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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焦金问：“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了委屈？”

如此直白的问话让王袖鹤有些措手不及，“王总……没有。”嘴里嗫嚅了半天就吐出这两个字。

焦金看她的神色好像有些躲闪，很不情愿抬眼，于是引导她：“有委屈就说，可以帮你解决。”

王袖鹤摇了摇头：“真的没有。”

焦金沉默下来，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孩子死都不肯说实话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口呢。

正当她眉头紧锁的时候，看见王袖鹤整个人抖了一下，站姿都变得不自然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王袖鹤语气略微激动，“王总我可以先走了吗？”

“我话还没说完呢——算了算了，你回去吧。”

焦金摆了摆手，眼看着王袖鹤转身——看见了一点红色。

王袖鹤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卫生间，但是她没拿姨妈巾，也没带上手机。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儿，她思考着，可以先用卫生纸垫着，多垫一些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然后去自己房间找找看。

但她记得上次好像用完了没及时买新的——哎，实在不行去保洁阿姨那里问问，就是不知道这些纸够不够撑得到走那么远。

正往下面垫着纸，她听到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家里这么大，基本房间都会自带卫生间——“谁，谁啊？”

“是我，门开个缝——啊算了，我够得着。”

是她老爸的声音。

卫生间门的上方留着一条空行，从那上面扔进来了一张日用姨妈巾。

王袖鹤整个人都惊呆了。

焦金扔进去之后，转身去找王袖鹤的卧室。心想人长高了还是好用挺多的，就是一下子不太习惯。

女孩子十个有九个都会痛经，王袖鹤看起来这么柔弱想来应该不会例外。

果然，焦金在她房间里找到了散装红糖。

等王袖鹤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看见她老爹正端着个杯子，拿勺子搅拌着，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然后她老爸伸手递给了她，“红糖水，先提前喝了吧，估计过几个小时你得不舒服。”

语气之温柔，是她毕生没有听过的。

王袖鹤受宠若惊地接过杯子，低着头继续搅拌。

一中的男生声音应该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老爸吧，低沉又有磁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好像有人在你耳边吹气，整个人酥酥麻麻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行了，既然你不愿意说学校的事儿，那我先回去上班儿了，这会儿还早。”焦金还得想办法早点熟悉公司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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