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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遥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又出事了,这次会是什么事,卿遥接过信鸽,拿起信鸽腿上绑着的信。
卿遥打开一看信的内容直接坐下“他死了”。
“欧阳姑娘怎么了?”水清看着突然坐下的卿遥表情呆滞。
“师傅怎么了,谁死了?”欧阳沿看到到师傅看完信说了他死了。
卿遥手里的信凋落在地,起身走出房门,颤颤巍巍的扶着竹门“阿大备马,我们去大梁”。
阿大立刻派遣鬼魅去把马牵过来,欧阳沿下床走到师傅身边“师傅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去大梁啊”。
“水先生”卿遥没有理会沿儿而是叫了水先生。
“怎么了”水清来到卿遥身边。
“能不能麻烦您再帮我多照顾沿儿几日,沿儿的内伤还没恢复,我要立刻前往大梁,沿儿不能随着我一路奔波,还望水先生代为照顾。”卿遥看向水清,眼里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师傅你为什么要去大梁,你说到底是谁死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欧阳沿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师傅就要抛下自己了。
“你现在伤还没好,等你伤好了,你再去,师傅我要大梁多呆上几天,至于是谁死了,是师傅的一个朋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安心养伤就好。”卿遥不敢告诉沿儿是何匀晨死了,沿儿从小就喜欢匀晨叔叔,而何匀晨也很疼沿儿,只是现在沿儿有伤在身,自己如果告诉他是他最喜欢的匀晨叔叔没了,那沿儿岂不是会急火攻心,不利于养伤,所以自己现在还不能说。
“正巧,过几日我也要去大梁看望一位旧友,等沿儿伤好了,我带他一起去大梁。”水清嘴角上扬。
“那就有劳水先生了,这里是一百铢,多谢水先生照顾沿儿。”卿遥示意鬼魅拿出钱财赠与水清。
“举手之劳,这钱就算了。”水清把鬼魅递过来的钱袋还了回去。
“这样我留几个人在这里照顾沿儿,也省的水先生操劳。”卿遥刚说完,鬼魅就把马牵过来。
“你们几个救下来照看小公子,等小公子伤好了,带他到大梁找我。”卿遥说完又贴近留下鬼魅的耳朵,小声的说道“把你们那封信烧掉,不要告诉沿儿是谁死了,明白了吗”。
“明白”鬼魅点头领命。
卿遥骑上仟姬,看了看沿儿向水清先生微微点头,带着鬼魅驾马离去,留下的鬼魅也照着小姐的吩咐把信烧掉,不管小公子怎么来问询问,鬼魅都只说是小姐的好友离去。
一路上卿遥都是神情恍惚,几次差点摔下马,幸好阿大一直在身边,卿遥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梁,一进城门满天飞的白纸,城中的每家每户门都都放着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奠字。
卿遥下马牵着仟姬,一路往匀晨哥哥的府邸走去,越靠近府邸天上飘的白纸就越多,快到何府门口了,却被跪着的百姓堵住了去路。
百姓朝着何府门前跪着,哭泣这,卿遥只得把仟姬交给鬼魅,自己跟阿大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
来到何府门前,何府的门匾上挂着白色的丧幡,卿遥走进屋里,每个人都是穿着白色的外衣,而大堂前一口巨大的棺材出现在眼前,卿遥看到何敬忠披着白衣,师傅师
伯师兄也都在,整个府里到处都是哭声,卿遥颤颤巍巍的走到大堂,看着棺材前面的灵位上写着(孝子何匀晨之灵位)。
卿遥看着灵位,走到了大堂,欧阳月看到徒弟神情恍惚,刚想要上去扶住徒弟,卿遥却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泪夺眶而出,抬起手想要触摸灵位,可离自己还有些距离,自己根本摸不到。
卿遥大声的叫喊“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卿遥快速爬了起来,用内力震开了棺盖,跑到棺木面前,却被人拦下。
而拦住自己的人正是师傅欧阳月“卿遥,死者为大,不可以无礼”。
卿遥想要挣脱开师傅,却怎么都不能“师傅,你让我看一眼,你让我看一眼,我不信他死了,我不信他就这样死了,他说要一辈子护着我的,他说过的,他不能就这样违背誓言,一辈子还有好久,他不能丢下我,他不能。”卿遥用力的的嘶吼,却怎么也脱不开身。
“放开她”何敬忠哭着吼了出来,欧阳月也放开了徒弟。
卿遥晃晃悠悠的走到棺口,看着里面那个躺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面目铁青,没有了一丝生气,卿遥用手摸了摸何匀晨的脸,冰凉无比,卿遥眼前一黑晕倒在棺木边。
欧阳月欧阳锋扶起卿遥,何敬忠扶着棺木痛哭起来。
“把卿遥抬到房间去。”欧阳修掩面痛哭,让徒儿把卿遥扶走,这里现在不能乱。
到了天黑,卿遥从昏迷中醒来,扶着床头坐了起来,欧阳月看到徒弟醒来,坐到了床边。
“卿遥”欧阳月摸了摸她的肩膀。
“师傅,匀晨哥哥是怎么死的。”卿遥面色苍白豆大的泪珠滑下脸庞。
“三日前,有人在朝堂上举荐匀晨做药房司主事,结果被许多官员联名声讨,说匀晨逾越礼治,串通朝堂官员,要陛下将匀晨赐死。”欧阳月说完叹气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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