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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山南望着外面光秃秃的木架,解释着:“没有丝瓜了。”
“为什么呢?”单鞘问他。
对啊,聂山南也想问,他辛辛苦苦种的丝瓜呢?
单鞘一根面吸进嘴里,味道不错,不想“作”了,咧着嘴笑:“被我吃完了啊。”
又吸了一根,她拍着聂山南的肩宽慰着:“没关系,鉴于我如此不厚道的行为,我可以再给你拍几天照片。”
聂山南坐回绣架前,窗台上吊着灯笼,映着他的脸也红红的。他拿针的手势很好看,不多一分锋利也不少一丝温柔,刺针的动作很快,不像平常人一样的针跟着眼睛走,眼睛落在哪里针便落在哪里。
那根银针好像长进了他的心里,他干净利落的起针落针之间,孔雀的一对翅膀便在殷红的蜀锦上栩栩如生。
微风披着圆月的银光流进房间里,聂山南说:“好啊,成交。”
要是你愿意,每天来都行。
“这些绣图你拍得很好,甚至可以拿去做参展图片了。可是这些照片我是用来招工的,光是这些绣品宣传效果不大,你可以拍拍其他人刺绣时的照片,这样才有说服力。”
单鞘的脸僵了一下,她感觉到眼皮的抽搐。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聂山南的要求:“聂山南,我不拍人像的。”
聂山南怔了一下,问她:“你以前也没有拍过?”
单鞘扔掉那半个红薯,脚蹬在地上,泥土盖掉火星子。
她说:“没有。”
聂山南低着头,手里还在翻着照片,想看看能不能抽几张出来用着。可是一张张翻下来,头又开始疼,每张都拍得很好,难以取舍。
单鞘扭过身子没敢看他,听见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怕他生气,先往墙角边缩了过去。
“聂山南。”她试探着喊他。
“嗯。”淡淡的音节回答她。
没生气,很好。单鞘喘口气。
两个绣姐用完午餐往刺绣间走准备开工,瞧见墙面下的两个人,捂着嘴笑。
聂山南很为难,斟酌再三,他再开口:“单鞘……”
“别。”单鞘打断他,“聂山南,君子不能强人所难的。”
她先断掉他的后路。
聂山南皱着眉,他的一双眼睛本来就深陷,眉头一皱,凸起的纹路能挤死几只苍蝇。
聂山南话断在嘴边,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单鞘,两人目光相碰,悄无声息之中一场大战开启,最后还是聂山南落败。
他背过手,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聂水北从公益班回来的时候单鞘还缩在墙角边,吃完烤红薯,现在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个小铁锅,锅里正熬着排骨汤,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掀开盖子往里扔了几块白萝卜。
菜园子越来越秃,聂水北偷偷估摸着他哥银行账户里的钱够不够给单鞘折腾的。
“哎。”聂水北蹲在单鞘旁边,“收保护费。”
单鞘抬头瞪了他一眼。聂水北不客气:“地是我家的,你吃的也是我家的,收你保护费咋的了?”
“抠门。”她掀开盖子搅一搅,萝卜的香味跟着飘了出来。
聂水北忙活了一整天,闻着这味儿有些受不了,问她:“还有多久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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