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懁玉沉默不语。

白慕看了看他，道：“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何不告诉他？”

懁玉直截了当地道：“告诉他，对我没有好处。”

白慕疑惑道：“那你又为何要告诉我？”

懁玉道：“可以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白慕愣了愣，干笑两下，道：“我还有这么大面子呢？”

懁玉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回魔界？”

白慕一头雾水，越来越不懂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回魔界做什么？”

懁玉似是叹了口气，道：“也罢，此事暂且搁置吧，不过，你迟早要跟我回去的。”

白慕：？？？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懁玉转身，似乎要走了，白慕一鼓作气，大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斗篷，用力掀下，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可谁知在斗篷掀下的一瞬间，懁玉不见了踪迹，白慕手中只空留了一件斗篷。

白慕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回去告知离戈孩子的事，几人还留在幽林中，没来得及去鬼界，见白慕这么快回来，都吃了一惊。白慕没向他们提起懁玉，撒了个谎称是回天界查到的。

不出所料，离戈听到这件事后是一百个不相信，执意认为白慕是在骗他。

白慕无奈道：“我骗你干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吗？你跟她生活了那么久，那段时日她有了身孕，你就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离戈仔细想了想，的确想起了一些细节，喃喃道：“难道……难道是真的？她真的为我生下过一个孩子？”

白慕道：“我认为，沈娉儿即便自尽，到最后她都是希望你做个好人的。你对她有愧疚、有悔恨，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不放过自己、不放过她，你想想，你们的女儿还不知道在何方，你应该尽快找到她，把对她母亲的亏欠都弥补回来，还有她这二百年来缺失的亲情，也应该一并弥补了。离戈，你该放下了。”

离戈不知何时已落下了一滴清泪，许久许久才苦笑道：“对啊，我早该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我只是不愿意放过自己，也不愿意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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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旁观者都不说话了，只有离戈看着不远处的那片湖水，神情悲伤地道：“你们走吧，我想和她说会话。孩子，我定当举妖界之力去寻找，今后，我妖界与天界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想找到女儿，好好陪着她，带着对娉儿的亏欠，好好陪着她。”

玄深抬手，解了捆仙索，离戈起身，跌跌撞撞地朝湖边走去。

白慕和玄深对视一眼，带着朝婳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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