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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那天本是最寻常的一天, 晨寒刚过, 天边薄云好不容易散出一点点的暖阳但洒在院落里还似冰川冷刃一般挖人心骨。
自小产之后, 妙绣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内, 极少会出门。
她心里总有一种毛毛的预感, 靖王妃是那样的厌烦自己,从在颂歌堂的时候就各种针对,而她故作摔倒将孩子小产栽赃到靖王妃的身上, 她为何不言不语这么多日,任由贤王每天往自己的房间里跑?
妙绣坚信, 那个靖王妃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而这一天来得也十分突然。
午睡醒来之后有丫鬟过来通报,说贤王在贤珺堂有请。妙绣心头一颤, 原本在描眉的素手微颤,使得她远山眉尖微微凸起一块,让她整个面容看起来十分苦相。
贤王这些日子待她十分优待,向来是举步前来很少召她而去。
“贤珺堂内可还有旁人?”妙绣放下眉笔,捏着帕子擦去画多了的一角, 之间葱白拧着巾帕似纠结的思绪。
那来通秉的丫鬟颔首摇头:“奴婢不知,只是王爷叫您一个人过去即可。”
“知道了。”妙绣摆摆手, 让她先行退下。
她站起身来, 抖开自己的一身海棠蓉锦裙,轻轻挽起一律金丝腰带,束着略微宽松的腰肢,自小产后, 她的身形便松松垮垮了起来,直到今日也没恢复半分。
女子的容颜易老,只有家族的支撑才会长长久久。
可她却是下等人出身,天生的卑贱,不及贤王妃的家族底蕴深厚,全靠着一副年轻娇美的身体才能获得那老王爷的青睐,可妙绣深知王爷已是迟暮之年,若想怀上麟子实在比登天还难。
每每想到这,妙绣都狠得牙根发痒。
如果她能嫁给那个年轻英俊的靖王,日子一定过得要比现在好上百倍。
手中的银钗尖插进掌心,那疼入骨肉的感觉不亚于小产那日,她的骨肉从她身上剥离的撕心裂肺。她恨,恨无法保护孩子的自己,也恨靖王妃的穷追不舍刁难刻薄。
她曾想讨好锦天歌,也曾想侍奉锦天歌左右,可她每每瞧见自己的时候总是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妙绣多少次将枕头当作是那个臭丫头的脸,用她尖锐的指甲狠狠划在上面,直到里面的鹅绒从拉扯大的布缝之中飞出来。
前往贤珺堂时每一步仿佛都踏在她的心尖上,隐隐预感到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妙绣安慰自己。
无凭无据的事,贤王不会相信的。
只要她咬死口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她。
刚到贤珺堂内,门口侍卫们左右立在门口,面色无常。看到妙绣时也无任何变化,只将门打开,让她进去。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热浪扑面而来,呼在她一路上被冬风吹的有些发麻的脸颊上。
贤珺堂内端坐着贤王夫妇,而堂下跪着一个满身囹土蓬头垢面的男子。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那男子猛的浑身一抖也不敢抬头,只是惊恐万状的瑟缩着头,好像浑身的肌肉都控制不住一般。妙绣心中凉了半截,却还是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缓缓走到贤王面前屈膝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贤王并未开口,只是沉着脸审视着她。倒是一旁的贤王妃先开口:“妙姨娘请起,且看一看这地上跪着的人,妙姨娘可认识?”
妙绣端着心头的不安,故作娇作的垂头看了一眼,和地上的男子正好抬头对视一眼。
那男子惊慌失措的双眸和她一对视后,便立马垂下头去,妙绣从他眼神当中读懂了现在的情形。恐怕是府邸里有了些风言风语,传到了王爷的耳中,但是并未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不然摆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猪笼,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在这里审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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