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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松面有愧疚地向里面望了一眼,吞吞吐吐地道:“没有……”
“没有什么!”白凝玉狠狠地抓着他的手臂甩了一甩,愤恨地放弃了他,转头向府中而去。
“抓住她!”才从火焰中逃出来的白父惊魂未定命令道。
家丁抓住了白凝玉,苦苦劝道:“大小姐,三小姐困在房间里,已经昏迷不醒,一定是没救了。”
林涟漪只觉这些人不可理喻,边摇摇头边向火光之中冲了过去,并顺便以灵力轻轻甩了白父白母白凝松三个耳光子。
三人被扇得懵了,醒转过来才意识到一个自找死路的女子方才甩了他们耳光子,现已冲入火中,于他们眼中这等行径多半是看不开了自杀。然饶是如此,三人还是忍不住冲着火光中林涟漪的背影或明着或暗地里地怒骂。
白凝玉泪落不断,一双大眼如终日浸泡在盐水中的珍珠,泡久了也沁出苦涩的咸味来。她身体无力,几乎半倒在家丁手中,哽咽而道:“昏迷不醒,便是没救了吗?”
白凝松对着林涟漪背影骂了两句难听的,转过头来怒气未消,便对着白凝玉也骂起来:“你个嫁不出去白吃饭的,我全家财产都留在里面了你知不知道!有这力气骂我,你怎么不去救三妹!”
白父白母似也是头一回见到白凝松如此指着白凝玉破口大骂,白父望着府中火光一脸痛心无奈,颓然道:“都别吵了!”
白母上前不劝白凝松,反劝白凝玉道:“阿玉,你别难过了,阿歆她……我是你们娘亲,你们不管谁困在里面我都难过,你也别怨你弟弟……”
“我就是进去死在火里,也比和你们一起活着强!”白凝玉咬牙切齿,仿佛积累了多年的怨愤,于一句话中迸发,一字一顿,如同绝望的呐喊。
“什么!你个混账东西!我养你这么大,你,你。你……”方才还颓废得如丧失了三魂七魄一般的白父被踩了一脚般蓦地转过身来,说得脸色铁青,说到气处竟是无法用言语变法,便要抬手向白凝玉扇一巴掌。
白母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欲理人。
白凝松如看奴仆一般看着即将被重罚的白凝玉,冷漠地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旁观家丁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当做没有看到。
不料白凝玉上前一步,一手抓住白父欲甩下的手腕,另一手反倒在白父脸上甩了一巴掌,如今白父脸上左右各一个红印子,不可思议的错愕甚于愤怒。
“父父子子,你有否做到!”白凝玉决然绕开他,向府中而去。
“小姐!”
“小姐不能去!”
“让她去!”
“让她去!”
惊愕中的白父、白凝松气急败坏,先后喊出两句。
火光之中,白凝玉身着富家千金小姐的装扮,却与和香城中比武招亲擂台上所见之程府千金程飘迥然不同。她毅然之色,宛如厌倦了白日繁盛的夜里昙花,苦苦等待至深夜寂然,才愿向深沉之夜托付美貌。
白日,已经不值得留恋。
唯有黑夜,才有我的栖身之地。
世间世俗界的女子,何时能像我方才这般,如梦初醒,懂得弃明投暗、弃生投死的逍遥自在?
背离背后一片呼声,也不管来救火的家丁越来越少,更多人是离开,白府这光景恐怕是不能养活一大帮家丁丫鬟了,离开也是正常,她凝望眼前一片火光,向冲入其中的林涟漪指引道:“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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