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暗房里有光,是透过窗户的缝隙一点点钻进来的。
小小的单鞘听见男人说:“爱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就像我们爱这个地球一样,就像我爱你一样。”
逆光之中,她看见单莫渐渐消失透明的身体,她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单莫……”
“单莫,我好想你啊。”
被聂山南抱回房间里的单鞘梦呓着。
睡梦中的单鞘不知道,聂山南被贺老爷子叫去了堂屋,从公益班回来的聂水北来房间找过聂山南,恰巧听见了她浅浅的梦话。
她嘴里一直囔囔着的名字,让门外的聂水北攥紧了拳头。
一直到快晚上的时候,聂山南才跟在贺老爷子的身后出现在刺绣间里。
女工们手里的活儿刚完,正准备着收拾东西下班,见老爷子来,手里又忙活着,装装样子,又被识破。
老爷子说:“我又不是吃人的老妖怪,这么怕我做什么?”
女工们面面相窥,脸上的难色藏了又藏,没人敢答话。
聂山南解围:“您多想了,这几日坊里活儿轻,她们念着时间不紧,多绣些图出来。”
老爷子怎么不懂他是在说好话,手一挥,就让大家各自回家。
“公益班的事怎么样了?”
“来的人多,这几天都是水北在上心。”
后院里起了一层薄雾,院子的灯光这时候看着也模糊,老爷子手里托着小茶斗,嘬两口,问聂山南:“小水北还记着那事儿呢?”
“嗯。”聂山南没多想,便知道老爷子问的是周穗的事。
老爷子掀开茶盖,撇去漂浮着的茶叶,叹口气:“心魔,脑子转不过来弯,钻牛角尖。”
他连着骂了好几声,最后掩着脸,又心疼道:“也怪不得孩子,那时候年纪小,是是非非的什么也不懂,光听了后街里的那些老婆子乱嚼舌根子,听了啥就信啥。”
“你呢?”大概是想起身后还有个比聂水北年长的,想听听他的想法。
天头压着乌云,低沉沉的一片,倒是把天空压成了紫红的颜色。
聂山南想了好一会儿,说:“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这件事儿都过了十多年,提起来还叫人头疼。等到那天,坊里的活儿也停一停,她为了我这个老头子,半辈子耗在了这里,总得让她舒舒服服地过一天。”
聂山南点头,然后送老爷子回了房。
院子四角,从东往西要走过一条长廊,廊檐上交缠着前年夏天植回来的葡萄藤,这会儿寒冬,见不着一片叶子,光秃秃的藤蔓上挂着几滴水珠,落在他的脖颈上,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上下。
没觉得冷。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