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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砌接过坛子，道：“哎呀，这应是养了好几年了吧？”

白慕道：“快五年了。”

玉砌道：“这么久了，即便未养成鬼胎，魂魄也早就七零八碎、拼凑不全了。小仙尽力而为吧。”

白慕想起夏冬儿魂飞魄散前那凄惶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多谢。”说罢，白慕转身走出了仙界大门，玉砌在他身后摆了摆手：“上仙保重！”

白慕和水墨落了地，这回掉在了一个无人的小山头。水墨化作了一个十一二岁大的普通少年模样，白慕瞧着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脸。

闹了片刻，二人动身下山，白慕一路上都在问问题。

“水墨，你见过仙君吗？”

水墨道：“仙君日理万机，我在仙界多年才只见过他几面而已。”

“哦？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水墨想了想，似是在回忆，半晌后才道：“仙君待人很好的。”

“就只有这个？”

“没见过几面，也看不出别的。”

“说的也是。”

半晌后，白慕又道：“你有多了解玉砌仙子？”

水墨道：“玉砌仙子平日里就负责仙界的琐事，为人也很好的。”

“又只有这个？”

水墨道：“男女有别，我跟她不熟。”

白慕哈哈大笑，刚想说他人小鬼大，突然想起面前这个“孩子”已经有一百岁了，便笑不出来了。

“水墨，玄深上神现如今有多少岁了？”

“一千岁了。”

“哇。那他究竟犯了什么错啊？”

水墨摇了摇头，道：“玄深上神是在三百多年前被处罚的，那时还没我呢。更何况，神仙们都不敢私下议论这件事。”

“原来如此。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飞升的？”

水墨无奈道：“上仙您这是在调查每个人的来历吗？”

白慕忙道：“不不不，只是想多了解些罢了。你若不方便说，权当我没问过。”

“没什么不方便的。”水墨低着头走路，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道，“其实，我是妖出身的。”

19.总有想法很奇特

白慕一惊，下意识地接话：“妖仙？”

所谓妖仙，即妖修炼正道后飞升成仙。既有妖仙，则亦有鬼仙。因为妖鬼二类大多心术不正，再加之修炼正道对他们而言要经历脱胎换骨的痛苦，故自天地初开以来，妖鬼修炼成仙者不逾十人。这么稀有，想必资质也很难得吧？答案是否定的。难得是难得，可除了数量少之外，别无特点。他们资质极差，即便飞升成仙也无法更上一层楼，在天界免不了被其他神仙排挤，只能做一些边边角角的工作，始终不被重视。

水墨沉默了。

白慕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许是戳到了他的痛处，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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