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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讳即便不出门，也能从清圭和五师妹口中得知外界的消息。

当方讳得知自己名声不好时，想到了原著描写的身败名裂。

还有什么虐身虐心，千刀万剐。

方讳打了个鸡皮疙瘩，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晃出脑海。出门第一句就是：“清圭，有面具吗？”

清圭磕磕巴巴激动地道：“师父您终终终终于肯出来了？”

自从皇陵秘境回来，沈阳笙去天姥派之后，方讳很少再接近其他人了。

也就回来后一两天，心不在焉地和前来谈心的师兄妹聊上几句。后来便直接开了禁制回到屋里。

关上了门，封住了自己的心。

多少年了，五六年也不为过。说是闭关还过得去，毕竟闭关这种东西，关上个几百年都有可能。可方讳他根本没有修炼，而是像平常那般起床，吃饭，睡觉，独独没有出门！

清圭是怎么看见的？当然是因为方讳还记得每天开门透透风。

“面具。”方讳等清圭平静后，提醒了句。

“啊……喔，我有一个。”清圭拿出一个白色面具，纯白的，只露出眼睛用黑笔画月牙笑脸的那种。

“师父，这是段歌行买的，没用过。”清圭解释道。

好丑哦。

段歌行的审美……这个？

好歹也是个面具。方讳道谢，勉为其难拿过带上。再交代自己要出去后，便踏上河清离开了。

清圭还在恍惚。他本来有很多事情要问，比如皇陵秘境，比如沈阳笙。

可他看到师父冰冷如霜的面容，下意识将这些问题吞进肚子里。

算了……清圭想，先将师父出门这件事告诉覃师叔吧，她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在方讳设立的阵法外面等，又不愿拿自己的玉牌进去，想必是很关心师父的。

方讳御剑御得不快，稳稳地停在了仙城门口。

那股原主熟悉的亲切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被封掌门毁掉的半座城吗……

方讳踏入仙城，在识海里问：“你以前有没有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啊？”

“忘了。”心魔懒懒道，“我想得开，我就是个执念，能记得住自己是谁已经很好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心魔发出短暂邪气的笑声，“我给你看过，哼哼哼，你想不想再看一遍——”

“……”

心魔：“你怎么不说话，没劲。”

方讳：“你怎么这么多话，沙雕系统带出来的？”

如果心魔会上网，一定会发个黑人问号表情包。

方讳不再回应，直径往最显眼的建筑走。

是大型拍卖行。

偶尔经过几个牵着灵宠的修士路过，还有相互讨价还价的小摊。修士的打扮各有千秋，因此方讳戴面具也不会引起注意。

他格格不入地在这些缝隙穿越，听到关于自己的流言也无动于衷。

“听说方峰主是个心冷面恶的人啊。”

“教了快十年的徒弟说弃就弃，可不是心冷。”

“哎，那徒弟是不是个炉……”

谈论的两个摊主没见讲下去，因为顾客终于来了。

“您好，这些药材都要。”

方讳脚步一顿。

这个声音是如此地熟悉，以至于等到有人拍他的背，方讳才知道自己在发呆。

方讳恢复行走，却是拐到了路边，往那谈论的方向看去。

那人身着金衣，头带玉冠，举止礼貌得体。只听那温润的声音问道：“多少灵石？”

是沈阳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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