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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故人旧友

什么，像一个人？谁？

沈阳笙刚才在干什么，碰我了？

难道说，这易容的脸像女主？

食指的触感仿佛还在上一秒，方讳伸手摸了摸脸，眼眸中露出点难以置信。

这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替身梗？

我这明明是个路人脸啊！

“你……”方讳刚开口，又被打断。

“到了，”沈阳笙伸手指向一座府邸，“这就是沈家，我带你熟悉熟悉。”

方讳抬头望去，没想到沈鸾竟在短短几年内建立了沈家的据点。虽然府上没有多少人，也并没有乌家如此之大，但依旧可见沈鸾下了很大功夫。

为了不惊动他人，方讳与沈阳笙纷纷跃上屋顶，沿着阴影前行。

方讳看见下头种了好几颗墙头高的槐树，下方还有几人在布置，想必是为了三天后的会面进行准备。

“沈家现在主要是行商？”方讳望见许多人将各式各样的布匹头饰打包，一箱箱装进马车里。

“嗯。”沈阳笙蹲下来，“那头指挥的，身着玄衣，是沈家主。也是我……弟弟，沈鸾。”

语气中带着复杂和骄傲，方讳微微斜低头，第一次看见沈阳笙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唇角勾起三分，平淡而温和。

沈阳笙招招手：“肆无，你站着干什么，小心被看见。”

方讳窥了眼，学着沈阳笙蹲下。又觉得有些不自在，干脆就盘腿坐了下来。随后收回视线，目光放到下方。

就这么安静地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沈阳笙时不时解释几句，方讳也对目前的沈家了解了大概。

沈鸾寻回了约摸二十多个沈家人，聚集在府邸里，开始尝试从商。因有知情司提供情报，沈鸾取得与外邦合作的机会，三天后将接待远道而来的外邦，商讨买卖事宜。

若是成功，沈家从此便有了赚钱之法，崛起是指日可待。

沈阳笙此番前来，正是确保此次迎接不会被扰乱。

又过了会儿，沈鸾忽然动了。只见有人搬出一叠纸，同沈鸾说了会儿话后，便一道回了房。

沈阳笙小声道：“那就是我说的知情司的人，叫卢义和。沈家能崛起，也有他们的功劳。”

方讳想了想：“你说三日后沈家将与外邦合作……那叠纸想必是契约了？”

“对。”沈阳笙的声音忽而变得阴沉下来，“每当发生有关沈家的事情，都会有人以不同的手段扰乱。这几年我虽成功阻止，但元凶还是无法擒获。”

“所以你肯定，这次与外邦签契约时，他会出来？”

“自然。若是不出来就更好了。”

“这个人，你可有怀疑对象？”

怀疑……

扰乱凡界的修士，就是自己熟悉的人……

这句话不知触碰到沈阳笙的哪个点，沈阳笙突然沉默下来。气氛似乎也随之凝重，令方讳有些莫名的心悸。

只听沈阳笙低沉回答：“有。”

“不过呢，”沈阳笙忽地撑着膝盖直起身，“我觉得不是——好了肆无，看也看过，时间不多了，掌柜还在客栈等着我们呢。”

“……”方讳点头，临走前又向下看了眼。只见沈鸾步伐轻快地从屋里走出，倒退着张开两手展示着府邸，同知情司的卢义和交谈。

卢义和木着脸，唇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鸾，在原著里，原本是个炮灰而已。

可他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目标，有了自己努力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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