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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话一出口, 三人瞬间安静了。
伊叶用筷子夹着一块羊肉, 放到酱碟子里沾了沾, 抬头时，见余明惠和小林都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呃……怎么都不说话了？”伊叶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
“百晓生”小林清了清嗓子，脸呈沉思状, 盯着伊叶的脸神秘兮兮的，“季太太……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自己的老公啊，我怎么会清楚呢？我又不是阿杜，会躲在车底噢不，床底。”
“……”
伊叶停止吃东西，看着小林一副无良的面孔, 道：“你不是百晓生嘛？”
“什么百晓生？你自己给我加的外号吧……”小林用手托腮，看了一眼伊叶因为吃火锅被辣得通红的脸颊, 笑了笑，表情贼兮兮的, “季太太……我有一个问题非常地想请教你。”
“……你问？”
“你和季苏尧一般……一晚上可以几次啊？”
“……”
伊叶的脑子反应变得迟钝，她在想，自己该怎么回答这种问题？毕竟……她毫无实际经验啊。她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又红了几分, 小林和余明惠互看对方一眼，纷纷一副“我懂了”的神情。
小林吃了口烫好的牛肉，口齿不清, “好了啦知道你不好意思……季总这种天天健身生活自律身材好得让人流鼻血的男士，那种方面肯定能折腾死女人啊！季太太，悄咪咪再问你一句，季总他最喜欢哪种姿势啊？”
伊叶：“……”
她不懂。她不是。她没有。
余明惠见伊叶一副脸红不肯搭话的样子，忙跟着追加问了句，“我也想知道……季苏尧会不会把你折腾到下不了床？肯定会！糟糕了，昨晚上看总裁文的时候一不小心我就脑补成了季苏尧的脸！甩都甩不掉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伊叶看她一眼，心道：啊你的头。
小林则点头附议，“我也是我也是！季总的脸我能代入到所有的绝美总裁文里边！”
默默吃了许久牛羊肉的伊叶停了筷子，看着对面二位损友的脸平静道：“你俩够了。季苏尧就是个冰箱而已。双开门制冷无敌的那种。”
“……”
“……”
ˉ
过了几日梧城放了晴，冰雪融化后，街头的许多常绿植物看着又是一片生机勃勃。
一大早的，伊叶还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铃声却在床头响个不停。她摸了半天才接起。
“喂……哪位啊……”
嗓音模糊。
“是我啊小叶子，还在睡吗？”
“……”
伊叶瞬间清醒了。小姨妈珞珞的声音透着笑意，她还听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快速从床上翻身下了床，“我起来了小姨妈！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顺便冲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放热水洗脸。她昨晚上睡得不太好，脸有一点点浮肿……
准确一点来说，她是几天都没有睡好，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季苏尧没躺她身边后，她愈发睡不安稳了。
这几天季苏尧果真是没有再出现在梧城，只每晚打一通电话到她手机，询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乱跑和谁谁谁见过面之类的。如此关心她，宛如是她的爸爸。
姜珞好听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夹杂着几声细微的车喇叭声。
“没事情不能找你啊？小叶子，老首长很想见见你呢，苏尧这小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自己决定也不和长辈说说，老首长有点生气哦，一大早的就发脾气说要见外孙媳妇儿……你看看你和苏尧什么时候有时间抽空回来一趟？”
“呃……这个嘛，好的，我和季苏尧说一下。”
“嗯，最好今明两天就回来见老首长，他脾气可大了，越老越像小孩子了！”
“小姨妈，那个……你怎么不和季苏尧商量一下而是打给我呢？”
“他手机关机了啊……莫名其妙的，他的手机一般不关机的，怎么回事儿啊？”
“……”
伊叶挂了电话后，忘了洗脸刷牙，握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打季苏尧的电话？
一番思量后，她拨了过去，随即听到通讯商提示对方已关机的机械式用语……
真的莫名其妙的。
伊叶放了手机，没有感情的开始刷牙洗脸。
今天天气放晴，气温慢慢回升，伊叶出门时挑了件薄一些的外套。她去了食品厂。食品厂最近进了不少新设备，虽是全自动的那种，她还是得去食品厂看看运行的效果。
食品厂的环境也干净整洁了不少，因为食品厂算是重新起步，顺便也提了员工的薪水，因此厂里的员工干劲满满。
保安亭的保安又叼着根烟在玩儿手机，他听见车喇叭声，赶忙掐了烟，走出保安亭。
“伊总又来了啊。”
伊叶点头，她远远看见有辆没见过的车停在食品厂里边，这车看着有档次，不像是厂里任何一个人开得上的……于是问保安，“大叔，那辆车是什么人的？”
“哦，是我们食品厂大老板的座驾。大老板不常来厂里，一年可能也不来两次，今天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风，大老板一大早的就跑来了……伊总，你居然不知道大老板今天过来嘛？”
“？？？”
伊叶心里发懵：食品厂现在的大老板难道不是她本人吗？
伊叶迫不及待地去找了王主任。王主任又在核对账目，只不过这一次他用的电脑操作。她进办公室后开门见山，问道：“王主任，下边那车……”她顿住，又问，“老板他人现在在哪儿？”
“哦，老板他在车间那边，看新设备呢。”王主任扶了扶眼镜，“正好这里有份计划书，老板正好在，也许他会想看看，你要是过去找他的话就帮我送过去吧。”
“……哦。”
一脸懵懵的伊叶抱着王主任给的计划书去了车间。
车间有点吵，设备挡了视线，她一时看不太清老板人在何方。就在她伸长了脖子到处看的时候，被人拍了拍肩膀。她扭头，看到季苏尧的脸。
“？？？”
季苏尧拉她出了车间，道：“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新设备运行得好不好。你来干什么？”
季苏尧咳嗽一声，表情不太自然，“我……来这里找你。”
“神经病。这个点儿我通常还在床上睡觉呢。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
被伊叶一通无情怼了的季苏尧有些愣。伊叶……已经好久没有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了。他一时恍惚。
ˉ
中午吃饭的时候，伊叶和季苏尧说了说姜珞小姨妈的吩咐。季苏尧眉头一皱，直接道：“不去。”
“为什么不去？你外公……听说脾气很不好，万一他真的发脾气怎么办？”
“现在想急着讨好我外公了？”季苏尧反问了句。
“……”
伊叶吃瘪，转身背对他，迟疑道：“我是……怕你外公不高兴了一枪毙了我。”
“……”
餐厅的包间很安静，服务生陆续把菜送进包间，伊叶饿极了，自行拿了筷子开始吃东西，同时口齿不清地问季苏尧，“今天早上……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
“……”
说了等于没说。她觉得季苏尧不像是那种把手机玩儿到没电才充的人。
“季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伊叶放了筷子，想了想措辞，迟疑着还是问了出口，“你和我结婚之前……交往过几任女朋友啊？”
季苏尧的眼神锐利到骇人，他看着伊叶因为吃东西而泛红的嘴唇，内心想入非非，很快又移开视线，淡声回道：“记不太清了。”
“……”
呵呵。
伊叶又道：“那总得有点大概印象不是？两三个？五个？十个？这总记得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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