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身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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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身孕’

“是你这个奴隶?你怎么会在这里?述律呢?”乌日娜用汉语骂了一连串的话,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还什么医仙?你不是说那个极/乐丸是男人就无法抗拒吗?你不是说他吃了就会欲/火/焚/身任我摆布吗?那他现在怎么还跑了?”

男子冷笑一声, “哦,那个呀,其实和普通的春/药不大一样呢,但你管我要这种东西, 又不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身上只剩这个了呀,虽然功效不大一样,但是大同小异啦。至于人为什么跑了?那当然是你太没用了呀!你这么丑,他就算吃了药也起不了兴啊,实在是下不去嘴啊!”

“混账!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乌日娜痛骂不绝,可是她才想扑过去, 却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 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男子站起身, 口中幽幽道,“玩够啦,我也该回中原了。也不知道小媚妩有没有想我,她那么多裙下之臣, 该不会早就把我忘到脑后了吧?不行啊,我要回去找她,真的要快点了。”

一边说, 一边从营地里牵出一匹骏马,翻身上马之后,他和马蹄声一起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等到洛修的杀手们赶到这里时,除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大周奴隶,这里已经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杀手们依照洛修不留活口的吩咐,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将洛修他们留下的痕迹全都清理干净,而后策马离去。

草原上的尸体保存不了多久,因为狼群会顺着尸体和鲜血的味道寻来,等到尸体都被狼群啃食干净了,这世上就再无乌日娜郡主了。

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一个人或者一个部落的消失实在太过稀松平常,这里发生的事,北狄王廷根本就无从察觉,更无从查起。要怪,也只能怪乌日娜实在太蠢。

......

夜幕之下,洛修一马当先,他胯/下的骏马好似一道疾风,在草原上飞速的掠过。

齐月盈此时已经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可是她却觉得他越来越不对劲,哪怕隔着许多层衣服,她也仍旧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高的吓人。

他怎么了?

旧伤复发,又发烧了吗?

实际上,洛修现在比发烧更难受,他是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烧着了,神智依旧清醒,可是脑海中那些想要将她撕/碎,将她占/有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他不敢停,他必须要在控制不住自己之前,带她赶到下一个落脚的营地。

好在,他的意志足够强,一直咬牙忍下来了。

就在快要靠近那个营地的时候,洛修把食指放在唇前,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

这声口哨悠长嘹亮。

后面紧随他的巴图等人听到之后,自动放慢了速度,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而前面驻守营地的人听到之后,自动撤去了防御,任凭洛修的骏马踏入营地,如疾风一般掠过。

他的大帐扎在河边,这是很早以前,他每次来乌乐山营地时,最喜欢的地方。

其余部族的帐篷与他的大帐之间,都隔了很远的距离。

他喜欢安静,部族们轻易都不会靠近打扰。尽管他每隔几年才会来一次,但是他的威信在部族中是无人敢触犯挑衅的。

他是他们的主人,将来会是他们的王,对他们而言,主人的意志就等同于是天神的旨意。

大帐周围很安静,只有静静流淌的河水,和在夜风中,微微摇曳的青草。偶尔有一两声虫鸣,听起来竟也分外静谧安详。

洛修在靠近大帐之后,猛的从马上跳了下去。

齐月盈赶忙勒住缰绳,让马儿减速,她紧跟着跳下马背,回过头去找他,因为她不确定刚刚他到底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栽下去的。

“洛修,洛修!”

她快速的朝他跑过去,可是他却已经噗通一声跳入了寒凉的河水中。

她大惊失色,跑到河边去呼唤他的名字,“洛修!洛修!你怎么了?快点上来!你身上还有伤呢!”

洛修一猛子扎下去之后,竟然全无了踪迹,他整个人沉在河水中,仿佛消失了一样。

就在她忍不住要喊救命,让他的属下们来救他时,他又猛地从水底浮了上来。

河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衣服,他的脸上全都是水。

他站在水中,目光晴明又迷惘,好似在看着她,又好似在做梦。

“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又发烧了吗?快上来!”她说着,把手伸向他,想要将他拉上来。

月色之下,他俊美如仙人的脸庞也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月华。

他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犹豫不过是很短暂的一瞬,然后他伸出手,握住了她。

他的手很烫。齐月盈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扯入了水中。

......

