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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丑了

谢允川高兴得不行, 因下午没事, 当即邀请沈在歌一起去焦州城玩儿。

过段时间，还有得事情让他们忙。沈在歌想着前段时间太累, 也需要松泛松泛，故欣然应约。

两人欢欢喜喜地准备出书院大门, 半道遇到狄柔，拱了个脑袋在他们中间, 嘿然笑道：“宝贝儿, 我们也很久没一起逛街了，不如一起吧。”

沈在歌没意见，点头：“好啊, 一起更热闹。”

谢允川挤眉弄眼示意不要, 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幸亏走几步又碰到梅千曲，得知狄柔要和他们一起逛街，于是他也搓了搓手表示要跟着去保护沈在歌。

狄柔一听，不乐意了，当即脸一垮，说：“我还是回屋睡觉去吧。”

梅千曲悻悻的，顿时也兴趣索然。

有惊无险，两人最终还是单独出行。

到了焦州城，他们先去看了戏, 又在街上走走逛逛。

谢允川看到卖面人的摊贩，那些花花绿绿花枝招展的面人捏得栩栩如生。他就想起那会儿在淳州，谢允川把褚郁送她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铺在床上, 晚上伴她入眠。

她说这是她的少女情怀。

虽然他觉得沈在歌和少女情怀这种东西是沾不上边的，不过她喜欢，那就由着她吧。于是他跑过去买了一大堆面人，羞涩地往沈在歌怀里一塞，就扯着她继续往人潮涌动的地方走去。

沈在歌抱着那堆幼稚的小玩意儿，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她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问他：“你带我去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谢允川直往前走。

没多久，两人来到一个绸缎庄，掌柜看上去和谢允川很熟了，见到他立马迎了上来：“公子，东西都给你备好了。”

谢允川点点头，示意他把东西拿出来。

掌柜进内堂片刻，不多时便捧着托盘出来，里面放了件衣裳。雪白的鲛绡纱，轻薄如雪，沈在歌穿上后轻盈若羽，一双秀足掩于裙裾之下，整个人娇俏又明媚，似九天下凡的谪仙。

掌柜拊掌赞叹：“夫人穿这身衣服，真是翩若惊鸿啊。”

面具之下的沈在歌唇角漾起似笑，对着镜子提起裙摆转圈看了下。是挺好看的，不过她从未做如此装扮过，她喜欢随性些的打扮，这衣服流苏缀珠不计其数，甚是繁琐，打起架来也不够利索。

谢允川问她：“你喜欢这衣服吗？”

沈在歌迟疑了下：“我可以喜欢。”

谢允川：“……”

话虽如此说，嘴角的笑意却不加掩饰，她身着那身衣衫和谢允川出了绸缎庄。

“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沈在歌又问。

谢允川正要回答，迎面一人骑马过来，骏马在人流涌动的街头疾驰而过，街旁行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眼见马上要冲撞过来，道旁一黄发小儿与母亲失散，正屁颠屁颠冲过街道要去寻他母亲。

马蹄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沈在歌眼一瞪，挥动鞭子，往马蹄抽去，鞭子如游蛇，灵动地卷起马蹄，沈在歌掌心用力收回，连马带人扯了个人仰马翻。马背上坐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子，生得娇俏活泼，也是个身怀武艺的。马倾倒的刹那，她回身一旋，堪堪稳住自己。她怒目回头，瞪向沈在歌：“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你什么人，竟敢挡姑奶奶的路？”

沈在歌正要骂回去，一咧嘴，发现这做糖葫芦的不地道，不知用的什么糖浆，化开后把她的牙黏住了。

那女子瞥了眼沈在歌，见她面上罩有紫金面具，嗤笑了声：“想必尊夫人生得丑陋，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所以才戴着面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丑八怪计较。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今日冲撞了我事小，要是吓着别人就不好了。”

谢允川“啧”了声：“哪家的主子，心这么大，遛狗也不知道牵根绳？”

女子娇俏的面上，顿时浮起怒意，她回头看向谢允川：“你又是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女子的目光定在谢允川脸上，忽的有瞬间失神——这男子长得忒好看了吧，飘然如谪仙。她从未见过这般俊俏英武的男儿，顿时心跳如鹿撞。

谢允川道：“你骂她就是往我脸上打巴掌。我这人呢？谁敢往我脸上打巴掌，我必十倍相还。”

沈在歌扯了扯谢允川的衣袖，本想着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在歌的舌头还在跟那块黏在牙上的糖浆做斗争。

女子闻言，轻笑出声：“她给你多少银子，我双倍给你，往后你来给我做侍卫。我看你身手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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