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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没有岁月可回头(01)
唐耘那句“一、二、三——Biu!”实在太魔性。
以至于在唐家吃过晚饭后, 许曌坐车和高扬一起回家时, 她“BiuBiuBiu”的回声还在脑内循环。
天色黑沉, 车窗外飞逝的灯光刷刷闪过, 忽明忽暗间, 高扬的面孔越发被勾勒得棱角分明。
自读大学以来,许曌和他分隔两地,彼此忙碌。
两年了, 竟再没认认真真看他一次。
此刻专注瞧他许久,才骤然惊觉, 他脸庞轮廓比先前更坚毅硬朗,一举一动也初见男人的成熟沉稳。
只是……
和那个“Biu”结合在一起后,再去看他……
他越是冷峻清隽, 许曌就越忍不住想笑。
她暗暗使坏,想着如果把唐耘的话告诉他,不知他要如何炸毛。
可自己明天还要回帝都,保命去坐飞机要紧,到底没敢。
当晚相安无事, 翌日,高扬开车送她去机场。
回到学校, 她又忙了一个多月。
很快夏至, 她的生日也到了。
她自己不大重视这些,可高扬和唐耘却早就开始计划,要怎么给她好好庆祝。
结果就是,她生日当天, 高扬、唐耘、赵英超,甚至还有几个当初在酒吧里认识的朋友,全都来到帝都。又叫上她在校内交好的室友、学长学姐、项目组一起熬夜的伙伴,还有一向器重她的一位辅导员。
大家凑到一处,着实热闹了一整天。
都不是闲人,热闹完了马上各自离开。
到傍晚时分,高扬陪着她,把浮远来的那批人送到机场。
临别前,唐耘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机场某个角落。
她直觉她又要出幺蛾子,果然……
唐耘往她手心里塞了个小小的纸条,压低声音,鬼鬼祟祟说:“呐,给你的生日礼物。那会儿人多,没好意思拿出来。”
许曌只问:“……这是什么?”
唐耘小声地,“补肾的药方!”又冲她解释,“我学校中医学院全国顶尖,我认识里面的学生,专门托她去问她导师。那位老师是知名的老中医,听我说了高扬的情况,开出这个药方来。温补的,不伤身体。你劝一劝他,不要讳疾忌医,照方子抓药,先吃来试试。”
许曌:“……”
心虚地扭头,她瞥一眼不远处的高扬和赵英超。
目光和高扬一撞,触电似的,她忙又把脑袋转回来。
她咳嗽两声,不知如何接话。
可尴尬之余,又有点儿幸灾乐祸。
终于把纸条收起来,她期期艾艾说:“呃……好。”
唐耘和赵英超走后,高扬和她坐出租车,一起往酒店去。
路上,高扬倚在靠背上,半掀着眼皮直瞅她,忽不阴不阳地开口问:“刚小耘把你叫过去说什么了?”
她手里还攥着那张药方,极力正色说:“没什么。”
“没什么?”他口气有些危险,又问,“那她往你手里塞什么了?”
“……生日礼物。”
“什么礼物?给我看看。”
她把药方攥得更紧,防着他过来抢。可想着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于是掩饰好心虚,反过来拧眉质问他:“你还好意思问!大家都有礼物给我,就你两手空空来给我过生日!你的礼物呢?先拿出来。”
高扬不是在意形式的人。
有什么东西觉得她会喜欢,总会立刻买了给她用,并不非等到生日节日才送。
去年她过生日,他也没送什么。
许曌当然也不在意这些。
高扬若有所思瞥她一眼,知道事出有异必有妖,但也没细审,而是舔着牙尖儿坏笑了下,凑到她耳边说:“谁说我两手空空?我送的是大礼,回酒店去再让你拆。”
耳畔一阵酥麻,许曌忙缩着脖子躲了躲。
直觉他的“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低下头,为自己的脑补红了脸。
一见她耳根处都涌上一层深粉,高扬无声而笑。
小丫头真上道,不用他挑明,已经猜出来了。
下车后,跟着高扬去酒店房间的路上,许曌无声地深呼吸数次,给自己打气。
这么久了,她想着,自己一定可以的。
垂着头被他牵进门,她都来不及回过神,已经被他掌着纤腰转了半圈,重重地抵在门板上。
一个深吻结束,他抓住她的手,解开他颈间的衬衫纽扣。
许曌手指有些颤,可是没抗拒。
然而等扣子剥开……
看到他肤色冷白的脖颈间,系着一条细细的大红色缎带,还似模似样打了个蝴蝶结……
她:“……”
触电似的缩回手,她红着脸望着他,又气又笑地骂:“你、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把白衬衫扣子又解开几颗,露出好看的锁骨,和一小片暗白色胸膛。
缎带缠在颈间,一片白色里红得灼人眼球,诡异地暧昧着。
他倾身把她往门板上压,低低笑时,身体跟着发颤,“我怎么发神经了?既然是送你的礼物,不得包装一下么?”
说着,握住她的手,去扯缎带上的蝴蝶结,真像要拆礼物一样。
许曌忙把手往回收,哭笑不得地推他,“你少耍流氓!谁要这种礼物啊?!”
