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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被锦天歌这样一提, 天佑也觉得疑惑, 便将这些年来在南海同小梨相处的朝朝暮暮尽数相告。

小梨本是贤王妃买来的一个孤女, 后觉得机灵聪慧就虽天佑一同送去南海服侍, 她虽然年幼但体贴入微将天佑的饮食起居照顾的井井有条。异在他乡的天佑久不见亲人, 便将满腔思念寄托在如母般体贴的小梨身上。

有一日小梨在元宵佳节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浑圆天宵，手艺同母妃一般无二。

天佑大为赞赏，赐小梨一同入座。二人喝了些许小酒后, 小梨便哭诉起自己可怜的家境，这时天佑才发觉这侍奉自己多年的姑娘以长得亭亭玉立, 粉面娇容。二人你来我往，便私定下了众生。

但天佑恪守于礼，从未做过越桔之事。直到回了贤王府, 听闻小梨因照顾不周的缘故被母妃打了半死，心急之下去寻竟发觉小梨自请侍奉长姐。气急之下，便想问她为何违背先前定下的誓言。

听到这里，锦天歌大概都明白了。

随幼弟去南海的小梨已经被母妃打死，如今存活于小梨身上的灵魂便换了一个。

做汤圆？收拾家务？现在的小梨？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 锦天歌不禁又愁了起来，言辞凿凿问道：“你喜爱的不过是侍奉你周到仔细的小梨, 若是此时的小梨不通礼数、言词粗鄙, 且对你的喜好一无所知，你可还愿娶她为妻？”

“……”天佑被长姐问住，心中百转千回思索。

“再换句话来说，侍奉你是她的职责。若换了一个女子也可如此, 你是否也会倾心相待？并不是因为是她的缘故。天佑，兴许你只是想要找一个能陪伴自己知冷知热的女子，而这样的女子很多，并非小梨一人可以。”见天佑不做声，锦天歌心中也明白定是被自己说中，既然如此，这个红娘是做不得了。

“长姐身为女子，知晓夫君的感情有多么重要。你且好好想一想，虽你是长姐亲弟，但小梨也服侍我多日有些感情，长姐不得不替她着想一二。若你因一时喜爱我便强行让她嫁与你，对她而言对你而言，都不是美满的结果。”

天佑被长姐一番教育，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失魂落魄的就走出了颂歌堂在路过啼莺阁的小拱桥上时，听到水里似有异动。谁知低头一看，竟发现池塘之上赫然然飘着一个藏绿色的衣裳的丫鬟。

那小丫鬟正飘在水面上，连个活人动静儿都没了。

而那件衣裳，正是方才小梨离开颂歌堂时穿的。锦天佑想都没想，就跟着“噗通”一起跳了下去。

锦天歌刚把天佑送走没多会儿，打量着小梨也快回来了，就没动桌子上的糕点准备留着她来时再吃。谁知千等万等，竟等来了小梨被天佑从水里救回留籽居的消息。

她一路小跑赶着去留籽居，看着弟弟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床边，而小梨脸色煞白铁青的躺在床上，二人身上的水沾湿了整个床褥。

天佑正双手撑在小梨xiong口上，上下使力。锦天歌在一旁看着觉得颇为不合适，正想劝阻的时候，谁知他竟跗面而上，二人唇对唇贴了半晌。

用小梨的一句话形容，就是锦天歌也站在原地凌乱。

小梨似被他强行从水里拉了回来一般，胸口稍稍起伏些许后，“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池水，煞白的脸看着周遭的一切愣了许久。她无力的靠在床垫上，脸色白如墙漆十分苍凉，随后眼泪滚滚而落夹杂着池水渗入软垫之中。

“世子、郡主，有人要杀我。”

天佑坐在床边，将小梨搂在怀中，下颚靠在她的头顶恨不得将她揉在一同：“是谁，谁要害你！本世子要他命偿！”

小梨受惊之余、又在水里泡了半天。浑身冰凉的不似常人体温，搂在怀中犹如冰块一般让他心疼。她惊魂未定，哽咽道：“有两个人！她们趁我送完东西一路跟随，当我走到拱桥上的时候把我推了下去。我、我瞧见其中一个人是……是橘岁！”

锦天佑听后将她缓缓放在床上，拎起旁边架子上的银剑就要夺门而出。锦天歌瞧见他这一副死神黑面模样，赶紧拦住：“不可！这橘岁是大殿下的眼线，不能轻易处决。”

“好得很，借此除之岂不痛快！”

“天佑你听长姐的，此事还有另一番抉择。”

当日晚府邸上下便传来颂歌堂丫鬟立小梨溺毙池塘身亡的消息，锦天歌还做摸做样的给她请了一个小小的送殡队。橘岁自觉自己行为神不知鬼不觉，确定小梨在池塘里没了动静后她才离开，便深信不疑。

谁知第三日竟传来府邸里闹鬼的传言，她本以为是下人们乱传，谁知那朝歌郡主竟第一个被吓病了，夜发高烧浑身滚烫的吓的贤王妃夜夜守着。

橘岁便慌了。几番打探后，听得贤王为此也是勃然大怒，他的生辰将至府邸里竟出现如此晦气之事，便请了好几个道士做法。

此事当真无疑！

夜幕降临后，她哆哆嗦嗦的从小厨房端着糕点正巧儿撞见天莺披上斗篷外出，她叮嘱橘岁：“长姐病了，我要去瞧一瞧。最近府邸里有些传言你留下来守着，不要乱跑知道么？”

橘岁差点儿哭了出来：“二姑娘，让我同你一块儿去吧。我一个人……着实有些害怕。”

“我此番前去会经过小梨那丫头丧命的拱桥，听闻她的魂魄常在那里出没，阴气慎重……”锦天莺故作阴森，摇头晃脑的吓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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