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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覃对着肖易炀弯月般的笑眸，说：“我的父母以前很爱我，在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们是爱我的。”

肖易炀把头靠上对方的左胸，那里是最靠近心的位置。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凛覃的语气带上一丝嘲弄：“可是爱这种东西是很脆弱的，我拥有越多，失去的就越 多。”

肖易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得更紧，就好比自己是一块浮木，顾凛覃失去了自己，就会掉入无尽的深渊。 “我爱我的父母，父亲爱一无所有的我，母亲爱父亲。”

记忆中，火红的玫瑰散发醉人的香气，母亲坐在花丛中，脸上的笑容堪称温柔。

“凛覃，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

小小的顾凛覃身高还没有妈妈坐的椅子高，捧着两只手才能握住的手机，甜声回答。

“爸爸说还有十分钟，他会给我带大蛋糕，有小绵羊的！”

花丛中的女人笑得更加柔和，比方才多了些羞涩，看上去倒像个怀春少女要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一样。

小顾凛覃看着这样的妈妈，懵懵懂懂中发现，妈妈这样的笑容好像不是因为大蛋糕。

爸爸很快就回来，立在桌旁的阿姨们帮自己带上生日帽，将有小绵羊的一块蛋糕，全都切给了自己。

小顾凛覃知道，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所以他伸出软乎乎的小短手，挖了块小绵羊的羊角，是巧克力做的。

他把羊角递到爸爸的面前，软糯的嗓音带着小大人般的认真：“爸爸，给你吃，很甜的。”

爸爸那天笑得很幵心，夸他：“乖儿子，不愧是我的儿子，哈哈。”

妈妈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凛覃是最懂事的孩子了。”

小顾凛覃很开心，因为妈妈很少夸奖他，多数时候都在照顾自己的花。

他没有给妈妈另一个羊角，因为妈妈不喜欢，她说过最讨厌吃甜食。

“那天的蛋糕都是我一个人在吃，其实以前也是这样，父母并不喜欢。”

顾凛覃想起那一天，脸上带着怀念。

肖易炀意识到接下来的故事不会太好，能让顾凛覃哭的事，又能好到哪里去。

“后来呢，你父母......还好吗？ ”

肖易炀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碰顾凛覃的伤口，然而顾凛覃的回答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顾凛覃意识到肖易炀误会了，揉揉怀里的脑袋，语气轻快：“好着呢，不知有多快活。”

顾凛覃笑得凉薄，肖易炀看不出他的笑意，只好抱紧他：“别笑了。”

第三十三章不堪的过往

他不想看顾凛覃这样的表情，很难受。

顾凛覃伸出食指，抵在他唇边：“嘘，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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