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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不小心，拖泥带水。

“你说的都对。”季无烨不得不承认天桁的话，接着补充道：“但是……问题不只有那么简单。”

“嗯？”天桁自然不是什么都猜得到，有这种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的感觉，倒是挺有意思的，他问道：“怎么？”

“大概是……符篆的威力太大了，所以很多人都在找背后画符的人，不只有买通了梁子文的那一个拍卖行，单是梁子文知道的，就已经有十多个了。”

天桁了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个本来在破产边缘的小拍卖场忽然就崛起了，无论是重利的商人，还是重武力的政治家，自然是都对于天桁的那一手符篆术非常垂涎，所以安插人手这种事，自然也就非常普遍了。

天桁道：“既然这样……我说秦殊连，我要不然再去拍卖场一趟，看看所有工作人员的面相，然后把有问题的给摘出来？”

秦殊连没有和天桁客气，说：“那就麻烦你了。”

天桁冲秦殊连笑了笑，知道这个人其实没变，但是因为一些愿意而变得患得患失，有些问题，不过，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那个时候，所谓的封印已经会被解开，那个所谓的转世也会出现，幕后的一切都会逐渐的浮到明面上，那时候的天桁，应该就不会像如今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还一点办法也没有。

季无烨将天桁和秦殊连带到了他们审问的地方，怕两人可能会不适应，还嘱咐了一句说：“这里……有点阴暗，气味也不好闻，如果你们不想进去的话，我可以叫人把他给拉出来。”

“不用了不用了。”天桁摆摆手，直接按照门上的名字进门，推开门之后，正看到被挂在墙上几乎不成人样的梁子文。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秦殊连的地界才终于有了一点“星盗”的味道，像是给很多人所带来的第一印象一般，阴暗、血型、苟且。

以前的秦殊连的基地都太过于有人情味，天桁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地方，或者秦殊连给自己的定位弄错了名字。

但是像现在来说，终于不再有那种违和感了。

天桁微微勾起唇角，向梁子文缓缓走了过去，梁子文的感官早就已经因为这两天无休无止的鞭打和催眠而变得非常敏锐，毕竟一个感官敏锐的犯人，自然是会比一个五感尽失的犯人要更好审讯一点，那样的人……即使不用太过用力，也能让犯人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所以，在天桁走过去的时候，梁子文其实已经醒了，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但是他不敢抬头，他希望那些恶魔看不到自己已经醒了，希望那些人能饶过他……或者给他一个痛快。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的就是他的现在。

星际时代的科技何其发达，自然已经有了有效防止犯人自杀的方法，所以即使如今的梁子文再想死，也办不到。

天桁与梁子文平视，拍拍他的脸说：“你后悔吗？”

梁子文以为有戏，瞬间睁开眼睛说：“我后悔，我不该做这种事！求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我求求你……”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天桁拍拍梁子文的脸，说：“是我亲手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梁子文的表情瞬间僵硬，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人多事，自己最多会被发点钱，或者多安排一些工作，根本就不需要受这样的痛苦，就是……因为这个人……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在张开嘴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

季无烨看出蹊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知道他要骂我，没道理我就站着挨骂，所以我就把他的嘴给封住了。”天桁站在季无烨面前，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是季无烨还是下意识的感觉得了一阵恶寒，不过还是秦殊连的事情比较要紧，他问道：“那……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看了，他身上的东西没有什么需要深挖，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爱财的人而已，但是贪心不足，最后没有什么好下场。”对于这种人，天桁向来是榨干了价值之后就扔了，但是既然已经到了星际时代，扔了就难免太便宜他了，于是他说：“既然这样……那就把人杀了吧，或者用来做实验，我们可是星盗，没有必要对这些背叛了的人太好。”

季无烨想想最近柳睿赫确实说要个人试试新药，觉得天桁的提议简直就是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立刻答应说：“好好好，等会儿我就给实验室送过去，还有……”

“嗯，还有另一个人，那个……杰瑞特是不是已经交代了？”天桁自然想的到自己在离开基地之前留下的那个任务，但是没想到竟然是骨头比较软的梁子文先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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