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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难言

十年前，李言若李言若跟着奶娘去慈安寺，那年上香的人特别多，李言若和奶娘走散，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站到，寺外搭起的高台上。高台人很多，李言若被拥挤到了没有护栏的边边，一不小心就会摔下高台，李言若颤微的往里边走去时，突然的被人撞到，摔下五米高的高台。

那时候的李言若以为会摔死在那里，不料一人抓住李言若的手腕，李言若就这样没摔下去，挂在高台边，李言若当时吓哭了。

等李言若被拉上来时，见到了少年时的石清，抓住她手的就是石清，李言若清楚的记得，石清在抓住她的那一瞬间，脸磕到台子，在左眼角留下一跳疤。

从那之后，石清被请到了李家，李言若也特别爱缠着他，石清住的院子在李言若院子的东侧，拐个弯就能到。石清那时候没有戴面具，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笑起来暖沐春风，哪怕眼角有疤也丝毫不影响。昨天见到石清摘下面具，石清眼角下的疤怎会变得如此丑陋狰狞。

石清见她一直不话说，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倒茶，热气轻飘，微微吹凉了茶水，抿一小口，感慨道；“李家的茶味道还未变，和以前一样。”

李言若没回答他，只伸手扯掉石清的面具，眼里并露出其它的情绪，良久李言若才说话，“怎么弄的？”

石清没回答她，也不恼怒面具被摘下，光线昏暗，他微低这头，以为这样能挡住眼角下丑陋的疤痕。

“父亲告诉我，你已经死了。”李言若又说。

石清听到这话突然笑了，他没有要戴上面具，还是低着头，缓缓的说；“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父亲所赐。”

“那你恨吗？”李言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就是脱口而出。

石清终于抬起头来，昏暗的房间，看不清对方的脸，石清捂住李言若的手，放在他眼角下抚摸着那跳丑陋的疤，他说；“我该恨你父亲吗？”

“对不起。”

“言若，我只是不恨你，但我不会原谅你父亲所做的一切，就算两年前他就已经死了。”发生那件事后，石清被李顺德赶出了李家，并在江南放话，遇到石清就乱棍打死。以至于之后石清一直隐姓埋名，后来石清遇到一个人，那个人给了他一个身份，石清就拿着那个身份接近李顺德，渐渐的他成为李家运航的大长老，以另一个身份偷偷的在暗处看着李言若，在这过程中石清承受过非人的折磨，几次差点被羞凌致死，支持他唯一信念的就是，李言若。

那个叫他哥哥跟在他后面，撒娇的小姑娘，原来是他一生触不可及的心上人。

“哥哥”李言若叫他。

石清听到久违的一声，手微微一抖，抬着头看李言若，唇瓣触动，“你叫我什么？”

“那年你不见之后，我难过了很久，后来父亲告诉我你已经死了，我没想到，后来运航的大长老会是你，哥哥，对不起。”李言若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有愧疚，但没有喜悦。

石清突然站起身，俯视她，难过的说道；“我不想当你小时候的那个哥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李言若叹了口气，道；“我只把你当哥哥，和小时候一样。”

“我隐忍十年不是为了当你哥哥。”石清咆哮。他怎么会甘心喜欢了十年的人，当自妹妹呢？这不可能，他要把李言若捆绑起来，一辈子都只能和他在一起。

李言若看他，心里泛起丝丝苦涩，那时候李言若是真心喜欢他，把他当亲人，如果两年前石清在比她交出运航时，摘下面具，告诉她一切李言若也会把运航交给石清。

李言若潜意识里，一直是自己亏欠了石清。

石清从桌前绕到李言若身边，一把扯着她起来，双手捏着李言若手臂，“言若，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石清期待的看李言若，想从亲口听她说答应在一起。

“我不爱你。”李言若回答他。

“再说一次。”石清用力的捏着她手臂，一句话就让他失了控，眼眶微红。

李言若重复，“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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