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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放、放开我……”
岁橙都开始干呕了,推他胳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路临川这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的脖子。
她瞬间跌回床上, 如缺水的鱼般拼命汲取呼吸, 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膛不停咳嗽。
尽管这样,还是难掩她的美貌绝伦, 垂落在两边的秀发反倒给她添了几丝病美人的味道。
路临川眉眼间尽是冰冷, 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房门再度被关上,岁橙终于勉强平复了呼吸,她先是下床想要试着打开门, 却发现这扇门压根没有开锁的地方,想来是路临川用灵力控制住了。
她神色沉了下来, 又重新走回去看着桌子上路临川拿来那碗汤药。
上面还冒着雾气,应该是刚做好就送到她屋子里了。
这中间肯定是哪里出了出了问题。按理说孟槐把路临川救走以后肯定会解释她的事情,可路临川对此表现的一无所知, 甚至还不让她提起孟槐的名字。
一个不可思议却又很符合眼前状况的猜测在她脑海里形成,她心下咯噔一声。
慌忙再度跑到门口不停地敲:“喂, 孟槐到底怎么了!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路临川, 你听我说啊……”
可她哪怕将门拍的哐哐作响, 外面也始终没有传来声音。
她嗓子都喊哑了,这里没有闹钟,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外面是否天亮。
“听我说啊……”她机械地拍着门。
还是没人回应她,她无精打采地回到床上, 将拖鞋随意一甩,抱着被子就开始睡觉。
第二天。
岁橙是被鼻子上的痒痒给弄醒的,她烦躁地坐起来想要将那只苍蝇给拍死,耳边却传来一道冷硬的男声。
“看来你睡得很舒服,一点负担都没有。”
岁橙瞬间什么瞌睡虫都没有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好烦。”
罪魁祸首拿着狗尾巴草在手里不停玩弄,脸上没有一点打扰别人清梦的愧疚之心。
“怎么不喝药。”他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昨晚拿的那碗药,“师傅特意为你调理身子做的,不用担心有毒。”
“忘了。”岁橙耸了耸肩,“这狗尾巴草可是孟槐的标配,你怎么也学起他那套了。”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孟槐的时候,他嘴里就吊儿郎当地咬着一条狗尾巴草。
谁知刚刚还面不改色的路临川瞬间沉下了脸:“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提起他吗,特别是你。”
“他死了,对吗。”岁橙说。
“啪——”
桌子上装着药水的碗突然炸裂开来,仅有的一张桌子也四分五裂。
路临川的衣服无风自起,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岁橙,宛如地狱中的修罗。
不知是什么小碎片从岁橙脸颊划过,她下意识“嘶”了一声。
周围突然平静,路临川冷冷地“呵”了一声:“既然不想喝,那就别喝了。”说完就走了。
屋子里现在就只剩下一张床了,也没有镜子,岁橙脸上的伤口看着渗人,其实只是划破了一层皮。
但还是有细小的血珠渗了出来,她也只能简单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
可想到路临川现在喜怒无常的模样,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不能好好听她把话说完吗!
突然,肚子也发出了抗议的“咕咕”声,自打被抢亲掳到这里后,她都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正常人绝食七天就撑不住了。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提起那件事了,好歹把药让她喝了啊。
可现在地上只有一片残渣,岁橙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上的时候,房门终于又被打开了。
岁橙兴奋地看过去,却发现不是路临川。
“小姐,您的晚餐。”来的人是一位大妈,她走进来才发现这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有些为难的不知该把餐盒放到哪里。
岁橙说:“直接给我就好。”
大妈连连点头,将餐盒递给她时连看都不敢看她一样,看上去很是敬畏的样子。
“路临川呢?”岁橙一边打开餐盒,一边说。
大妈没有说话,沉默地出去拿了扫把开始打扫房间。
岁橙早就被饭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迫不及待地开始吃。
这般粗俗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是赏心悦目,一举一动皆是与生俱来的优雅端庄。
很快餐盒便见了底,她摸了摸扁平的小腹,朝着大妈腼腆一笑。
“那个……还有吗?”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表情难免有些别扭。
大妈愣了一下:“啊…有。”
然后拿着餐盒就去外面又给她盛了一碗饭,岁橙又很快吃完了,再次无辜地看着她。
大妈只好又去盛,虽然灵力被封了,但属于饕餮的贪食可一点都没变,一直到彻底没饭了,岁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饭碗。
吃饱喝足,她终于有时间想别的问题了。
“不好意思,大妈,你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这里太黑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她故意低下了头露出柔弱姿态。
大妈果然心软了,终于开口说话:“晚上八点半了。”
“那你知道路临川去哪了吗?我想见他。”岁橙又补了一句:“他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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