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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梁子
姑嫂俩的梁子就此结下。
谢允和是个暴脾气,非要沈在歌给她赔礼道歉;沈在歌躺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晃着,眼睛微抬,没听清似的:“道什么?”
谢允川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偏偏他哪个都惹不起,只得两厢安抚。
谢允和对此颇为不满。
谢容山知道此事,把允和喊到书房,一通斥责:“府上没正门还是怎的?好好的大门不走,要翻墙做梁上君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要不是你嫂子手下留情,这会儿你还有命在?”
谢允和还是头一回被爹爹这么训,眼泪巴巴的。她转而看向白氏,哪知一向柔和的母亲也跟爹一个鼻孔出气:“别看我,你爹说的对。你可不能再胡闹,该学些规矩了,否则以后嫁出去,别人会说咱们侯府没有教养,会欺负你的。”
“沈在歌也没教养呢,她早上都不给祖母和你们请安,你们都不欺负她,可劲儿欺负我。”她抽抽搭搭跑开。才走几个月,侯府的天全变了。
谢允和并非谢容山亲女,她父亲是谢容山的部下。在她三岁那年,她父亲为保护谢容山而殒命,料理完他的丧事,她母亲又一根绳索挂在房梁上,随她父亲去了。自此,谢允和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谢容山自不会忍见部下孤女无依无靠,便将她接到侯府,让她入了侯府户籍,做他的女儿。
谢允和自幼娇惯,性子跟男孩子没差,又时常同谢允川厮混在一起,最好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是出了名的没规矩。
谢容山怕深宅大门的婶娘姊妹欺负她,大多数时候将她带在身边,走南闯北都是她随着。久而久之,谢允和也生出了些侠客的豪气。
只是……她对武学的领悟里委实不高。练了十几年,招式倒摆得漂亮,其他的……哎……
但偏偏她爱找人比划拳脚,今日扯着军营里的这位,明日扯着那位,要同人比武。这些人哪敢得罪她,只好故意败落,让她高兴。
时间长了,她就飘得不知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她在路上听说谢允川娶了名震天下的女将军,回淳州的路上又一直听到沈在歌的丰功伟绩,故而生出要和她一较高下的心思。
岂知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出师未捷身先死……哎……
她视其为学武生涯的奇耻大辱,心有不甘。这日月黑风高,她又偷偷摸摸穿了身夜行衣,准备再同沈在歌来过,挽回尊严。
她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沈在歌的小院。
当夜是“蝶儿”徐震在守夜,谢允和笨拙的轻功刚跳上房顶,他就听出。作为山匪中的佼佼者,他不由哀叹如今子弟不济啊,这么笨也敢来做贼。
他摇摇头,以足点地,轻轻跃起,转瞬间便跃至屋顶。
谢允和还没来得及掀瓦片,就被徐震从身后点住几道大穴,除了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还能转动,半点动弹不得。
徐震扛着谢允和跳下屋顶,响动惊动了屋里的沈在歌。
“出什么事了?”
徐震尖声尖气道:“捉了个小贼,将军,你要审吗?”
沈在歌打着哈欠踢了谢允川一脚:“又进贼了,你要不要去审审?”
谢允川睡得糊里糊涂:“不了,你自己处理吧。”
“交给你处置。”
徐震暗喜,扛起谢允和去了他的房间。
他新研制了好几种毒药,正找不到人试药,天赐他良人呐!
没人知道谢允和这一夜经历了什么。
徐震把珍藏的毒药全都使了个遍,一边给她喂,还一边给她擦眼泪:“好好的,哭什么呀……这些毒药都是我的珍藏,寻常都舍不得用,用在你身上你应该觉得万分荣幸。”
谢允和眼泪淌得格外欢快。
次日,谢允和的好友荣娇娇前来寻她逛庙会,丫鬟这才发现她不见了,找了大半天,终于找到徐震屋里气息奄奄的谢允和。
她被抬出去的时候,还剩半口气,她撑着那半口气说:“你个天杀的,我和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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