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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番外五

能别胡说了吗？夜雪赶紧使眼色，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 白暄只当没看到, 不过也没再胡说八道。

季北城居然没问白暄说的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夜雪松了一口长气。

“行了, 你先去找你二爹爹吧！我与你师父还有些话要说。”这厢话音一落，夜雪连走带跑地离开了。

白暄看着他的背影, 又是一笑。

季北城看了他半响, 问道：“你告诉他了？”

白暄点头，苦笑道：“等得有点久，快等不下去了。我若不告诉他, 他什么时候能开窍？”

季北城犹豫了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按说他不应该插手，可夜雪毕竟称他一声大爹爹，他也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小, 你等他大一点……别吓到他……”

有些话他不好说的太直白，稍微点一下, 相信白暄能懂他的意思。

“王爷放心, 我自有分寸。”白暄想起一事, 又道, “今年七月，我带他回一趟道观。”

银屏山里有座道观, 原是白暄在人间的落脚之地。每隔两年他都会带夜雪回观里住上两个月。观中有白暄布好的阵法，有助夜雪同化体内的恶灵。

季北城惊讶，“往年不都是八月底么？怎么今年提前了？”

白暄道：“他七月有个桃花劫, 我带他避一避。”

季北城：“……”

他们这些神仙的事他也弄不明白，索性摆摆手，随白暄去了。

当天晚上夜雪睡得正香，忽地被窝一凉，再一热，身边就多了个人。

他猛地惊醒，张嘴正要喊，就被人捂住，“不许动！劫色！”

夜雪：“……”

夜雪气呼呼地掰开白暄的手，一脸戒备，“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白暄拉着他躺回被窝，“明日为师要跟你二爹爹出远门了，今晚来看看你。”

“你看就看，你跑我床上来作甚！”夜雪颇不自在地别开脸，“你下去！”

白暄拉拉胸口的里衣，露出大片紧致的肌肤，“师父穿的薄，太冷了。”

夜雪瞄了一眼，脸颊止不住地热起来，“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把，把衣服拉上。”

白暄轻笑一声，掩好里衣，“行了，不逗你了，睡吧！为师明日还要早起。”

眼见他是赶不走白暄了，便随他去了，反正就这么一夜，他们之前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忍忍也就过去了。

翌日，夜雪睁开眼，床侧已经空了，白暄那边的被窝已然冰凉，想来他跟二爹爹已走了。

季北城原定半个月之后带夜雪前往西南，没想到刚过了三天他便收到西南的军报，当日带着夜雪离开了京城。

这一走就是半年。

说实在的，西南好玩儿的东西并不比京城少。

知道沈公子要去，王府里该备下的全都备齐，夜雪爱吃的，爱玩的，一贯用的，穿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拿不出来的。

季北城素来心疼夜雪，到了西南更是放养，不用读书习字，军营，王府，大街……随便他去，无人管束，要有多自由就有多自由。

大多数时候，季北城都在军营带兵。夜雪一个人东晃晃西晃晃，竟觉得越来越没意思了。这日子，倒不如那个人在耳边啰嗦着，至少不那么寂寞啊！

察觉到他情绪低落，季北城连着两天留在王府陪他。吃过早饭，提议去狩猎。

少年人么，自然对这种事极为感兴趣。当时便眉开眼笑，牵了战马等在门口。

父子俩在林中跑了大半日，眼看夕阳快下山了，这才带着战利品，打道回府。

“心情好些了么？”季北城侧眸看着他，笑道。

夜雪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笑着点头，接着一愣，“大爹爹看出来了？”

季北城笑笑，“这么明显，我若再看不出来，就不配当你爹爹了。能说说么？”

夜雪垂眸，想了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二爹爹？”

夜雪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虽然他很想念二爹爹，但似乎还不到这种程度。

“白暄？”

夜雪一惊，险些从马上摔下去，“谁，谁想他啊！”

季北城失笑，就这反应，都是过来人，他能不明白？

“东瀛新帝登基，过完年没多久，倭寇便袭击了秋水，沿海百姓死伤惨重。皇上大怒，派你二爹爹剿灭倭寇，那些没种的打不赢就跑，致使战事拖到现在。你师父会观星象，自然也懂气象，跟着去能帮你二爹爹很大的忙。”

夜雪不懂打仗的事，但光听听就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大爹爹是不是很担心二爹爹？”

“你二爹爹很厉害。从小就很聪明，别人学两遍的东西，他只需一遍就能记住。”季北城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边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接着道，“整个云楚，论打仗，没人比得过他。提起沈璧，谁人不知他武功高强，箭术超群？无论战事多么危急，他都能化险为夷。在沈家军的心里，他更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只要一跟他分开，我就会悬着一颗心，一定要见到他，才能放得下。”

就是在外人眼里那般强势的一个人，回了家，在季北城面前，却弱的像个孩子。花厅里看个书都能睡着，走个路都能绊倒……然后会被季北城拦腰抱起送回房。这是夜雪从小到大经常会看到的画面。

夜雪由衷感叹，“大爹爹对二爹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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