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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亲亲（第二、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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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 东方现出鱼肚白, 晨光还不怎么明亮，谢允川那委屈巴巴的脸映入沈在歌眼帘, 她纳闷，怎么以前没发现他看自己的时候这么心虚？
她一边靠近他, 一边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打回来好了？”
她主动把脸伸过去, 示意他随便打, 可劲打，不用怜香惜玉。
谢允川抬起巴掌，沈在歌大义凛然地闭上眼睛, 那表情似乎在告诉他——你打任你打, 我要是哼了声，就管你叫爹。
谢允川哪儿打得下去，手在离她脸寸许的地方就停下，缓缓落在她脸颊，指腹轻碰了下，心底都要开花了。她的脸手感怎么这么好？
软软的，滑滑的，还很有弹性，像是新鲜出炉的奶糕。。Y。Q。Z。W。5。。。。C***O***M#言，，，情，，，中文，，，网
还带了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香味儿。
沈在歌的脸忍不住变得潮红而滚烫, 她一面用手摸着脸，一面打算撤退缓解尴尬：“我们赶紧走吧。”
结果人还没爬起来，就被谢允川强硬地拉了回来。
“补偿我。”。Y。Q。Z。W。5。。。。C***O***M#言，，，情，，，中文，，，网
谢允川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直到他俯身靠近沈在歌，她才感知到了平静后起伏不平的喘息。
但是很快，他的喘息声便淹没进了彼此的唇舌。
不再像刚才的点到即止，谢允川强硬地撬开沈在歌的贝齿。这个吻有点……湿漉漉的。
沈在歌下意识要往后退，谢允川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手扶住她的背，欺身上前，阻拦了她撤退的路。谢允川变本加厉，就着这个不那么顺畅的姿势，把她捧在掌心亲吻。
啊，原来喜欢一个人想把她捧在掌心是这个感觉啊。
沈在歌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面红耳赤难以呼吸。谢允川提醒她：“换气。”
“什么？”
“换气。”谢允川真怕她把自己憋死了，终于放开她。
沈在歌缓了片刻，才终于冷静下来，她指着谢允川骂道：“你你你……臭不要脸。”
微光中，谢允川嘴角微微翘起，他静静凝睇着沈在歌。
“我都没准备好！”沈在歌怒瞪谢允川，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补了句：“老子刚吃了鸡丝，还没刷牙。”
“嘿嘿，我不在乎。”
沈在歌气鼓鼓地，又说：“哼！你是不是还亲过别人！”
“没有！”谢允川急于为自己澄清：“你是第一个！”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补了句：“我十岁的时候，亲过我一个师弟，算不算？”
“男的女的？”
“嗯？我师弟还能是女的吗？”
沈在歌捧脸，没脸见人了。她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男的不算，女的有没有亲过？”沈在歌继续审问。
“没有，绝对没有。你是第一个。”谢允川辩驳道。
“那你怎么知道要换气？”沈在歌怒目，表示对他不相信。纨绔嘛，不亲几个人还算什么纨绔？
谢允川说：“喘不过来就换啊！”
沈在歌要昏了，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色令智昏，肯定是色令智昏。
“你是我亲过的第一个人。”谢允川侧过脸，抿着唇说。
这句话，让沈在歌的脸更烫了，快着火了似的，双颊飞起片片红晕。
谢允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害羞道：“这是我的初吻呢。”
沈在歌哼了声：“初吻？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在大周山，我吃不下药，你悄悄亲我了。”
“那也配叫亲？”她吃不进药，谢允川含了药汁给她渡入口中，只闻到药汁苦涩的味道，其他什么都没尝到，那也配叫亲？
