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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守礼摇了摇头,说道:“么寻下,天一晴,麦都黄了,到处都跟抢人一样的。”
拉车的人指着桃花和宇文松,大笑着说道:“二爸,你看,我给咱寻了俩麦客。”
白守礼这才看向了宇文松,笑着说道:“那你俩就给咱割,一亩地二十五块钱。
我有两块儿地,一块儿一亩五分,一块儿两亩四分,明个一天能割完不?天气预报说后天有雨。”
宇文松说道:“么问题,赶明个后晌黑一准儿能割完。”
白守礼说道:“那你俩黑里(今天晚上)就住到我屋,咱这会儿就到地里去,赶天黑前还能割一些。”
说完,白守礼又冲屋里喊道:“咱黑里(晚上)吃油泼面,让这俩娃吃好吃饱,好有劲干活。”
白守礼的媳妇从屋里小跑着出来,说道:“给俩娃把水带上,别抗水(脱水)了,出门下苦都不容易。”
提着热水瓶,拿着茶叶和杯子,白守礼带着桃花和宇文松去了大的一块儿地里。
晚上桃花和宇文松一人吃了两老碗油泼面,喝了一碗面汤,一天的疲劳和饥饿都被一扫而空。
第二天凌晨四点钟,桃花和宇文松起床去地里割麦。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第一块儿地里的小麦剩的不多了。
白守礼准时来送饭了。
桃花打开桶一看,高兴的叫道:“浆水鱼鱼!我最爱吃了,解渴又凉快!”
白守礼把放在一旁的篮子递给桃花,笑着说道:“这儿还有花卷馍呢,慢慢吃,吃饱了再干活。你婶嫌(怕)做别的饭,天热的没有胃口。”
桃花忙不迭的说道:“你跟我婶都是好人,谢谢!谢谢!”
白守礼摆了摆手,说道:“谢啥呢,你俩来给我割麦,我应该谢你俩才对。”
吃饱喝足了,桃花说道:“咱把吃剩的盖起来,等把剩下的麦割完了再吃些。”
宇文松一边割麦,一边说道:“咱这是又遇到好人家了。”
桃花说道:“咱得给人割干净些,才能对得住人。”
宇文松说道:“当然了,野个(昨天)袁仁义那么扣的,咱还不是给割干净了。人跟人么法儿比!”
两个人一口气割完了剩下的小麦,躺在地上休息,桃花看了看手表,正好是下午两点钟。
桃花说道:“咱把剩下的浆水鱼鱼分着吃了,一会儿白叔来了,咱就去割下一块儿地里的麦。”
宇文松站起来,把桃花也拉了起来,说道:“走,咱现在就去吃去。”
两人刚吃完,就看见白守礼拉着架子车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白守礼说道:“你俩喝些水,歇一会儿,我再引(带)你俩到另一块儿地去。”
桃花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于是她说道:“叔,咱现在就过去,早些割完早些安心,万一雨来了就麻烦了。
你一会儿有空了,再给我俩送些水就行。”
白守礼说道:“行,那咱就先过去。那块儿地不宽,是一个长溜子。”
到了地方,宇文松习惯性的用脚步量了一下地亩数,他沿着地边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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