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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灰飞烟灭

正当楼台志在必得之时，空气中忽然冒出一声轻笑:“谁说没有？”

一旁的凌宵不淡定了。

肆无那平平无奇的脸，居然肉眼可见地变化成方讳。不仅如此，肆无手上还拿着一把与海晏形状相同的白色剑鞘，若有识物者，肯定知道那是河清。

凌宵差点跳起来，两个，两个偶像啊！！

咳，不是，他当然知道有一个是假的。重要的是，倘若肆无是方讳，那那那他岂不是被方峰主救过，还和方峰主同行，他他他还和方峰主聊！过！天！

凉夜看见凌宵毛都要炸起了，无奈道：“先前肆无拿出河清时，我和你说过的，沈师兄还叫了他师父。可你不听。”

“我错了，凉夜师兄我错了！”

凌宵道歉后扯着凉夜袖子，硕大的双瞳恳求中闪着狡黠，声音忽然放得极小：“凉夜，那令牌当初我是不是给你了？”

“……这是重要证据。”

“我知道！”凌宵笑得天真无邪，“嘿嘿，就再给我用两个时辰，我多录一些方峰主的英姿风采……”

一个“方讳”用萧，一个“方讳”用剑，孰真孰假，一眼便知。

楼台的动作出现一瞬僵硬。

沈阳笙赶忙回头，只见方讳不知何时服下易容丹解药，手中河清正微微泛光。生来冰冷的面容罕见地勾起唇角，看得人心悸。

沈阳笙回过神，视线重新放在咒眼上。天悲碎运咒即将完成，沈阳笙身旁觉得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隐隐被抽出。

那是自己的气运。

不能拖了，沈阳笙趁着方讳与楼台四目相对，持剑而起，又一次朝玉啟之墓上的咒眼下手。

楼台下意识去拦，方讳适时腾空而上，黑衣狂舞，河清一剑斩得楼台措手不及。

方讳笑道：“当着我的面问有没有第二个方讳，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楼台脸青一阵白一阵，似乎牵动了内伤，朝后疾退三步：“你以为你们联手，就能毁掉咒法么？”

“事已注定，我怎么可能毫无准备——欧阳辰！”

方讳神色一凛，欧阳辰不是在先前被沈阳笙挑断经脉，重伤不得行动了么？

可远处欧阳辰居然真的闻声出现，拖着残躯身体，犹如提线木偶，扛着噬灵剑硬生生拦下了沈阳笙！

沈阳笙眼疾手快，放出银铃一阵脆响。

“沈阳笙！”方讳又与楼台过了几招，在凌宵与凉夜这等外人看来，那就是两个黑白方讳缠在一处，眼花缭乱。

楼台本就有内伤，却依旧能和化身前期的方讳战得不相上下，方讳腾不出时间关注沈阳笙那头，沈阳笙却有精力解释自己的处境。

“师父，欧阳辰失去意识了，有一股魔气在操纵，”沈阳笙收回银铃，面色沉重，“九转梦玉铃影响不到他。”

方讳复而注意到楼台手上团着一股黑气：“是你？”

楼台冷笑：“否则呢？你看，方讳戴罪出逃，靠着魔气操控欧阳辰躲到凡界，并因为仇恨沈阳笙囚禁自己而来到陵山，设下天悲碎运咒，以毁掉沈家气运来报复沈阳笙——多好的理由！”

“为何针对我？”方讳问。

“针对？你不过是恰好符合替我顶罪的人。”楼台不给方讳任何前进的漏洞，一支萧居然能在他手里当短棍使，河清也无法斩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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