他振振有词:“以身相许在古代,那可是报答救命之恩的大礼,这你还嫌弃?”
“呸!”她忍不住笑骂,“那是女人才送的‘大礼’好不好?你是男的!男的!”
他恬不知耻地还是笑,“现代社会,男女平等。”
许曌:“……”
这人胡搅蛮缠起来,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她终于还是被他抓着手指,被迫拆开了这份“礼物”。
缎带往地上一扔,飘扬而落,蜿蜒如一条赤红的小蛇。
许曌瞥去一眼,不由赧然捶他胸口,“好变态啊你!”
他扬眉坏笑,“这还变态啊?我本来还打算……把蝴蝶结系在那儿呢。”
说着,意有所指地撞她一下。
她茫然片刻,猝然明白过来,脸上腾地烧起一片红云,咬牙用力推他肩膀,“你、你变态死了!再这么变态我报警了!”
他纹丝不动,反而把她双手一抓,不由分说打横抱起,一边走一边暧昧笑说:“唔,警察可不管我蝴蝶结系在什么地方。”
她:“……”
最后被抱进浴室里。
他把她放到镜子前。
然后高大身体紧紧贴在她后面。
初时,许曌以为不过在这里亲热一下,然后洗澡,再回房间。
她没抗拒,可渐渐地,发现他要来真的……
慌忙抓住他游弋的大手,她看着镜子里面色绯红、衣襟凌乱的自己,不由赧然,抽着气说:“别、别在这儿啊……”
高扬吻着她耳后,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低哑嗓音中掺杂几分压抑,声气炽热吹进她耳心:“……别怕,阿曌。看着镜子,只有你,只有我。什么都别想,就想我,想我爱你。”
她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是想用此时此刻的画面,覆盖曾经让她惊惧、羞耻、憎恶的那些。
抗拒的动作一停,但她还是放不开,“可是、可是……”
他再次吻上来,在她心旌摇曳之际,性感声线缠绕她耳朵,嘶哑诱导:“阿曌……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么?信我,试一试,嗯?”
她:“……”
是啊。
彼此灵魂最深处的秘密,都已毫无保留同对方交换。
区区肉/体,还有什么值得遮掩羞赧呢?
在他温柔的撩拨下,她终于臣服。
面前的穿衣镜光亮无比,最后关头,她再次涌上令人恶心寒战的回忆。
然而他让她看镜子。
她拼命瞪大双眼,视线里只有媚眼如丝的自己,还有意乱情迷的高扬。
他们紧贴在一起,缱绻,缠绵,色授魂与。
许久之后,满目靡丽和生理上的愉悦一起冲击大脑,幢幢可怖的回忆渐次被逼退。
她终于敢闭上眼睛,回身抱住他。
……
“阵地”数次转移。
结束的时候,两人已躺在床上。
许曌浑身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高扬搂着她,嘴角勾着一抹餍足的笑,可渐渐地,笑意消失,狂喜之后反而有些空茫。
和她认识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
这么些日子,拿她当恋人的同时,其实待她更像个小妹妹。
一步步看着她,帮着她,从畏畏缩缩到亭亭玉立,从唯唯诺诺到温和大方,从羞羞怯怯到今天在他身下妖娆绽放……
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吾家有女初长成。
作为恋人,彻底拥有她,当然是快乐的。
可作为哥哥,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拥有,又忍不住酸涩。
即使……拥有她的人,也是他自己。
他一颗心像是分裂成两颗。
两颗心用不同的方式和身份,一起疼爱她。
静静地躺了几分钟,高扬一反常态,没说什么羞人的话逗她玩。
两人身上热汗消退些许,他要抱她去洗澡,她红着脸抓住被子,无论如何不肯。
他没办法,只好笑着亲亲她眼皮,自己先去。
等他清清爽爽出来后,许曌才攒出点儿力气,裹紧睡袍,一步步往浴室里挪。
浴缸里满满的清水,显然是他帮她准备好的。
她伸手试试温度,刚合适。
心里一甜,泡进去享受。
热水荡漾在四周,温柔包裹着她酸痛的身体。
不适感很快被缓解,可许曌心里却开始涌起一阵酸胀。
也不是难过,就是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
当然,更多的还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踏实和欢喜。
正在纠结中时而委屈时而窃笑,许曌忽听见浴室门一响。
忙回头一看,见高扬裹着浴袍,正一步步赤足走来。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双眼戒备地紧盯着他,结结巴巴喊道:“你、你进来干什么?我还没洗完呢!先出去!”
高扬理也不理,面色严肃走到她对面,一言不发。
饶是她水下的身躯不着寸缕,他眼神也干干净净,毫无异样。
许曌觉得他怪怪的,心里一时更慌。
他定定立了片刻,忽然单膝跪地,一只手举到她浴缸边缘,弹开一个精致的红丝绒小盒子。
许曌吓了一跳,忙往后一缩。
浴室里灯光明亮,她晃了下神才看清,小盒子里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你你你、你这是?”隐约明白他要干什么,可太突然了,她震惊地都快说不出话来。
高扬脸色平静中藏着坚定,戒指举在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阿曌,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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