谢允川不服，他捏着沈在歌的下巴，轻笑出声，再次俯下去，又轻轻含住她的唇瓣，顺便还贴心地提醒她：“记得换气。”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谢允川深刻地给沈在歌上了一课，什么叫做亲吻。
沈在歌臊得没地儿钻了。她感觉喘不过气，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心跳加速。
妈的，怎么没人告诉她，亲嘴儿竟然这么刺激。
*
那两个吻之后的事情，沈在歌都浑浑噩噩的。
现在没有生死的威胁，她可以允许自己的神志短暂离开。反正谢允川也不是吃干饭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在山洞里，点了一堆柴火，谢允川把两人的外袍挂在竹竿上慢慢烤着。沈在歌躺在一堆柴火上，翘着二郎腿，手枕在脑袋下，整个人看上去痞痞的，像个市井小无赖。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谢允川。
他被盯得臊得慌，说：“能不能收一收你无处安放的眼神？”
沈在歌坐起来，嘿然笑道：“晚上咱们行动的时候你记得找块布蒙上脸。”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看着你的脸我就有点走神。”沈在歌嘿嘿笑道。
谢允川的心砰砰跳得厉害，他气得不行，刚平息下的心火，又被她勾了起来，妈的，哪家姑娘像她这样。没羞没臊没正经。
他在沈在歌身下铺了厚厚的稻草，说：“赶紧睡你的觉，再不睡我就亲你了！”
沈在歌想起被憋气支配的恐惧，翻个身，阖上眼睡了。
谢允川嘴角轻轻一勾，不由骄傲，他终于找到这个大魔头的弱点了。
天不怕地不怕，她怕亲啊。
他守着沈在歌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这才走出山洞外。洞外是一个大湖，湖里有很多鱼虾。谢允川找到棵小树苗，用匕首割断，削尖一头，往水里一插，插了两条不大不小的鱼上来。
野外的鱼虽然瘦小，但很鲜。他飞快地把鱼鳞去了，剖去内脏，洗洗干净，又在腰间搜出一小瓶盐，摘了两片大叶子包上，往火堆上一架，不一会儿就香气四溢。
沈在歌是在鱼肉的香味儿里醒了的。
谢允川见她醒了，把叶子打开，热气腾出，香味儿随之蔓延开来。他撕下鱼腹处最鲜嫩的肉，呼呼吹了两口气：“啊……”
沈在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张嘴，把鱼肉吃进嘴里。
果然又香又嫩。
就着谢允川的手，她把一整条鱼都吃完了，他这才掏出剩下那条，小小地撕了片放进嘴里。
沈在歌手中烫烫的，心里也是暖烘烘的。
“看着我干什么？”谢允川问。
沈在歌脸红了：“以前还没人这么喂过我东西吃。”
顿了顿，她又纠正自己的说法：“以前在野外，赶时间的时候我们连口热乎的都很难吃上。”
“那你们一般都吃什么？”谢允川有些惊讶，问道。
沈在歌来了兴趣，给他一一介绍：“我们一般都吃生的，打了个野鸡，脖子一割破，趁血还是热的，赶紧喝；喝完之后，再趁热吃肉。一定要快，肉凉了的话就腥了。有一回我追陈骞的部队，迷失在山林里，不小心吃了当地一种有毒的鸩鸡，中毒了，上吐下泻，差点就不行了……”
谢允川听着她的描述，突然觉得手中的鱼肉索然无味。
他默默地放下。
沈在歌又说：“还好那次褚郁找到我了，他找到我的时候，有条蛇正在接近我。”
提及褚郁时，她的声音里有几分淡淡的惆怅。不知是不是谢允川的错觉。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侧脸看着沈在歌，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放心，以后有我在，你就有热的吃，有暖的穿。”
他很认真地反省了一下，像沈在歌这种人，在战场上是游刃有余的，需要他的地方不多。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他也愿意做这些，她的刀刃护着天下黎民，而他的刃只为保护她。
*
天亮了，又没入黑暗。
沈在歌和谢允川才走出山洞，继续夜探翠微山。
山势狭长，山路曲折反复。下午他们在山洞里研究过地图，他们现在就在翠微山的中部，据那名俘虏所说，赤霞门总坛有一个禁地，是他们这种低等弟子所不能进入的，只有四堂堂主方能进入，那里是赤霞门最为核心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在翠微湖以东大约两三里，那里可能藏着赤霞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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