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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这不还是在推卸责任么。”
“不是,阿月敢以性命向天起誓,倘若将军看见的那篇文章是阿月故意调换的,阿月必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善终!”
严谨的眼底有光闪过,冷漠地说道:“你大可不必发这样的毒誓。”
“阿月只是想弄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苏娴理直气壮道。
“今日是上将军的忌辰,那份祭文也是徐先生花费了好些时日才拟定,并且亲手誊写,交给我的。我也是检查过,确定没事才放在了老将军的灵前。但到将军手里的时候,却变了个样,这中间必然是出了问题的。阿月不敢推卸责任,但也怕,贸然担下责任,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有心人?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有心人。”严谨似乎不信她。
苏娴没做错事毫不虚心,挺直了腰杆说道:“那份祭文,肯定是在咱们府里的人调换的。真的那份,若是来不及销毁,应该还在调换的人身上。”
“那又如何?府里的人加上礼部工部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就在方才,那些人都已经走了。这会儿要上哪儿找去。你再去把人叫回来么。”
“不会。”
“什么不会。”
“我说,肯定不会是工部和礼部的人。”苏娴笃定道。
苏娴神情十分严肃地正色道,“能调换那祭文的虽然有很多人,但礼部工部的人一大早弄完就没进过正厅了,在正厅进进出出的,只有咱们府里的人。而且,也不是府里所有人都进过正厅,只有特定的一部分人会进去。”
说完,她又停下来看了看严谨的反应。
严谨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
苏娴才接着说道,“会进出正厅的,只有送祭品进去的人,其他人都守在外面。并没有机会去接触。有几个人进去的,都逐一找出来,详加盘问,搜身。那份祭文肯定还在他们的身上。”
“能进正厅的人,都是在灵前活动的,难道就不会趁机将东西烧了?”
“不会,那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随便销毁的。”
“好,既然你如此肯定,那就假设真如你所说的。搜身又如何,即使不销毁,那他们也大可以趁乱早就将东西转交给别人代为保存了,不是么?”
“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一定就会交给别人,还是会有机会……”
“你也说不一定了。不一定的事情,说能说的好呢?”
没等苏娴说完,严谨便干脆利落打断了她。
苏娴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还有,你并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连徐先生的清白都证明不了,你却第一时间将他送出了府,你就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苏娴愣了愣,反问道。
当时她一心想的是,不能讲徐先生平白卷进这件事情来。但是被严谨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不对啊。那些人若是想一不做二不休,那岂不是连徐先生也……那就一了百了了。
“将军,阿月要出去一下。”苏娴猛地站起身来。
严谨却以更快的速度拉住了她,“我已经让福生去把徐先生接回来了。”
苏娴闻言愣住。
严谨慢腾腾松开手,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要徐先生在,才能解释得清楚。”
苏娴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徐先生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了。有另外一个地方要你去。”
苏娴迟疑了一下,“……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此时,徐先生回私塾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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