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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李明镜揣手望天，一副你是谁，我在哪？我不认识你的模样。

“大爷，你一定是认错人了。”何遇倒是开了口笑笑，“他刚来没一会儿。”

大爷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李明镜一圈：“我怎么还是感觉刚才见的是他呢？七楼的窗户坏了，叫我我去帮忙，我从窗户那好像看见他就在这里捅咕着什么。”

李明镜傻眼了，光顾着看外面有没有人了，忘记楼上的人了。

“一定不会是明镜的。”何遇边说边走，“这车今晚先放着吧，明天我再找人来修。”

李明镜与他拉开一步的距离，低头跟在他身后，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愧疚。

大爷好心地建议：“不如找保安看看监控？”

李明镜：“！”

何遇一把抓住李明镜的手，又朝大爷笑笑：“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都有些饿了，想去吃个饭。气门芯被拔了也不是件什么大事，这次就算了。大爷多谢了啊。”

何遇又说了几句话，与大爷告了别，牵着李明镜的手往出走。

李明镜“好心”地建议：“真不去看看监控吗？”

“就算看着了是谁又能怎样？”何遇温暖的大掌包裹着他的手，“人海茫茫，我上哪里找人去。”

来到路口，何遇伸手就要打车。

李明镜拦住他：“别打车了，现在又不是很饿，咱们坐公交车过去。”

何遇捏捏他的脖子：“真会为我省钱。”

因为他们耽搁了一会儿，错过了一点儿下班的高峰期，虽然公交车上的位置仍就坐满了，但站着的人并不多，也算是宽敞舒适。

到了火锅店，一股浓浓的食物香气夹杂着热气铺面而来。

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天已经全黑了，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闪烁的小灯，倒也是另一番景象。

“我去给你调蘸料？”何遇问。

“嗯，还是老规矩。”李明镜目送何遇走远，方擦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他将羽绒服脱下，放到一旁就专心等着何遇回来。

没过一会儿，何遇便回来了，带回来的那是那碗味道熟悉的蘸料。

何遇回来后不久，所点的东西也一一上齐。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火锅冒出来的雾气打在窗户上，给窗户盖了一层白雾，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李明镜在玻璃水画了个小圈圈，透过那个圈，看着外面冻得哆哆嗦嗦走来走去的人。

“再过几天就冬至了。”说话间何遇给李明镜的碗里夹了个丸子。

李明镜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那可得记得，我要吃饺子喝羊汤。”

“好啊。”何遇附和着，“咱们去平安路的那家？”

李明镜摇摇头：“其实我觉得过节时在家里吃饭才有那种氛围，尤其是包饺子，一家人边说说笑笑边包饺子，那才是最幸福的。”

何遇也看了眼外面，似乎在想什么。

“我没离开家之前，一到了冬天我爸我妈就喜欢吃火锅，”李明镜将何遇夹给他的丸子吃下，“我们就在家里吃，从不到外面吃。吃完火锅全身都热乎乎的直冒汗，在加上地热也热，我们就开窗户吃。”

说到这里李明镜笑了笑：“那时我妈就总说，好好的冬天硬是过出了夏天的感觉。吃完后我妈会让我爸帮他洗碗，但我爸总是不愿意洗，会找各种借口，但最终还是被我妈楸着耳朵带进厨房里去。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也能听到他俩在厨房说说笑笑的，我觉得那才是家的感觉。”

“那时我就在想，以后我有家了也要过这样的日子。与心爱的人一起做饭，洗碗。不过他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全做了也无所谓，我不在乎家务活谁多干一点儿少干一点儿的。”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同居吗？

“多吃一些。”何遇又给李明镜夹了不少东西。

李明镜神色有些黯淡，心情也不像刚才那般高兴，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一点儿触动都没有？

“你想喝点儿什么？”何遇突然道。

吃了这么久了竟然没点饮品。

“无所谓。”李明镜无可无不可地道。

现在来吃饭的人多，服务员也不知道去哪了，何遇只好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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