沉浮之间,齐月盈觉得自己像是无根的浮萍,生死明暗,全都不由己身。

她仿佛溺水一般,几经挣扎,几番哀求,恐惧、伤心、迷惘、妥协、无助、绝望.......

月色如此明亮,可是她的心却差一点就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天亮之后,洛修在他的大帐中醒来。

他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寝衣,盖着薄被,他的头很疼,昨夜发生的一切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他猛地睁开眼,却惊慌的发现床/上只躺着他一个人,齐月盈不见了!

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他,他猛地起身,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就跑出了大帐!

然后他就见到了站在河边的齐月盈。

齐月盈正低头凝视着河水发呆。

她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北狄式样的女装,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神情淡漠不明,好似随时都会羽化而去一样。

洛修快步朝她走了过去,从后面拥抱住她。

“对不起!”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和怜惜。

齐月盈眨了一下眼睛,平静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沙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当然知道她的声音为什么沙哑,她昨夜的哭喊求饶声仍旧回荡在他耳旁,可是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他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心虚,“月盈,对不起,是乌日娜在酒里动了手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中招了,那药无色无味无毒,我实在是没察觉出来,都怪我。我已经安排人杀她了。月盈,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我伤到你了,对不起,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拿刀捅我都可以,别不理我,别疏远我,求求你了。”

他说着,把她的肩膀转过来,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神色,判断她现在真实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样的。

齐月盈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很奇怪,“洛修,你可能是记不清了,昨夜并没真的发生什么,你后来清醒了,不然我一个人怎么把你弄回大帐的呢?你并没有真的对我做什么,别多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就算了,让它过去吧。”

说着,她转身走回了大帐。

昨夜她被他扯落了水中,一开始,他的确是失去了神智,她几乎都以为自己真的要被他撕碎了,可是最后他听到她在哭,就短暂的恢复了神智,然后他就停下了,把她抱回了大帐。

甚至连他身上的湿衣服都是他自己换的。

只是后来,那药性再次反复,她是真的差点就失/身给他了,如果是在来到北狄之前,如果是在没有发现他真实身份之前,或许她是愿意的,毕竟她也很喜欢他,而且他对她有那么多次的救命之恩。

但这一切都在踏上北狄那一刻就改变了,她猜到了他的身份,那么他们之间就注定了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她不愿意再与他更进一步,她不想让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那样将来反目成仇的时候,彼此反而会更加痛苦。

所以,在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她用戒指里藏着的毒药弄晕了他。这个戒指是程昊给她做的,为的就是让她防身,因为是贴身佩戴,程昊也不敢给她安放什么剧毒的药,怕她一不小心伤到自己。所以戒指里的药,藏在一根细密的银针里,那药十分珍贵,只一点点,就可以让人陷入昏迷,但却不会有更多的害处。

当时她用一个吻安抚住了他,而后用戒指刺/入了他的后颈,他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所以,他们之间是真的没发生什么。只是他的记忆好像和她不太一样。

洛修跟着她进了大帐,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否认,昨晚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为什么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她不想再和他维持这段感情了吗?她不要他了?等她回到大周之后,她是不是就再也不会见他了?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浮上心头,洛修的理智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洛修拉住她的手腕,目光恳切的看着她,“月盈,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生我气了?还是......不想要我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我昨晚强迫你,让你怕我恨我了?如果是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求求你,别不理我,别不要我,你这样,我很怕。”

齐月盈盯着他看,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丝表情,然后她确信,他是真的认为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且他好像并没有记不清,相反,他记得‘很清楚’!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梦境?

她觉得很古怪,可是莫名的,她又想起了柳媚妩,柳媚妩曾经跟她说过的,那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极/乐/丸,那症状不是和洛修现在完全相符吗?

