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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小窗台,镜梳妆,姑娘俏模样。
丫鬟通传说是姐姐来了,锦天莺才放下手中自己的木梳,跑到锦天歌面前拉起长姐还略微凉的手掌笑嘻嘻道:“长姐,你这番是没事了吧?你可不知昏迷的那七天,府邸上下都乱套了。我去瞧了你几次,远远的看到颂歌堂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都挤不进去。”
她是庶女,姨娘又死的早,王妃和王爷也不甚重视。全靠长姐庇佑,才能在贤王府过着顺风顺水的生活。
锦天歌的手被妹妹拉着,小妹柔软无骨的掌心带着真实的温度,一时之间锦天歌看着她的玉面粉颊有些失神的想到前世。天莺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跪在她的脚边梨花带雨:“长姐求你了,父王一向对你有求必应,求你帮帮我。长姐!”
一时间,锦天歌双目骤然凌厉,同时握紧小妹的手。
锦天莺感觉手掌被攥紧,再一看姐姐脸色有些凝重,便瑟瑟问道:“长姐为何这样瞧我?”
“莺儿,长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锦天歌平静了些许神情,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却使得她大病初愈的脸色更显苍白。
“看长姐的样子,莫非是个噩梦?”
“差不离吧,总之,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锦天歌心头苦涩。
自前世与季少琛成亲以来,他虽然没有苛待与她,但终究是形同陌路。
那日靖王府大婚,全府上下掌上了灯,外面是各路亲朋好友的欢声笑语,而新婚房内却是一片寂静,与外面的歌舞升平对比显得异常冷清。
天地间一片艳红,他的无奈夹杂在外面的鞭炮声中,仔细一听犹如百泉哀泣,爱与恨都在骨子里。
“你便这样厌倦我么?”
她当时回答:“是的。”
此后季少琛便去了战场,过了半载才回府,回府后也是养战伤,战伤一好便又要去新的战场。周而复始,锦天歌和他每次碰面时,少不了都要拌嘴几句。之后贤王被皇伯父囚禁,曾经显赫一时的王府没落,还真没有什么愉快的地方。
锦天歌思绪收回,瞧着幼妹稚嫩的脸庞道:“长姐今日来是想嘱咐你一件事,若你日后有了良人且你们两情相悦,长姐一定会设法成全你们,但千万莫要酿成了无法避免的祸事。”
锦天莺听完之后,脸骤然红如夕阳,眼带着羞怒:“长姐今日为何说如此拗人的话,什么良人、两情相悦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瞧她不像做戏的样子,莫非那孽根还未种?
锦天歌上次来到这里,是站在窗外。她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和跪在地上膝盖被碎了一地利器割破,血染红了裙摆与大片砖地的锦天莺。
“父王,我不要喝!我绝不!”
锦天歌犹记得,向来风度翩翩的父王气得双目通红,颤抖着手指向锦天莺:“你一个庶女,不知廉耻,与人私通怀上孽种!做出这等这辱没家风门楣的事,今日你若不喝这药,你便自行了断吧!”
锦天莺的心性一向直来直去,但是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谁也没有告诉。
就是,她前世腹中孩儿的父亲,究竟是谁。
父王和母妃逼问了许久,她都只字不提,也不愿喝堕胎药。贤王和贤王妃最后实在没办法,便让锦天歌出面,找出孩子的生父让他负责来挽救这段孽缘。
锦天歌瞧着肚子挺大但身形却干瘦干瘦的妹妹,心中酸涩不已,责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静静地坐在锦天莺旁,看着她搞瘦凹进去的脸庞止不住的滑落的泪水,和被浸湿的枕套。
最后,天莺被送去了乡下待产,直到锦天歌与季少琛合离那天,也没有再见过她一面。
每每问及,父王都会脸色极其难堪,而母妃也是避而不谈。
人人都说天莺同她有着五分相似,但仔细瞧一瞧,锦天歌五官张扬像盛开的芍药,粉儿带紫,浓而不妖。天莺却更小家碧玉一些,却更像芍药。花开香气淡艳,满枝金黄,艳丽可爱。
就是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豪门千金,竟做出惊世骇俗的丑闻。
锦天歌思绪被下人通报声打断,说是害得郡主昏迷七日的罪魁祸首上门请罪来了,贤王要请锦天歌前往贤珺堂。
“他还敢上门?”锦天莺眼睛一亮,似是来了精神:“他执意诉说自己是无意射中姐姐的,但我却听说他的骑射之术是皇伯父称赞数一数二的,定是骗人的!长姐,我们去教训教训他!”
锦天歌被妹妹拉着披着一件薄衫就跑了出去,穿过贤王府的花园长亭,直奔最外面的贤珺堂,离得老远就听到父王勃然大怒的咆哮声,和下面人的和解声。
贤珺堂外脚步由重到轻,停在门口便没了声音。
屋内站着一位身穿绿衫的长身玉立青年,正微微垂头。
他那一身海水绿祥云长衫袍衬得他身形纤瘦,只瞧见背影都迎面而来一股贵胄天然气质。他头戴银玉发冠,露出圆润薄嫩的耳畔。
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不知道是谁的呼吸,轻轻的拂过锦天歌的耳畔,像极了这个季节乍暖还寒的春风,静寂无声,但是却动人心弦。
是他。
锦天歌一步,一步踩在地毯上,就像那日满屋红灯喜副满地红花的新婚之日,她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
“天歌,你怎的来了?”贤王看见站在门口的少女便从位置上站起来,方才暴怒的语调微微收敛了一些,但瞧着那绿衫少年的眼神还是如刀一般犀利。
季少琛转过身来,他的五官清晰的呈现在锦天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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