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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赵慕白出场
虽说人人都知道六皇子的德行,可是没人敢当着陌生人的面直接这般的说出来,谁不是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那人一看众人都离开了,脸上讪讪的也不好在停留,匆忙的赶紧跑了。
“看来你家老爷子,这次是来真的了。话说,你都这样忤逆了,他怎么还这么惯着你,怕你在外面出现危险,连宫中的事都让人传出来了,给你打掩护?”
温润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干净白皙的指尖,矜贵的执起晶莹剔透的玉壶,优雅的往杯子中缓慢的倒上茶,水流声夹杂着微微腾起的热气,在轻缓的放置茶壶。
骨节分明的长指,执起碧绿的茶盏,红润的薄唇轻启押了一口。
金冠竖起的发,不见丝毫的凌乱,根根柔顺的披在脊背上。冠玉的面上,一丝浅笑,透着无声的调侃。
剑眉星目的儒雅,转眸一睇的瞬间,星辰一变。
他抿嘴勾角,施缓的站起身来,纯色的白色广袖交领长衫,外面罩着同样是白色的蝉衣,行走间脚下生莲的衣倨,白色的短靴鞋面,微微露出一角,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踏云而来。
轻缓的来到临窗的小榻旁,悠然的落坐在榻边。
执起白皙的手指在窗户落进来的日光下,险些透明起来,泛起了淡淡的光晕。
轻轻的怕了拍背对着他侧躺的黑衣男子,温声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与你说话,竟是这般的不理会?”
黑衣男子嫌弃的耸耸肩,示意他把手拿开。
哪知白衣男子一抹促狭的笑意,缓缓的俯下身去,那拍在黑衣男子身上的手,没有拿下来,反倒是顺着黑衣男子的肩膀,一路缓慢的摩挲了下来,竟然到了他精的上。
白衣男子整个身体,已经呈现了趴在他上方的暧昧姿势。
黑衣男子似是恼羞成怒瞬间暴起,凌厉的掌风冲着白衣男子莹润的脸击了过来,同时一声怒吼“赵慕白。。”
白衣男子一副得逞的狡黠,剑眉下的星目眼尾微动,双掌撑在黑衣男子的两侧,陡然的发力,身体便腾空而起,一脚蹬在榻尾的花架上,凌空一个翻身,衣摆的莲墨旋出层层叠叠的迷乱曲意,轻盈的便落于地上,缱绻的衣倨晃动间盖住了鞋面。
等到黑衣男子整个人坐起身来,一脸阴郁的看向他的时候。
冲破烟云的爽朗笑声,惊了房顶休憩的鸟雀,振翅高飞,实在是搞不懂人类,这又打又笑的诡异行为。
黎元折就知道这货会嘲笑他,所以在他进门的时候便背过身去,不想理他。哪知道他竟然摸他的腰,想想就浑身恶寒。
一夜白忙活的窝心怒火,憋在胸腔差点就炸了,这个鬼东西竟然笑的这么嚣张。
榻上的靠枕,径直的飞了出去,白影一动,轻松的躲过,砸在门上,发出巨响。
可是那笑的前仰后合的人,却是没有一丝的停顿。
黎元折无力的揉着自己的鬓角,心知想要跟他打起来,那得拆了整个房子。
“哈哈哈哈。。元折,你这。。你这眼睛哈哈哈哈”
赵慕白,当朝赵丞相最小的儿子,在外人眼中,那就是谪仙的存在,就他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在配上自身释放出来的才华横溢的气质,迷倒小娘子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在黎元折的眼中,那就是个整日穿着一身‘丧服’,到处拈花惹草的浪荡子。
他阴扈冷眼的看着他,然后身体微微前倾,曲起的右臂搭在腿上,嘴角冷笑一勾。
“我昨日好像在老头的御案上看到关于你的奏折,是什么来着?”
说罢,状似思索的凝眉望向房顶。
果然那笑的畅快的赵慕白霎时戛然而止,然后兴致缺缺的抖了抖袖子,在离黎元折三步远的地方,寻着圆凳坐下,无所谓的说道“无非还是将我留在京中述职。”
赵慕白是三年前的状元郎,本应该留在京中任职,可他心高气傲,只因为父亲是赵丞相,不愿让人背后议论,迟迟不愿入朝。
今年更是请旨希望外调,哪怕是做个小县令,从头做起,也不愿被人说成靠着老子得来的政绩。
黎元折心中暗笑,面上不显,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啊,连个上好的伤药都没有了,这眼睛疼的厉害,唉”
说罢往榻上一躺,反正都被他看的正着,还有什么好躲的。
赵慕白听闻他如此说,心中一动瞬间明了,嘴角一勾,“来人。”
黎元折猛然侧过头,防止被人看到,赵慕白嘴角就越发的翘起。
“公子!”
“回府一趟,将我房间药格中那瓶玉露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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