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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队来的时候,刘素连正好带着夏园离开。
单鞘的脸上糊着泪水,工人们因此停了工。年纪大的工人说:“姑娘,想开点儿,以前的东西回不来的。”
单鞘问他:“那留得住吗?”
“嘿嘿嘿,那哪能留得住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背着手,就站在施工队的后面。
他说:“即使留住了,那也是些虚幻的。能不能留住没有关系,只要记得就好了。”
单鞘听不太懂,她只知道以前蹇小芳总说:“喜欢的东西就抓在手里,谁来也别松手。”
可是蹇小芳没告诉她,千万不要跟死神抢东西。就好像她那么喜欢蹇小芳和单莫,可就是斗不过死神。
“丫头,蹇小芳是你什么人?”老人眼睛混浊,看人的时候眯着眼,样子倒是跟蹇小芳有点儿像。
“我奶奶。”单鞘答他。
老人在一旁的大树下坐着,想起些什么,然后点点头:“是,听说后来嫁了人,是生了个儿子。”
老人又问:“那你爸呢?”
“死了。”
“蹇小芳呢?”
“我爸比蹇小芳先死呢。”
老人擦擦眼:“那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
单鞘跟着他旁边坐下,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问他:“你认识蹇小芳啊?”
“认识,打小就认识。”
“怎么没听蹇小芳说过啊?”
老人呵呵地笑:“当年战火连天的,谁能想到这一分开啊也许这辈子就见不着了?丫头,你奶奶什么时候走的?”
“四年前的夏天。”
老人闭眼,然后算了算说:“五十七年了啊,找了五十七年,没想到你就没了。”
“丫头,蹇小芳当年管我叫声堂哥,你该管我叫什么?”
单鞘想了想:“舅姥爷。”
“哎,对对对,走,舅姥爷带你吃饭去。”
单鞘觉得人生奇妙。
就好比她突然之间多了个舅姥爷,拉着扯着说要请她吃饭,路上还给她塞了个大红包。不仅如此,更奇妙的是,她发现舅姥爷的家也在北书院街上,而最奇妙的是,他打开的是南川坊的大门。
所以,当贺老爷子领着刚刚认回的侄孙女出现在聂山南面前时,聂山南除了笑还是笑,笑到单鞘都怀疑他明天早上也能试试打鸣这种技术活儿了。
“所以你是爷爷的侄孙女?”聂水北的脚踢了踢单鞘的脚,冲她挤眉弄眼。
可是单鞘没有心情,她有些愁。
不是,是非常愁。
跟贺老爷子攀上这层关系,是不是就是说她跟聂山南没戏了?
聂水北指着厨房里忙活的聂山南和房间里的贺老爷子,不解着:“怎么,这就成了你们伟大爱情的绊脚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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