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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深道：“是故意躲着我们的。这些灵力弱小的孤魂野鬼，凡人看不见，也没有攻击性，无非只想着在明日大祭之时借些灵力助自己修炼罢了。”

白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上次大祭时我还是个凡人，看不见它们……这么说的话，大祭之时到处都是这些玩意儿？”

玄深道：“是，不仅是它们，还有一些成了型的邪物也会隐去身形流窜在人群中，且人群越密集的地方就越多。”

白慕想起上次师父带自己去看大祭仪式，原来那时自己是被数不清的邪物包围着。想到这些，白慕开始头皮发麻，倒不是因为害怕。不过那时，他正要求师父再往祭台的方向挤一挤，师父却怎么也不肯了，转身带他回去。

白慕道：“这么说来，我们就是要防止这些邪物对人不利？”

“除了我们，就再没人能看见它们了吗？”

玄深道：“一些得道高人会有察觉。但能真真切切看见的，便不是凡人。”

既然不是凡人，那就是剩下的五类了。

这么想来，师父当时是有察觉的，所以才不想让他接近危险。

见白慕沉思，玄深突然道：“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床……你觉得如何？”

“还不错……嗯？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玄深笑了：“我没觉得你有什么意思，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白慕只觉得脸颊开始烧起来，语无伦次了半天，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啊，玄深，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了？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玄深。”

玄深道：“你若不喜欢，我可以继续像以前那样。”

白慕想了想，觉得还是现在的这个玄深好，让人没有太大的距离感，还会说说笑笑，这才有血有肉嘛。

“那还是算了，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烧火棍

没有吹灯，二人穿戴整齐地躺在榻上。玄深看上去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是白慕觉得难受了。心跳快得像是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整个身子也是僵硬的，还有那张脸，现在一定红得不成样。

听到外面打更，白慕才意识到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可自己竟毫无睡意。玄深也没有任何动作，想必早已经睡着了。白慕松了口气，忍不住将身子侧过来面对着玄深。借着烛光，白慕细细看着玄深那张侧脸，感叹简直好看得人神共愤，长着这样一张脸，定是迷倒了不少仙子。

白慕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里面那玩意剧烈的跳动，自嘲般笑了笑。

原来，也迷倒了自己啊。

白慕看着玄深的侧脸出神，许久许久，压着嗓子轻唤了一声：“玄深，你睡了吗？”

玄深呼吸很稳，没有要醒的意思，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白慕却怎么也睡不着，自那个念头冒出来之后，越发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想起之前去鬼界之时，二人挤在一口棺材里的尴尬情景，白慕忍不住笑了。还有二人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如今怎么想都觉得十分美好。白慕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下真的是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自己那连面都没见过的双亲了。

白慕鬼使神差地撑起脑袋，往前凑了凑，想着看仔细一些。以前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现在才发现玄深的五官样样都极为精致，挑不出一丝毛病。

谁若是能被他喜欢，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玄深闭着眼，冷不防出声，吓了白慕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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