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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鞘前一天跑了一趟新津,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累得简单洗漱以后就爬上了床,这会儿刚醒,人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单鞘。”聂水北从院墙上捡颗石子儿扔过去。
石子儿落在脚边,单鞘淡淡地扫过一眼:“干啥呀?”手机里播放着《初升的太阳》,一套广播体操即将开始。
即使这时候聂水北苦着脸,听着声音也不禁笑了。
“你先等等,你那个小学生广播体操先停一停。”
单鞘瞪了他一眼,点击暂停。
“我哥说想吃你做的蛋炒饭了。”聂水北胡诌。
“真的?”单鞘两眼放光,她熊熊的厨魂之火正在燃烧。
聂水北想,对聂山南来说,这时候以毒攻毒是最好的办法了。
“真的!”
于是,暂停的《初升的太阳》再没机会播放。
头发胡乱一抓,挽成丸子头扎好,单鞘就翻墙过来了。
聂水北问她:“我哥不是给了你一片钥匙吗?”
“麻烦,翻墙利索。”单鞘落地,一眼瞥尽菜园子。嗯?新搭的丝瓜木架上已经结出了小瓜头。
单鞘拍拍手,就往厨房大摇大摆而去。
聂水北向上帝祷告,神啊,多保佑保佑聂山南的肚子吧。
哪里有什么以毒攻毒,不过是聂水北知道,这时候对聂山南来说什么招儿都没用,除了单鞘。
跟合作商再次沟通过电话,被骂得像孙子似的聂山南依然和言细语,跟对方一再保证会在约定日期完工所有的绣品,并且会调查清楚刺绣图案被掉包的原因。
他坐在二楼的小阳台里,透过成片的银杏瞧见北书院街上喝茶的老人,一人一面蒲扇,轻轻晃着,一杯茶添了又添。
这番景象他看了二十多年,从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早该生厌的画面却越看越喜欢。
他站在花栏边上,贺老爷子种的草莓冒出了红色果子,再过几天就该成熟了,只是人还没见着影儿。
他心里隐隐作痛。
南川坊曾经在他母亲的手上落败过一次,他不允许在他的身上再重蹈覆辙一次。
“聂山南。”清脆的一声在身后响起。
聂山南回头,就看见单鞘从楼梯下一路小跑上来。天热,十来步台阶就让她红了脸,额间还有两三颗汗水,糊了几丝头发在眉骨边。
“不要跑,慢慢来。”他叮嘱她。
单鞘两步跨到他面前,一张笑脸微微昂着:“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聂山南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猜不到。”
“你傻啊!”单鞘从背后拎出个饭盒,“你不是说想吃蛋炒饭嘛,刚炒好的,快趁热吃。”
单鞘打开饭盒,鸡蛋的香味立马飘散在空气里。
聂山南有些诧异:“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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