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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的孩子吧。”槐安的话中带着笃定之意。
他的话让楚瞻眼神微变,却没有反驳。
槐安继续道:“她同旁人说起过,她有一个孩子。虽然她从研究所内逃脱,但最终逃不掉我的毒。”
楚瞻眉眼微垂,对槐安道:“在用毒一事上,只怕六国内无人能与先生比肩,还望先生告知家母当年的服药记录。”
楚瞻说着再次从怀中掏出了大雪的服药记录。
槐安笑道:“即使你知道了这服药记录,也很难以找到救治之法,这是长期服毒引起的症状且她的体内还有有毒之物残留,若是用错了药,便会死于非命。这样,你还要这服药记录吗?”
楚瞻的双眼一瞬间风起云涌,他见槐安说得笃定,便知魏缨之毒只有他一人能解,便躬身道:“先生医毒双绝,定知其救治之法,还望先生施以援手。”
槐安看着他道,“我不行,天下间只有一人能解疫病之毒。”
“何人?”
“烨王。”
主帐之内,云荟已得知云蔚的血可治军中疫病一事,一时间心神大乱。
他的双掌钳住云蔚的双肩道:“你与蒹葭乃我在这世间最重视之人,如今蒹葭已为汴京百姓而香消玉陨,你也要同她一般,为救军中将士以血为引吗?”
云蔚感受到云荟握着他的手在颤抖,便安抚道:“如今疫病发现的早,只要将军医营帐内的人与军中将士隔离或可阻止疫病蔓延。”
“军医营帐!”云蔚的话成功提醒了云荟,“攻打淮水城之前不是早已说过要处以火刑吗?”
云樟见云荟发怒,赶忙上前道:“淮王阻止了,他说大雪是他的人,需问过他的意见。只怕他已从大雪口中得知所有的来龙去脉了。”
云荟气极,将桌案上的碗盏怒摔在地,对云樟道:“军中将士性命垂危,身为皇室子弟竟这般不顾全大局。去,命人即刻执行火刑,那个女人留不得了。”
“是。”
正当云樟欲告退时,帐外响起一将士慌张的声音:“王爷,不好了。”
云荟额头的青筋一跳,他此刻再听不得“不好了”这样的字眼。
云蔚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又对帐外道:“何事。”
“军中大批将士出现了中毒的迹象!”那名士兵焦急的说道。
云荟闻言正要冲出帐外,云蔚按住了他道:“阿荟刚从战场上归来,已身心俱疲,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可是,齐昭……”
“若我所料不错,齐昭恐怕已知晓你我之事。”
云蔚的话让云荟的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好一会才对他道:“出去后,叫上槐安一同看下吧。”
云蔚点了点头,走出帐外。
各营帐外的篝火将营地照的很亮,他问那名士兵道:“那些中毒的士兵在何处。”
“伙头营,王爷请随我来。”
云蔚吩咐了云杉去请槐安后,才跟着那名士兵往伙头营的方向走去。
伙头营外,大批士兵蹲坐在地,地上还有被打翻的碗筷,有些人还可以勉强站着,而有些人却已经乏力的瘫倒在地了。
云蔚赶到时,便见到伙头营外一片狼藉,看起来像是敌军夜袭军营了一般。
“怎么回事?”他面色凝重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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