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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童办了离职手续,于今天上午彻底将自己的东西从益白搬走。
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时,宛童在门前看了一会,便下定决心的转身,离开。
因为她害怕自己呆的久了,可能会再次遇到白困醒。
而她现在,已经没有了面对他的勇气。
她在家待了几天,略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将自己的简历通过各种方式投递过去。
她迫切的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好平复一下自己现在这种烦闷到爆的心态。
因为她的资质好,要求又低,很快便被一家小型网络公司给招纳了。
今天,是上班第一天。
按理说,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日子,而宛童,却选择了请假。
因为今天,是徐京墨与商陆的官司开庭的日子。
她曾劝说墨哥放下,奈何墨哥铁了心一般,她劝的越是厉害,墨哥便越是坚定。
渐渐地,宛童便不敢劝了,想着顺其自然吧,毕竟事隔多年,再度立案并不是一件易事。
然而,让宛童没想到的是,墨哥这边一切进行的都异常的顺利,故而不过短短两个月,便演变成了今天这种场面。
宛童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望向坐在原告席上的徐京墨,眸中掠过一抹颤抖的光芒。
高台上的法官敲了一下手中的锤子,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徐京墨作为原告方,率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煞是沉重的讲述着父亲所受的委屈与痛苦。
江泽作为徐京墨的律师,在她陈述完的第一刻便提交了医院的相关记录,记录册上,明确的记载了那场手术的参与人员,其中只有商陆,并无徐父。
商陆的律师是黄朝阳,两人位于同一事务所,且黄朝阳对江泽有知遇之恩,属实巧合了一些。
然而,素有律师界的“三座大山”之称的黄朝阳,竟一直保持着沉默,丝毫没有辩解的趋势。
然而仔细的打量黄朝阳,便可见他眉头紧皱,一副不得已的表情。
说白了,他今天过来,不过是充当一个摆设的,商陆已经早早跟他交代过了,让他不要替他辩解。
他本是不愿接受这行要求的,奈何如商陆这般高冷的青年,竟求了他许久,他也是迫于无奈,才答应下来的。
黄朝阳早就看出。这场官司,商陆不过是为了配合徐京墨才接下的。
法官看了文件,便对商陆发出了提问。
“被告……”
然而,法官不过刚说出两个字,便被商陆打断,他直言,“当年的那场手术事故确实是我导致的。”
观众席上,全场哗然。
慕名而来的观众中有许多记者,他们正忙着将这一幕用镜头记录下来。
便是徐京墨都诧异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商陆竟会承认的如此之快,她不禁移动的视线,盯着他看,见他面上全然没有一丝惧色,十分淡定。
徐京墨联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痛苦来,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一种不平衡感在心中蔓延。
高台上
的法官也没有想到这场官司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正欲商量判刑结果时,原告忽然站了起来。
她极速的将一份简介送到法官面前,同时解释道,“法官大人,当年便是此人帮助被告诬陷我父亲,让我父亲顶罪,间接造成了他的死亡,我建议提此人出庭。”
法官顿了一顿,倒也同意了。
商陆闻言,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徐京墨,眸中满是悲戚之色。
徐京墨躲闪了一下目光,微微低垂了头,并不愿接受商陆传来的目光。
说来也奇怪,她原本并没有想要找商父的麻烦,可是刚才不知怎地就脱口而出了。
商陆是在法官的呵斥下坐下去的,然而他的目光一直挂在徐京墨身上。
由于商父如今被关在警局中,休庭了片刻之后,人才被带上来。
商陆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父亲身上,待看清父亲如今的模样时,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
眼前的人头发灰白,眸子猩红,背部弯曲,一副颓废的样子。
商陆感觉父亲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商父被警察带进被告席上。
他用混浊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见原告席上坐着徐京墨,被告席上坐着商陆时,心下一惊,忙朝身旁的商陆呵斥道。
“商陆,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欺负京墨了!”
徐京墨闻言,心下一怔,眸中氤氲出阵阵水汽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其实已经有点后悔了,可是开弓哪有回头箭,她只能硬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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