来规定女子不可入行。”
君青蓝深深吸了一口气,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就真是奇了怪了。”
“大人若是想要寻女伶人可以到花楼里去。那些地方素来便是女子的天下,小人虽不曾见识过,但听旁人说过,花楼里那些个花魁娘子也的确很有几分本事。唱念做打的功夫也相当能够见人。”
君青蓝扯唇微笑:“我不过随口一问,寻她们做什么?听说今夜菊月轩重新开锣,是么?”
提起这个,小菊仙面孔上终于生出几分温和的笑容出来:“的确如此,已经数月不曾登台。希望乡亲父老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才好。”
君青蓝拉着姜羽凡又问了几句关于今晚演出的事情便告辞出了菊月轩。
一路之上,君青蓝半个字也不曾说过,眉峰紧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姜羽凡忍了半晌,心里便似百爪挠心,怎么都不得安生。终于忍耐不住,策马与她比肩。
“你方才要我带你去菊月轩,不仅仅是去瞧瞧小菊仙这么简单吧。”
“是么?”君青蓝神色如常,不置可否。
“你对菊仙的死因那么在意,可是怀疑小菊仙杀了他师父?”提起这个来,姜羽凡整个人都似被瞬间点亮了:“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可是要去药铺查探菊仙的药方?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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