虽然不知道那个乌日娜从哪里弄到的这种药,但现在阴差阳错,洛修已经认定他的记忆就是事实了。

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道义上讲,她应该告诉他实情,可是本能的趋利避害的直觉却又告诉她,不要告诉他实情,就这样将错就错,才是对她最有利的。

她的戒指,手镯,都是暗藏机关的,这是她保命的底线,她谁也不想告诉。洛修也一样。

再有,洛修对她情根深种,自然希望她对他也是一往情深。

昨夜他那种情况,若是一个真正心仪他的女子,是会愿意献身给他的。

两个有情人水到渠成,情之所至,这才是洛修心底最希望的事实。

如果让他知道,她情愿用药迷晕他,也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他是不是会受打击?会不会觉得她对他用情不深?

怎么想,他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况且,她现在四面楚歌,她能否平安回到大周,全在洛修的一念之间。

如果他认为他已经得到了她,还是在他被药力所迫,而她并不情愿的情况下,他是不是会对她更加愧疚,更加怜惜?

如此一来,她手中握着的筹码也就更多了。

不是她想这样算计他,实在是他们立场生来敌对,且他骗她在先,她如今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一番利弊得失的计较之后,齐月盈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她的神色更冷了,她别开眼眸,不肯再与他对视,“没有,你想多了。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

见她一直在欲盖弥彰的否认,洛修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恼火,他现在几乎是认定她想与他分道扬镳了,可是为什么?

愤怒与被抛弃的恐慌让他冲动的扯开了她的衣襟,齐月盈的脸颊瞬间涨红,眼睛里也蓄起了泪。

“你干什么?”她惊慌的想要掩盖住自己身上的痕迹,虽然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但是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可以斑驳可怖的很。

洛修看着几乎是‘遍体鳞伤’的她,昨夜的记忆就更加清晰了,他只记得他的确不温柔,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粗暴的伤她至此。

她一定很疼,也一定很恨他。

大周的女子分外娇贵,她们的贞洁何其宝贵,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在昨夜那样凌乱的情况下占/有她,那真的是个意外!

可是他后悔吗?

不,没有后悔的,他只有愧疚。

他想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如果不是昨晚那个意外,他不知道他还需要等待多久,忍耐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真正得到她。

哪怕心里对她有很多的遗憾和愧疚,可他终究还是得到她了,不是吗?

“月盈,你现在还不承认吗?”他将她整个抱在怀中,“是不是我弄伤了你,所以你生气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当时......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别再否认了好不好?虽然,虽然是个意外,可是,可是你心里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们.......”

“够了!”齐月盈哭着打断了他,“洛修,没有下次!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又慌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不要我了?还是,你怕我负不起责任?我到底,什么地方让你难过了?月盈,你告诉我,不要逼疯我!”

齐月盈一把推开了他,将自己的衣襟重新系好,她背对着他,一字一句的问,“洛修,你真的不明白吗?我们两个之间,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呢?”

洛修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他知道她有一天会猜出来,他其实......早就有想和她坦白的冲动了,他那么爱她,爱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她,可是他却始终都要瞒着她,他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这个问题,他可以隐约的透露给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但是他却从来没想过现在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他不过是在赌,赌她对他的感情能够在国仇家恨中占据上风,唯有那样,他们之间的未来才有希望。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缓缓的,弯下膝盖,向着她跪了下去。

“月盈,我可以对天起誓,此生定不负你。如果你信不过我,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都是最爱你的,我的命可以给你,只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齐月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够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洛修,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杀你,就如同你不想杀我,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不想你死,我想你活得好好的,可是我们之间......你真的能负责吗?只要你把我平安送回大周,我就感激你一辈子,前尘往事,既往不咎。我甚至不会把你的身份向我父亲透露。到时候你是去是留都好。只是你我之间,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的好。”

洛修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你要和我长痛不如短痛?”

“不然呢,我们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她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我不答应!齐月盈,我不可能放手,早在你当初为我挡那一箭的时候,我就不可能放手了!我不求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求你乖乖站在原地,等我向你走过去,你别退,别逃,就站在原地等我,好不好?

会有办法解决的,你什么都不用想,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他说着,已经站起身,重新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要我放手,除非你亲手杀了我。”他的语气温柔又残忍,一边说,一边去吻她脸上的泪。

齐月盈闭上眼睛,“我想尽快回大周。”

“好,很快,从这里启程,慢则三个月,快则两个月,我们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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