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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每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都能够开开心心的。

如果只是一出戏就能让她幸福的话，慕九也愿意做。

所以哪怕锦儿在戏文里面加了拜天地成亲的戏，她也愿意。

此生以戏为界，龙姒锦的感情将会永远封印在这戏曲里面。

曲终人散，都是寻常。

“锦儿，其实嫂嫂是有话要与你说的。”

一曲毕，慕九和龙姒锦两人在闺房里面卸妆，洗去面上涂抹的那些粉彩。

而且今儿龙姒锦是小寿星，晚上的宴会是她的重头戏。

慕九心想今夜会发生的那些事情，还不知道要给这小姑娘造成什么样子的阴影呢。

龙姒锦闻言一个搁楞，而后偏过头看了一眼慕九，见她心事重重似有重要的事情嘱托。

“嫂嫂，你有什么事儿要与我嘱咐啊？”

“锦儿，今日你生辰，你收到了许多的贺礼，但是我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龙姒锦将目光看向那边桌子上面摆着许多包装精美的礼品，确实没有多么的开心。

她还是最喜欢与嫂嫂合唱的这出戏。

虽是戏文，也终究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还饮了交杯酒呢。

方才慕九女扮男装，龙姒锦仿佛又看到了她第一次见到慕九之时的模样。

是了，她也终于承认了，在慕九第一次敲开畅春宫宫门之时，她就已经心动了。

“就那样吧。”

“你可知道你皇兄为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么？”

龙姒锦闻言眼神黯淡无光的转了转：“皇兄他替我准备的，八成跟往年差不多，都只是一些寻常哄小孩子的玩意儿。”

“这一次不是的，你皇兄老早就在宫外替你修葺了一间公主的府邸，很是显赫气派，离皇宫又近。他昨夜还在说你今儿生辰之后，便要出宫自立府邸了。”

此时的龙姒锦正在替慕九描眉，闻言小手一抖，眉毛给画歪了。

自立府邸的话，就说明她以后必须要住在宫外了。

这怎么能行？

慕九在照镜子，小声嘀咕：“你怎么给画歪了，可都不对称了。”

说话间她拿过那边净脸架子上面的湿毛巾，将那画歪了的碳粉给擦拭掉了。

擦完了之后她拿过龙姒锦手上的眉笔，见她似乎不高兴的样子。

“锦儿，你确实该自立府邸了，哪有成年了还在畅春宫住着的道理。有那么豪华的一间宅子，你怎么还不高兴的样子？”

其实这也是寻常的一件事儿， 公主过了十六便必须要在宫外自立府邸，有自己的公主府。

就像王爷们一样，成年了就自然有了自己的王府。

龙姒锦不高兴的将小嘴噘起，将脑袋耷拉在慕九的胳膊上面。

“皇兄赏赐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一旦有了自己的府邸，我便不能常常与嫂嫂您在一起了。”

原是这个。

她将龙姒锦的小手牵起。

“看你，先前让你去劝那楮墨也真是白劝了，世界上有意义的事情那么多，不能让情爱成为你的全部。若是有一天失去了，就像那楮墨，你会生不如死，嫂嫂不想看到你步他的后尘。”

似乎是

戳到了龙姒锦的痛处。

她不安的抓紧了慕九的衣袍，语气万分的委屈：“嫂嫂，你说什么呢，失去你？你是不是有一天就不要我了。”

“不是的，嫂嫂不是这个意思，嫂嫂会一直喜欢你。只是感情之深浅与长远与否，并不是在一起时间的长短能够决定的，对吧？”

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

“那是什么决定的？”

闻她懵懂的问话，慕九将她按在了自己跟前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而后将自己的手轻贴在她心脏跳动的胸膛。

“是这儿决定的。你心里有我，嫂嫂自然是知道的，嫂嫂也喜欢你的陪伴，可是锦儿，两情若是久长时，何故要朝朝暮暮呢？”

她好像懂了，似乎又不懂。

“可是.....”

“没有可是，若是有一天锦儿遇到了想要托付终身的男子，嫂嫂亦会衷心的祝福与你。锦儿，你明日一早便要出宫去公主的府邸，这些话我其实早该告诉你的、”

分别的话题总是沉重的。

气氛莫名凝重了起来。

慕九也不知道今夜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意外来，总之这些话早点说了，她也松口气。

“不要这个样子，嫂嫂并不是要急着将你给嫁出去，可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的，锦儿，嫂嫂的意思你能明白么？”

其实她不懂，或者说是慕九说的话题太过于沉重了。

她不喜欢慕九将她往外推的样子，眼眶都红了。

“可是嫂嫂，若我三五年之后还没有遇到让自己动心的男子呢？”

“那咱就不嫁，嫂嫂养你，嫂嫂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这可行？”

“拉钩，你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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