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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狠话
谢允川见势不好,脚底抹油就要溜。
“背时龟儿子,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沈在歌纵身一跃,堪堪将他的去路拦着。
混乱的谢府一时死寂,举着火把的众人就看到屋顶上两人刀光剑影打得热闹,不知该先捉谁,只好朝中将他俩团团围住。
擅闯侯府的,一个也别想走。
火龙渐渐涌近,形成逐渐收紧的圈。
沈在歌纵横疆场这些年,悍名在外,明知她已嫁做谢家妇,这小贼竟敢上门行偷鸡摸狗之事,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
是以出手狠戾,步步紧逼。
谢允川面对她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进不是,退也不是。
掣肘之间,侯府侍卫已将他们合围其中,两侧弓箭手搭弓引箭,蓄势待发。
“尔等小贼,你们今日就算插翅也难飞,赶紧束手就擒吧。”谢容山站在院子里,冲他俩吼道。
谢允川真真切切感受了把什么叫做百爪挠心。
“再不下来我可就放箭了。”谢容山满脸怒意,抬手作势就要吩咐弓箭手出手。
“爹,是我!”屋顶上的两人齐齐出声,扯下脸上的面巾。都怕谢容山一怒之下将自己射成筛子。
这夜,一直到三更,侯府上空都飘荡着谢容山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这小兔崽子,又想闹什么?”谢容山咬牙切齿,就差一指头戳进谢允川脑门子里,把他脑子里的水放出来。
“爹,你别气。”谢允川腆着脸笑道:“是这样的,我听说茵茵功夫了得,又有军功在身,一直仰慕有加。你每天骂我不上进,我就想着和茵茵切磋武功,争取早日精进。”
谢容山一脸见鬼的神情,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落在沈在歌身上,问她:“是这样的吗?茵茵?”
沈在歌深吸了一口气,一声冷笑:“是啊,我们只是切磋、切磋。”
谢容山信以为真,颇为欣慰:“谢家列祖列宗在上,终于开眼了。”
————
半个时辰之后,夫妇俩回到屋内。
谢允川刚才被沈在歌一掌正中肩膀,这会儿火辣辣的疼。他翻了一瓶金疮药,兑着水服下。
沈在歌面色铁青,坐在床沿,用一根锦帕擦着一柄小小的匕首,她注意到谢允川的目光。等她看过去时,他立刻移开目光,假装东张西望。
服下金疮药,谢允川没敢去沈在歌身边,他坐在桌旁,下巴搭在脸侧,开口化解两人的尴尬:“你功夫真不错,今天翻身拍我那一掌是什么招式,好快。”
沈在歌没反应,他嘿嘿笑:“不过咱们挺有缘的,居然同时去楼顶看月亮。”
沈在歌很有耐心地擦着刀柄上的红宝石,仍不说话。
今天月底,看个球的月亮。
谢允川干笑:“那个……时辰不早了,你是不是要歇息了?要不我去叫人给你打水?”
沈在歌擦了匕首擦刀鞘,寒铁映照着烛光,冷光闪闪。
谢允川仍保持那个姿势不动:“要是你这会儿不想睡,我也可以陪你说说话。”
沈在歌优雅地起身,走到他面前。他终于往旁边缩了缩:“你你你要干嘛?”
她比划着匕首,贴在他的脖颈上:“谢允川,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她的匕首锋利无比,吹毛断发,贴在他肌肤上就快划开肌肤似的。
谢允川强作镇定,找了个绝佳的理由:“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要是我死了,你就得守寡,他们会说你克夫!”
沈在歌白了他一眼,她一手扒拉开谢允川的衣服,将他的衣衫褪至肩下。谢允川还没被哪个大姑娘扒过衣服,伸手去拉衣服,沈在歌倒过手中的匕首啪地一声打下去,他吃痛,只好缩回了手。
沈在歌恨恨的,手掌在他肩膀受伤的地方推拿几下。
他痛意稍解。
“这几天不要沾水,否则你这胳膊就废了。”沈在歌说完,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抛给他,说:“一日三次,饭后用水送服。”
谢允川见她消失在门外,拿起三无小瓷瓶看了眼,嗤之以鼻地一扔。
他才不稀罕沈在歌的药。
次日齐有为登门找人。
他来得气势汹汹,昨夜他收到谢允川的来信,兴奋并激动地收拾好了包袱,利落地去渡口等着谢允川。
谢允川在信上将他们游历的路线都规划好了,先乘船由长江下江南,再由大运河进京,领略□□大国的浩瀚和磅礴。出了京城再一路往北,去看草原荒漠。
这是条令人向往的理想之路。
为此他在渡口等了一宿,等到启明星散,日光现出鱼鳞般的金光,都没见着谢允川的身影。
齐有为刚进门,小厮就知道他是来找谢允川的,领着他往院子里走去。
恰逢沈在歌起早去练剑。她打园子经过的时候,齐有为远远地瞧了一眼,只见她穿了身水绿色裙子,头发挽成个简单的妇人髻,只有一缕温柔地散在肩侧,如同流淌的浓墨。她虽常年征战,难得的是水绿色的衣衫衬着肌肤,比美玉更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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